張強聽了立馬道:“等會兒一起吃了飯再走吧,這裏人家下午剛送來一頭小野豬,來的時候還是活的呢,正的廚房打理着呢”說到了這兒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這個點兒該差不多了”。
對着大夥兒揮了下手:“算了,野豬這東西沒什麽好吃的!”
野豬聽起來算是個野味兒,挺高大上的但是肉質粗而且膻味還重,做起來很考驗功夫的,盧顯城上輩子吃過不少次,一來對于這東西沒什麽新鮮勁兒,二來對于孔春櫻這裏的廚子也不太相信。
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吃吧,好多天沒回家了,今天也乏了回去好好洗個澡睡覺的幹活!”。
一邊說着一邊擡腳往門口走,拉開了房間對着大家擡手一揮算是告别了。
盧顯城剛到了院子裏,還沒有來的急和張士軍,李朗說話呢,就看到阿芙爾站在了館子的大門口。
“嗨,克林特!”阿芙爾對着盧顯城擡頭打了個招呼。
盧顯城問道:“你來這裏吃飯?”這一句話問出之後,自己到是先是笑了起來:“你看我這話說的,這個時間這個點兒你自然是來這裏吃飯!”。
“不,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人的”阿芙爾笑道。
“找人?”盧顯城想了一下,以爲她過來是找杜國豪這些人呢,說道:“哦,他們都在裏面”。
這個時候張士軍和李朗兩人已經出了棚子來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走,咱們回去吧!”想着兩人估計還沒有吃飯,于是說道:“要不你們留這裏吃一點兒,我先回去,咱們牧場碰頭”。
張士軍兩人笑着說道:“已經吃好了!”。
“這麽快?”盧顯城詫異的問了一句。
“我們吃飯很快的”李朗說道。對于這些保镖來講,工作的時候哪裏有時間細嚼慢咽的吃上一頓飯,一般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快速的填飽肚子而以,他們這邊吃的舒服了那邊說不準就有人掉了腦袋。
聽說兩人吃了飯,盧顯城對着一位服務員說道:“他們的錢放到屋裏那撥人的賬上!”說完示意兩人去開車。
“嗨啰!我還在這裏,在這裏!”阿芙爾走到了盧顯城面前,揮動着雙手說道。
盧顯城道:“你不是找人麽?我和你說的在裏面啊!”。
“我找你!”阿芙爾立刻說道。
盧顯城伸出手指點了一下自己不由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心道:莫不是這洋婆子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找哥們我搞場友誼賽?早就知道洋鬼子們開放,但是老盧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出啊!
“我們是朋友對吧?”阿芙爾問道。
一聽朋友這個單詞從這女人的嘴裏吐出來,盧顯城心中的那點兒小幻想立馬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砰的一聲炸的四分五裂的。
“說吧,又有什麽事情?”盧顯城輕歎了一口氣,有點兒無奈的說道。
“我沒有地方住,想到你那邊去借宿一段時間,我聽說你的家裏條件很不錯,除了沒有電之外一切都挺好的”阿芙爾看着張士軍把車子開到了門口,沒等盧顯城說道自己就走到了車子旁邊,準備上車了。
李朗這邊連忙幫着打開了車門。
阿芙爾對着李朗微笑了一下誇獎道:“謝謝,你真是個紳士!”。
“不用謝!”李朗用英文回道,雖說不太正宗但是意思到了。
走到了車前的盧顯城很驚奇的望着李朗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會英文!”,一個手上有功夫還會外語的保镖那價值又高上了一點兒。
誰知道李朗笑道:“就會幾句,你好謝謝之類的常用語,别的我就兩眼一摸黑了!”。
“幾句也不錯了”盧顯城這下明白了,人家就學會了開車時候能用到客氣話。
上了車子之後,盧顯城看到了李朗關上的車門,自己轉頭看着阿芙爾問道:“那這幾天你住在哪裏的?沒水沒電的地方?”。
“鎮子上的一家小旅店!”阿芙爾說道:“條件真的太差了,沒有熱水甚至連馬桶都沒有……”。
一提到了小旅店阿芙爾立刻開始了抱怨模式。
聽着阿芙爾吐糟了兩三分鍾之後,盧顯城才說道:“你就知足吧,這裏有這麽一間小旅店就不錯了,至于你說的抽水馬桶二十四小時熱水,連縣城裏的招待所都沒有這條件,你就不能學着别人弄一輛房車?”。
鎮子人就算是有人家裏來了親戚,那也是各家借宿的,能有這麽一家小旅店已經是奇迹了,一般來講誰舍得花住店這個錢,想住的舒服就得學杜國豪這幫子人,直接每人弄了一輛托拽式的房車,至于現在什麽房車不得上路對于這幫子人來說啥都不是,人家一溜煙的排着長隊就把房車弄到了鎮上,往空地上這麽一擺立馬成了一個自助營地。
“我現在資金有限,不能花在不必要的支出上,所以我決定在你們家借住一段時間”阿芙爾說道。
“你住在我家到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你帶來的人我就沒辦法了!”盧顯城覺得對于這位自來熟的老美,自己也别過于熱情了。
中國人民好客是不假,但是也不能瞎好客,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能往自己家裏住,阿芙爾的那些跟班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爺就不伺候了。
阿芙爾也比較識相:“他們有地方住,陳那邊幫着他們弄了活動的闆房,明天就可以組裝好了!他們會在鎮上給我劃出的練馬場安置下來。而你這邊正好離給我劃出的牧場很近!”。
聽到阿芙爾說到兩個地方,盧顯城不由的問道:“牧場?練馬場?給你畫了兩塊地?”。
“對啊!對于他們的練馬技術我執保留意見”阿芙爾說道。
盧顯城幾人出資,那麽整個練馬場包括賽馬場就不可能說建好了之後拱手送人,雖說牯山馬會也會同時成立,馬會又沒有出資,不可能擁用練馬場和賽馬場。
這事情想都别想!
本着誰投資誰獲利的原則,幾人商定了,自家八人每一家都可以擁有獨立的大馬房,當然現在尤廣富加了進來,那就不是八家而是九家了,至于其他人必須把自己的馬匹交給在練馬場租用馬房的練馬師調教。
“你擁有獨立馬房?可以啊!”盧顯城笑望着阿芙爾,還以爲阿芙爾這邊劃了獨立的馬房。臉上雖挂着笑但是這心裏頓時不爽了,不是因爲阿芙爾擁有獨立馬房,而是因爲杜國豪幾人居然不和自家商量這事兒就做了決定!。
阿芙爾說道:“我可沒本事拿到獨立馬房!那塊靠近鎮子上的地,我的練馬場是準備辦個專門教人騎馬的馬術訓練中心!以後還可以擴建成爲旅遊牧場”。
一聽人家是辦的這個,盧顯城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如果杜國豪這些人背自己做什麽決定,盧顯城就準圖磨磨洋工,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了。
沒有幾步,大家就到了鎮上的辦事處。
下了車子,盧顯城就對着張士軍和李朗兩人問道:“你們三人開車吧,我騎馬!”。
新的大奔開到家門口沒什麽問題,不論怎麽說奔馳G也是純正的越野車,這點兒小路還是難不到它的,雖說可以坐車回家,但是盧顯城可不想感受一下在車上颠來颠去的感覺,這個時候還是老實的在馬背上穩妥一點兒。
聽到了盧顯城這麽說,阿芙爾也從車上跳了下來:“我也騎馬,這條路坐車可不是什麽享受”。
晚上辦事處有人執班,同時辦事處也設有馬廄!每天都會有至少三匹馬放在這裏。這地方奇特的土壤結構造就的,下雨整個地軟的像是像皮泥似的,除了馬和兩條腿之外,車子根本沒法走。
不管什麽越野車放到這路上都歇菜,一兩個輪子陷住甚至三個陷住還爬的出來,四個輪子都陷入就算你能爬出來,一下步又是爛泥潭你還爬的出來麽?所以說在沒有修路之前,下雨除了兩條腿就是馬兒的四條腿,什麽車到了鄉下的這種爛泥地兒都不好使。
就這麽着,盧顯城和阿芙爾各騎一匹馬在前面走,而張士軍和李朗則是開着車子,打着燈跟在兩人的後面大約十幾米的位置跟着。
等着四人到了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張士軍和李朗兩人騎着馬去牧場的員工那裏住宿,到了牧場盧顯城就不需要兩人一直跟着了,而且現在老闆領一洋婆子回來,誰知道準備發生點兒什麽,兩人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
盧顯城到了屋子門口,歡快的二哈早已經迫不急待的直接撲了過來,熱情的把自己的兩隻爪子往盧顯城的身上搭,伸着舌頭想舔盧顯城的臉,兩個多星期沒有見到主人,可是把二哈給想壞了,不停的擺着尾巴,成直汪汪的叫個不停。
“行了,行了!”盧顯城和二哈玩了兩三分鍾,不由的就把這貨的腦袋推到了一邊,笑着說道。
要是放到以前,二哈還要對着跟上的來幾人聞一下之類的,可是今天看到了主人實在是太興奮了,根本沒有心情再顧及到别人,被推開之後,就開始用自己的腦袋,肩膀去蹭盧顯城的腿,一邊蹭一邊還發出嗚嗚的撒矯聲。
“你還養了一條雪橇犬?”阿芙爾望了一下二哈一眼走下了車子,然後直接就問道:“衛生間在哪裏,最好有浴盆的那種,我要好好的泡一泡澡,這幾天我的身上都發臭了!就算是涼水我也要好好的泡泡澡!”。
盧顯城打開了門,伸手從旁邊的桌子摸出了手電,擰亮之後點上了燭台上的蠟燭,然後點上了氣燈,客廳裏頓大亮了起來。客廳裏一亮,盧顯城就托着燭台帶着阿芙爾去客用浴室。
“太陽能的水夠熱的!”試了一下太陽能熱水器中的水,然後幫着阿芙爾擰開了涼水閥:“溫度你自己試着合适就成!浴巾等會兒我給你拿!”說完把手中的燭台放到了屋裏的台面上。
“哦噢!”盧顯城這邊一拉浴室的門,準備給人家把毛巾放到屋裏來,一轉頭發現阿芙爾已經坐到了浴缸裏,四仰八叉的開始泡了起來,立馬過身體縮回到了門口,站在門外說道:“你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兒,這麽快就泡起來了!”。
“啊!”阿芙爾對于盧顯城冒失的進來一閃,一點兒都不糾結,沒有像是一般的女人捂着遮那,也沒有驚聲尖叫,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裏就想着泡澡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内,估計就算是盧顯城站在旁邊瞅一時半會兒她也想不起來這事兒。
對于一個一天兩次澡的人來說,幾天不洗澡,光是幹擦而且還是在這春灰交接之時,而且老外天生的汗腺發達,就算是女人身上一般也是毛絨絨的,要不怎麽洋妞都要刮腿毛呢,這麽幾天下來阿芙爾不光是身上,最重要是心理的難受簡直到了不可對人語的地步。
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啊,上帝啊,請讓我死在這浴缸裏吧”。
“可别!你要是死在這裏,我這邊就是涉外事件了!行了!那浴巾我給你放門口了”盧顯城沒有空和這女人瞎扯,自己這邊肚子餓的咕咕叫,怎麽說也該整點兒東西祭一下自家的五髒廟。
盧顯城的打算是挺好的,不過到了廚房一看,家裏除了幾筒挂面、兩顆青蒜之外,幾乎什麽都沒有。這幫子家夥估計是忘了給自己準備吃喝的東西了,于是隻得摸黑到了雞圈給自己弄了幾個雞蛋,然後給自己煮了一份雞蛋面。這個時候盧顯城有點兒無比的懷念野豬肉了。
“早知道就在鎮上填飽了肚子再回來了!”煮着面低頭望了一下貼着自己的二哈,盧顯城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