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山望了一眼遠方的盧顯城之後繼續刷着自己的馬:“誰知道呢,可能是一早起來覺得無聊吧!”。
呂耀這時手中拿着個大記錄夾子正好經過這裏,用夾子敲了一下李玉山的腦袋:“專心幹你們的活兒,現在你們每人用中還有三四匹馬沒有刷呢”。
“呂耀哥,跟老闆說說,快點兒招些人來,現在馬越來越多,我們有點兒照顧不過來了!”李玉山說道。
嚴山虎這裏也接口說道:“是啊,是啊,來了新人我們還能輕松一點兒,畢竟我們是老人了嘛”說到了這裏還對着李玉山眨巴了一下眼睛。
呂耀看着兩人嘿嘿笑了一下:“你們有種,等着胡正他們來的時候你們把這話跟他說道說道,你們也可以欺負一下他這個新人!”。
“胡正他們也要來?”李玉山和嚴山虎聽了不由的一驚,然後臉上頓時就樂開了花:“這太好了,咱們這一幫子人也算是聚齊了一大半”。
呂耀聽了歎了口氣說道:“他也是企業不景氣,想進事業單位又沒什麽路子,現在不上不下的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李玉山聽了不屑的說道:“進事業單位又怎麽樣?還不是要溜須拍馬之類的,關系太複雜了。哪裏如咱們這裏快活自在,每天也自己的事情幹完就成了,論起工資來别說小縣城的了,就算是這裏的也沒有我們多,這幾個月攢了點兒錢寄回家,把我家裏吓了一跳!我媽這些讓我弟弟給信兒讓我好好給顯城哥幹活兒”。
呂耀聽了笑了笑,現在别說是這些退伍的小兵蛋子和剛從學校出校門的大專生,連呂耀對着盧顯城攏人心的手段都要豎一下大拇指。
雖然有的時候有點兒不靠譜兒,就像是今天一大早起來就追着小馬駒兒跑着玩。但是所有人都在心裏知道自家的老闆是個好老闆,要離開了這裏再給别人去打工。誰知道自己的運氣要多麽爆棚的好才會遇到這樣的一個老闆。
因些所有人包括呂耀對于牧場的忠誠度都是挺高的,不僅僅是爲了很高的工資,還有這裏的生活,簡單充實,每天都差不多但是每天都那麽舒服。
李玉山聽了也笑着說道:“我媽也說了,給我存上兩年家裏蓋上大瓦房之後找媒人給我說上一門媳婦兒!”。
呂耀聽了說道:“房子你們就不用考慮了,等着回到了大牧場,老闆在鎮子上專門蓋了一批臨街的房子,大家可以的牧場上班,要是把家人接來呢也能靠着這房子的店面賺點兒飯錢兒”。
“真的?”嚴山虎和李玉山同時問道。兩人的老家都是内陸的貧困縣,鎮上的房子不論怎麽差也不會差過自己老家去,一聽能得一幢房子自然是很開心的。
呂耀點了點頭:“嗯,老闆這邊已經着手開始找人造了,一水兒的小洋樓!最遲明年就能建好了,要是你們想的話,到了明年三四月份,大家就能把家人接過來住了”。
說完呂耀奔着盧顯城的方向走了過去,隻留下滿臉挂着笑的嚴山虎和李玉山。
老遠聽到了呂耀和自己招呼聲,盧顯城一帶馬頭放過了小馬駒兒向着呂耀方向迎了過去。
到了他的跟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下了馬:“什麽事?”。
“永良讓我來跟你說,練習的事情可以開始了”呂耀說道。
聽呂耀這麽一說,盧顯城才想起來,自己掏了十萬塊準備參加賽馬的事情:“嗯!我差點兒把這事忘了,馬挑好了沒有?”。
魏永良這邊負責挑馬,老盧這次參加本就是奔着拿第一去的,就算是拿不了第一也要拿個前三名吧,要不太丢人了一點兒。所以對于這場比賽盧顯城還是挺重視的,讓魏永良在自己所有的馬中挑出了一匹最适合距離的阿拉伯馬。
當然了估計和盧顯城抱着同樣想法的還有另外十七個人,一共十八人參賽總共湊了一百八十萬,一百萬頭獎,五十萬第二名,第三名拿三十萬。對于獎金大家估計都不是太重視,但是對于名次玩馬的人又怎麽可能看低,都如盧顯城一樣憋着勁兒拿第一呢。
“挑好了,灰天鵝”呂耀說道。
灰天鵝是盧顯城幾匹阿拉伯馬中最小的一匹,難得的是雖是種公馬不過性子挺好的。爲什麽叫灰天鵝,除了毛色是灰毛之外,就是它的腦袋呈典型的阿拉伯馬特征,看起來就像是腦門突起來,像是天鵝的腦袋一樣。
“哦!”盧顯城聽了之後牽着大紅棗向着馬廄走,剛一擡腳發現遠處的嚴山虎、李玉山幾人湊在一起也不知談論什麽。
“這些人湊在一起搞什麽呢?”
呂耀說道:“我說了你要給大家在鎮上蓋房子的事情,都開心着呢!”。
“這有什麽好開心的!”盧顯城笑了笑說道。
雖然嘴上這麽說,盧顯城的心裏還是好得意了一會兒,做過企業的人都知道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被别人加點兒工資就挖走了那是什麽樣的感受。
上輩子老盧就是個小企業主,隻能想出一條漲工資,但是工資這東西不是可以無限上漲的,而且一人工資漲也會引進内部的工資不平衡,技術好的漲了那麽有前途的漲不漲?三漲兩漲就能漲的老闆受不了。
現在盧顯城可不太擔心這個了,當然了要是一直都遇到張強這樣的大款爺,用挖魏永良的力氣挖人,盧三城也就隻能放棄和人家扛了。
再說了鎮上的小房子才多少錢?老盧這邊找人合計了一下一幢兩層兩百多平方的都整好了也就是三萬出點兒頭,三四十萬買個忠計度的增加員工感激,老盧認爲這生意很合适,也能提高一下别人挖角的門檻兒。
盧顯城直接把馬送回了馬廄門口,等着員工來處理,自己則是重新也鞍具放到了灰天鵝的背上。
背好了鞍子,盧顯城騎着灰天鵝開始小跑,活動一下它的筋骨。
誰知道跑到了小馬駒的附近,原本盧顯城隻想着逗它一下,吓唬吓唬,誰知道小家夥一看盧顯城又騎着一匹馬過來,直接就向到了地上。
“靠!”盧顯城被它吓了一跳,馬往地上向可不是什麽好現象,盧顯城以爲自己把這小家夥跑傷了呢。
連忙甩蹬下馬,三步并做兩步走到了小馬駒的旁邊,伸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連聲自言自語道:“怎麽了啦,怎麽啦?”。
盧顯城的話還沒有說話,二哈這貨就靠着小馬駒兒背對背的躺了下來,二哈自然是知道小馬駒有沒有問題,開始擠着小馬駒兒了。
接下來讓盧顯城哭笑不得的一幕産生了:一狗一馬就這麽你擠過來我擠過去的,在地上擠來擠去的玩耍了起來,看着小馬駒兒打着咴咴的歡實樣子,哪裏有一絲被累傷的樣子。
這個時候盧顯城才想到,就算是累傷了,小東西也該立刻躺下來,現在都過了十幾分鍾了,這小東西才躺下來裝死,那一定是耍賴皮,根本就不可能傷了。
輕輕的在小東西身上踢了一腳,盧顯城笑罵道:“人不大心鬼眼兒卻不少!”。
說完轉身回到了灰天鵝的旁邊,繼續翻身上馬開始小跑活動活動。
繞着牧場最外面的道兒小跑了一圈兒,再一次回到了馬廄附近的時候,魏永良這邊也上了馬背,和盧顯城并騎。
“灰天鵝不是領先型的馬,開始的時候你要控制一下它的速度,别讓它跑的太快,但是也不要太落後。太落後的話,你又過份的控缰,就可能把它給激怒了,如果它的脾氣不太好很可能掀你下馬背,跟着保持三個位子,跟到了最後的三百米就可以全力沖刺了,灰天鵝的沖刺能力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魏永良一邊催着馬和盧顯城并排小跑一邊傳授着如何到了場上自己分配馬匹的體力,保持到了最後的階段馬匹還有沖刺的力量。
盧顯城一邊聽着一邊點頭,至于聽沒有聽進去那就不好說了,作爲一個業餘人員,盧顯城對于路程的把握沒有專術騎手這麽靈敏,自然在技術上也沒有專業騎手這麽強,幸好的是對手們也差不多在一個水平線上,也沒有幾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甚至最多也就是近幾年才學的騎馬。
理論的東西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大通兒,但是盧顯城記住的卻沒有多少,因爲這些東西都太理論了。
“先跑上一圈吧!你和我一起,路上你按着我的要求來”魏永良也看出來了,自己現在對着盧顯城說了一通理論就相當于對牛談琴,還是來點兒實際的讓老闆感受一下。
聽說來的段兒盧顯城的興緻總算是起來了,點頭連聲說道:“好啊!從哪裏開始?”。
“前面大門,大門的左手開始大約五圈就是賽程長度了,咱們就以五圈來,前幾圈的時候注意保持馬力并且占據好位置,不要太過時貼着内側……”說着說着魏永良又開始了。
很快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連忙說道:“這個等會兒再說,咱們先跑上一圈兒”。
站到了大門口,魏永良喊了一聲開始,兩匹馬就并肩跑了起來,魏永良充當領頭馬,帶着灰天鵝跑,而盧顯城則是聽着前面魏永良的口令,嘗試着控制灰天鵝的馬速。原本盧顯城認爲騎手這個工作挺簡單的,不就是騎上馬背上讓馬背着跑麽,等着五圈一跑下來盧顯城發覺還真是不太容易。至少不是自己想的那麽容易,其中魏永良試圖阻擋、逼迫都給盧顯城帶來不小的麻煩。
魏永良對于盧顯城的訓練隻是初步的爲了應付這場業餘級的賽馬的,時間呢也不長也就是五六天的時間,盧顯城這邊也就勉強出師了。
因爲大家都要帶上家人,盧顯城這邊沒什麽家人可帶,也不好一個人甩着胳膊就去了,社交總有點兒規矩的,也是對于主人的尊重,想來想去隻能帶個女伴。
原本盧顯城想讓歐真客串一下,誰知道人家這幾天拿了自己的錢之後,口袋一下子富裕了就溜出去旅遊了。這下盧顯城唯一能求助的就剩下梅沁蕊了,給了個電話說明這事兒,梅沁蕊這邊答應的到是挺爽快的,這麽着女伴也就有了,到了比賽日的前一天魏永良帶着李乾貴和史軍兩人開着一輛廂車帶着灰天鵝去了比賽的馬場。
第二天一早盧顯城則是和張強夫婦兩人一輛車子,開車先去接了梅沁蕊四人這才往比賽的馬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