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過的大門沒有一點兒奢華感,不光是沒有奢華感還顯得相當的土氣,兩邊白色的立柱,中間是道拱型門洞,拱型門洞最上面有一顆鮮紅的五角星,不像是個馬場的大門到有點兒像是建國初期的大門,帶着鮮明的時代色彩。
“人家就好這調調!”開車的張強笑着說道。說完在話中暗暗的點了一下:“這家子主人上幾輩兒和葉哥家裏是一個隊伍裏出來的。現在人家這一支無心從政了,不過也别小瞧了人家”。
“哦!”盧顯城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側着腦袋望着道兩邊的高大喬木,盧顯城對于這裏主人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識。
道路兩邊都是參天大樹,大樹與大樹之間都是草地,而且還不是那種雜亂無章的草地,就盧顯城看到的,都是一株株被修的五六厘米高整齊的青草,而且草地上幾乎看不到一片落葉,光是擺弄這麽幹淨需要的人手就不是以個來計的。
沿着徑直的道路往裏開,沒有一會幾就看到了一幢蘇聯式建築,三層的建築表面全是不起眼的磚紋,外表看來平淡無奇。
建築的四周畫定的停車線上已經停了不少的豪車,據盧顯城目測不少于四十輛,而且個頂個的豪,奔馳寶馬的已經是未流了,至少一半都是盧顯城以前隻在雜志上見過的跑車。什麽法拉利,阿斯頓?馬汀很是讓盧顯城飽了一下眼福。
從車子上看,盧顯城就知道今天來參加賽馬的人年齡都不會很大,估計沒幾個是五十六的人。
“先生,請上車!我們家先生在大草坪等着您”。
張強剛停好車子大家才下了車,就有兩輛敞篷的小車子駛了過來,駕車的人西裝人等着車一停立馬下車對着四人略一鞠躬然後操着迷人的中低音說道。
“你們上後面的,我們前面”張強拉着自己的妻子,一邊上車一邊對着盧顯城和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聞言對着梅沁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着梅沁蕊擡腳上了小車子自己這才坐了上去。
雖說現在正是石城一年中最熱的時節,不過到了這裏,在滿目的蒼翠擁攏之下氣溫直降了幾度,帶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陰涼。
“這裏太漂亮了”走了一段之後梅沁蕊對着旁邊的盧顯城感歎說道。
盧顯城聽了點了點頭附和式的嗯了一聲,這樣的生活環境簡直就是盧顯城夢寐以求的,安靜詳和,随時随地都能聽到鳥兒在枝頭鳴叫,歡快的聲音就像是立體聲靜下心來都能感覺到聲音伴随着鳥兒從這個枝頭飛到那個枝頭。
不過很快的小車子就穿過了林子,一片草坪出現在了四人的眼前,草坪并不大也就是三四十米見方的樣子,現在上面支着大大小小幾個雪白了棚子。
離着棚子還有五六米遠的地方,司機停下了車子,張強和盧顯城兩人帶着自己的女伴下了車。
“張強,你小子來的有點兒晚啊”。
迎面走過來一個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男人,看到了張強臉上挂着笑伸出了手來輕輕和張強夫妻這麽一握,又把目光轉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盧顯城!杜國豪!”張強介紹說道。
杜國豪對着盧顯城伸出了手說了一句:“久聞大名,聽說你對于挑馬很有一手兒,作爲愛馬人我早就想見見了,今天終于如願了”。
聽到是盧顯城,杜國豪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連着握手的時間都長了一些。杜國豪的樣子讓盧顯城一下子想起自己看過的粉絲見面會。
“哪裏,哪裏!杜先生太過講了”盧顯城客氣的說道。
“這位漂亮了女士是?”杜新國的目光在梅沁蕊的臉上掃了一眼,對着盧顯城問道。
“梅沁蕊!”
“你好,你好!”杜新國這邊輕輕的和梅沁蕊一握寒暄了一句。
杜新國說道:“你們随意,别客氣今天大家就是以玩爲主!輕松一點兒”。說完杜新國在張強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四人進去随意。
進了賬篷張強認識的人多,很快帶着老婆端着酒杯人五人六的和人攀談了起來,盧顯城土鼈一個除了朱子華,葉一鴻,張強就不認識幾個了,現在除了張強别人都不在,到了這場合算是兩眼一抹黑,成了半個瞎子了。
不過作爲一個吃貨,盧顯城很快就發現了餐台,帶着梅沁蕊直接奔了過去。
“人家都在談談生意啊,投資啊,你怎麽不去?”梅沁蕊望着伸着腦袋往自己盤子裏挑食物的盧顯城問道。
“我談什麽啊,國内的生意我不太想沾,國外的生意他們又搞的不好,沒有共同語言啊”盧顯城正在心裏盤算着是吃大燒鵝好呢,還是在吃燒鵝之前先來一隻鹌鹑打打底。
就今天這個架式,參加的不是有政治背景就是顯赫商業背景的商二代,其實說白一點兒國内商業背景大的誰的身後沒有強橫的政治勢力襯托?像是葉一鴻,張強這類的直接就是老一輩那個啥的後代。盧顯城相信這裏站在除了自己之外,起家的沒幹過違法亂紀事情的鳳毛麟角。
現在自己到是想鼓動這些家夥跟着自己去折騰美國高科技呢,但是就像是這次挑賽馬一樣,說出來要有人信呢。于其多費口舌,不如等着EBAY上市,還有ICQ賣出好價錢來再說。
想了想盧顯城還是叉了小半隻的鹌鹑放到了盤子裏。
看着梅沁蕊的盤子裏隻有幾塊水果,盧顯城說道:“水果有什麽好吃的,多吃點兒肉,你們這些搞體操的小身闆也太瘦弱了一些”。
“習慣了”梅沁蕊說道。
兩人取了一點兒東西,找了個沒什麽人的賬篷坐了下來,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聊。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高級的場合,來的時候還挺緊張的”梅沁蕊笑着叉了一個果瓣兒放到了嘴裏,慢慢的嚼着說道。
“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麽,你就當自助餐好了,無非是擺的東西高級一點兒”盧顯城啃了一下鹌鹑肉,拿起了手邊的濕巾擦了一下嘴和手說道。
以前老盧第一次去五星酒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總想着自己要顯得大氣一些,别像個鄉巴佬的樣子,誰知道越這麽想就越拘束。但是這輩子口袋裏真的有錢了之不,不知不覺之間腰杆子就硬了,對于這樣的場合覺得也就那樣。
但是這并不妨礙盧顯城理解梅沁蕊的感受,參加一個賽馬會,每人來參加就交十萬,這對于普通家庭來講要攢上十來年呢,就算是梅沁蕊這樣的二級市小領導之家也不是輕松拿的出來的。
梅沁蕊望着盧顯城笑了笑。
兩人這邊正吃着東西,盧顯城一擡頭看到了葉一鴻和杜國豪兩人并肩走了過來。
對于葉一鴻,盧顯城很有好感,那就是這人很講‘道理’刷新了自己對于啥代的看法,這人算是個講究人,有恩必報有仇也不隔夜,隻要你不用歪門斜道惹他,他就願意和你正正當當的做生意,有的時候吃點兒虧什麽的隻要是你用商場上的手段,他也能笑笑咽的下來,涵養不錯。沒人喜歡仗勢欺人的人,盧顯城也是如此。
葉一鴻走到了盧顯城的桌邊上拉了一個椅子坐下:“怎麽跑這邊來了”。坐下來之後對着梅沁蕊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我認識人又不多,找了一陣子子華哥,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盧顯城笑道。
“這小子要晚點兒才過來,昨天剛從國外飛回來,時間上有點兒晚”葉一鴻說道。
“哦!”盧顯城笑了笑。
杜國豪這裏接口說道:“我特别好奇一個問題,你從哪裏看出嚴俊買的馬不好的?我看來看去也沒有發覺那馬有什麽問題”。
嚴俊就是盧顯城前面說的傻蛋,大幾百萬軟妹子買了個廢物的那位。
盧顯城聽了問道:“他的馬教給練馬師操持過了?”。
葉一鴻笑着點了點頭:“是的,練馬師已經打過電話來了,說讓他不要報太多的希望,幾次跑下來表現都很差。但是你從哪一點兒看出來的”。
“那匹馬樣子不錯,但是我從它的眼睛裏根本沒有看到絲毫的好勝心,所以我覺得它沒什麽希望能赢下一場比賽”盧顯城淡然的笑了笑說道。
杜國豪望着盧顯城的樣子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杜國豪自己對于馬也挺有研究的,可以說是國内第一批玩馬的人,也是第一批去國外玩馬的人,對于自己看馬的本事頗爲自信,第一次看到嚴俊買下馬,杜國豪心裏也是羨幕不己,對于愛馬人尤其是有錢的愛馬人來說,錢可得好馬卻不是時刻能遇到的。
誰知道這才半個月時間,那馬的訓練成績就讓人看的直想死!不是說這馬不能跑,而是它的速度根本配不上它的身價,就憑它現在表現赢赢分組賽還成,想去赢公開賽那就是做夢了!
當然了馬匹有的是晚熟的,要到成年後才能發揮巅峰水準,但是以它的速度就算是成年想要赢下公開賽希望是有,但是也跟中彩票差不多了。
再看看盧顯城幫别人挑的幾匹馬,成績自然是有好一點兒也有差一點兒的,但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沒有一匹賠了本的,調訓出來的成績一水兒的公開賽水準,這些馬主就是現在想出手那也是兩三倍賺回買馬的錢來,這種幾乎沒有錯的本事,讓杜國豪吃驚不己。
更讓杜國豪吃驚的還在後面,對于盧顯城這個人有興趣,杜國豪就下了番功夫,當然了盧顯城也沒有隐藏什麽,都是正當收入老盧自是不怕别人查,所以杜國豪很輕松的就從葉一鴻幾人口中得之盧顯城的投資方向,還有拉着幾人想讓他們投資的項目,這一了解就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怎麽看?”杜國豪着急的問道。
這問題問的就有點兒讓盧顯城撓頭了,強忍着沒把手伸到後腦勺:“我也說不清,隻是一種感覺!”。
這話說的一下子就讓杜國豪覺得有點兒撓頭了。
“你們在這邊呢!”正在這個時候,張強帶着妻子走了過來。
等着兩人到了桌邊上,張強的妻子對着海沁蕊說道:“小妹,咱們去走走,聽他們一幫子人聊天挺沒趣的!”。
梅沁蕊又不傻,一聽這話自然知道這幫子人怕是有什麽事情要談。笑着應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個女人挽着手離開了。
等着兩人女人一走,杜國豪直接張口問道:“你對美國的高科技産業很有研究?”。
盧顯城聽了先是愣了一下,杜國豪,葉一鴻和張強仨人現在都是豎着耳朵一臉的聆聽的樣子,估計比上學的時候聽老師講課都要認真。
看着仨人的表情,望着自己不光是帶着疑問還有求知,興奮之情,盧顯城轉頭望了一下四周心道:難道這次是哥們的圈粉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