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都不關盧顯城的事情,放下了手中的書,盧顯城對着躺在三人椅上仰頭一副無聊樣子的妹妹問了一句:“餓不餓?”。
“不餓!剛吃過餅幹”小丫頭頭都沒有轉一下,無聊的說道。
盧顯城一看一盒子餅幹已經見底了。
“就算是不餓也幫我做飯去!”盧顯城走到了妹妹的身邊,伸手把小丫頭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小丫頭立刻耍起了賴皮,身體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賴在長椅上,随着盧顯城提自己發出哈哈的笑聲。
“起來,幫我燒火,咱們晚上吃點兒清淡的,黃瓜炒蛋!”盧顯城伸手在妹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說完盧顯城擡腳走到了門口,拿起了門邊的雨傘走進了雨中,到了菜園子裏摘了兩三根黃瓜來到了廚房才發現一個問題,廚房裏并沒有雞蛋,不光是沒有雞蛋,而且還沒有柴火。而放在院中的柴火現在顯然是不可能燒的,都濕了燒個毛啊。
最後隻得把小黃瓜洗洗放到嘴邊直接就這麽啃了起來。
盧慕芷走到了廚房看到盧顯城已經吃上了,于是問道:“不是說炒蛋的麽?”。
“家裏沒雞蛋拿什麽炒”盧顯城尴尬的說道。
“那晚飯就吃這個,你要減肥?”。
“等會打個電話去前面吃吧,這個時候那些家夥估計也還沒有吃呢”盧顯城說道。
盧慕芷聽了一言不發的轉身回到了客廳裏。
等着盧顯城啃完了一根黃瓜之後,兄妹兩人打上傘穿上了雨靴往前面的牧場走。
現在牧場和以前已經有了不少的變化,練馬場的棚子已經搭起來了,并且通上了電。
簡易的馬廄也已經蓋起來了,所有的馬匹都有了自己單獨的小隔間,員工的住宿也比以前好上了不少,至少兩人一間的大平房要比以前四人擠在一間方便和舒心多了。
現在吃飯也有了正規的飯堂,雇的還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廚師學校出來的師傅,雖說不是什麽特級廚師,甚至沒什麽證兒,不過家常菜做的還是滿地道的。
“老闆!”
盧顯城這邊剛擡腳進了食堂就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衆人看到盧顯城也頓時出聲打起了招呼。
“玩牌呢?”盧顯城笑着和衆人應和了一聲就對着廚房裏喊道:“馬師傅,今天我和我妹也在這裏吃,您的菜量加大點兒!”。
“好咧!”
随着廚房裏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回聲,盧顯城站到了桌子旁邊看着這幫子人打牌。
呂耀一看盧顯城來了就想站起來把這個位置讓給自家的老闆,不過剛站起來就被盧顯城按了回去:“我打牌不行的,你們玩吧我看看就成了”。
正說着話呢,覺得自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歐真打來的,于是對着衆人指了下手機示意自己去接電話。
站到了檐口下,盧顯城就接起了電話,電話是歐真打來的。她找盧顯城現在也沒有聊天一說無非就是翻譯的事情,她又翻譯好一部份想交到盧顯城的手中。盧顯城這邊也沒什麽多餘的話和她約了明天下午去取,然後挂了電話。
再回屋裏的時候,發現自家的小妹已經坐到了桌子邊上開始和一幫大老爺們打起了牌來。
盧顯城對于打牌這項娛樂沒什麽大的喜好,轉着腦袋看了一圈就發現一個問題,呂耀這邊隻帶了女兒,也就是胖胖的呂梅。
現在小胖丫頭正坐在廚房門口,抱着一個小盆子,裏面擺的看樣子是排骨還是啥的,小丫頭正老實的坐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胖丫頭在但是沒有見到她媽媽的身影,而且外面還這麽大的雨,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這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盧顯城也沒好意思多問,過了一會兒瞅着李乾貴上廁所的功夫,盧顯城就把這人劫了下來。
“乾貴,呂耀大哥家的嫂子怎麽沒有跟過來?”
李乾貴說道:“您還不知道吧,呂耀哥離婚了”。
“什麽?”盧顯城聽了立刻睜大了眼睛,上輩子離婚老盧還可以理解,呂耀賺不了錢了麽,這輩子居然還是離了,這是曆史的慣性使然?
李乾貴說道:“原因我們也不知道,呂耀哥沒有說我們也不敢問”說完張望了下四周湊到了盧顯城的旁邊:“聽說嫂子在外面和人不清不楚的,呂耀哥就提出了離婚”。
“哦!”盧顯城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拍了一下李乾貴的後背:“進去打牌吧,這事情呂耀哥不喜歡别人提那就都别提”。
對于人家的隐私盧顯城沒有多大的興趣去挖掘,而且這種感情上的事情别人也幫不上什麽忙。
等着李乾貴到了門口,盧顯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幾匹漢諾威被放在哪裏了?”。
“四号馬廄,就在閹馬馬廄的旁邊,你要去的話我帶你去”邊說着李乾貴随手随意的拿起了門旁的一把雨傘。
“走,去看看!”盧顯城說道。
兩人在雨中步行到了馬廄間,簡易的馬廄并不是那種雙排馬位面對面的,而是雙排屁股對屁股的,背牆是兩個馬廄共用的,前面挑出個二米的檐廊,正好遮陽擋雨,現在每個馬廄位之間都挂着一個網袋,裏面裝的是幹牧草。
每個廄位旁邊還有一個大鐵皮桶,一般裏面裝的都是燕麥,至于胡蘿蔔之類的,馬場更是全都準備妥當一樣都不少。
盧顯城走了一路時不時的伸手摸一下旁邊堆着的一兩個幹料包,就是幹草打成四方形的包,伸手進去試試牧草和燕麥有沒有受潮之類的,雖說現在盧顯城還不像是老牧場主一樣手是摸就試的出來,但是盧顯城至少有這樣的意識了。
看看盧顯城的樣子,李乾貴半開玩笑的說道:“老闆,您放心吧,我們把這些馬伺候的跟親爹似的,魏經理都說咱們用心呢”。
盧顯城笑着拍了拍手上的草屑子道:“是不錯!”。
馬廄轉了一圈,盧顯城就已經很滿意了,現在馬廄中雖說時不時的能見到兩三坨馬粑粑啥的,不過瑕不掩玉,整個馬廄雖說簡易但是一切看起來都是井井有條的,甚至是門口鐵皮桶擺放的位置兩個之間幾乎都是差不多的。
李乾貴看着老闆臉色很好,張口問道:“聽呂耀哥講,馬上鄉下牧場那邊就要動手了?哪咱們什麽時候搬啊?”。
聽李乾貴這麽一問,盧顯城自是知道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對于從石城搬到鄉下肯定是沒什麽大興趣的,雖說現在也是在石城的鄉下,可是同是鄉下位置不一樣啊,四十分鍾到省城和四個小時到省城那能是一個慨念。
“快的話明天中,慢的話要後年,俱體還要看牧草的情況,那邊的牧草成了咱們這邊就不用花錢進口牧草了”盧顯城說道。
“這道是的,要是燕麥咱們那邊也能種就好了”李乾貴說道。
現在牧場除了胡蘿蔔之類的不是進口之外,每天消耗的大頭幹草燕麥之類的全是進口來的,而且盧顯城這樣的小牧場用量少根本沒有什麽優惠可言,一個月下來每匹馬要花到小幾千的經費。
“燕麥自然也是要種的,不過這都是後話”盧顯城說着走到了一匹黑色的漢諾威面前。
這匹漢諾威沒什麽特别的,特别的是在她的馬廄裏有一匹純黑的小馬,隻有眉心之間有個四角星形的白星。
小家夥的樣子挺奇怪的,四條腿兒非常的長,尾巴很短,腦袋卻很大,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這是盧顯城牧場的第一匹小馬駒,出生僅僅不到一周的時間。
“就是這匹?”盧顯城說話的功夫,小家夥已經湊到了馬廄門口,伸着鼻子在擡頭望着盧顯城。
“嗯!”李乾貴說道:“以後一準兒是個漂亮的高頭大馬”。
盧顯城也是第一次看到小馬駒兒,而且這小家夥還一點兒不怕人,湊着大鼻孔對着盧顯城噴起了氣,一陣溫熱的空氣傳到了盧顯城的手上。
略一彎腰盧顯城就看到了小馬駒兒跨下的小雀兒笑道:“咱們馬場的第一匹小公馬!”。
盧顯城這邊還準備呆一會兒,不過催吃飯的電話響了起來,隻得放下小馬駒兒和李乾貴一起回食堂。
在食堂吃完了飯,盧小妹不願回沒電的小院,而員工們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打牌,大家手上還有活兒呢。
盧顯城隻好備上一匹馬帶着妹妹去練馬場讓她騎着馬繞圈兒,誰種道小丫頭一繞訓練班上瘾頭,一直繞到了十點鍾,盧顯城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小妹哄回了小院。
回到了小院的兄妹兩人一人一張挂着帳子的小涼床,一個薄毯子,直接擺到了客廳的大門口,敞開大門之後涼爽的空氣直接灌進了屋裏,沒用幾分鍾,兩人相繼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盧顯城聽到了院子中好像是有點兒動靜,睜開了眼睛從床上翻了起來,踩着拖鞋站到了屋門口向着院中張望。
兩個灰黑的小影子正離着一米多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的。要這是站在院中的水泥地上,盧顯城還以爲是兩大石塊呢。
而在屋門口盧顯城一低頭,看到了二哈這貨坐在地上,伸着個腦袋望着院中的兩個‘石塊’兒,看到自己出來還擺了兩下尾巴以示歡迎。
剛一睡醒,盧顯城腦子有點兒漿糊,有點兒反映不過來自己看到了什麽,等着看到了二哈這貨腆着個狗臉擺着尾巴,腦子裏跳出來一個信息,院子裏兩個黑影中有個是自己的那隻獨苗雞。
那另一個是什麽?
正當盧顯城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天空中的月亮從烏雲中探出了頭來,銀色的月光再一次的灑向了大地。
盧顯城也看清了和自己那隻獨苗雞對峙的是什麽了,正是那隻黃鼠狼!
這東西的現在正伸着脖子望向自己這邊,小腦袋在自己和雞之間轉來轉去的,在月光下盧顯城都能看到它那賊溜溜的小眼睛。
雖說盧顯城長在縣城裏,但是雞晚上看不太清東西或者說是有夜盲症還是知道的,但是自家的這隻小雞現在居然在院中和天敵黃鼠狼對峙,太有點兒出乎盧顯城的預料了。
一時間老盧腦瓜子又有點兒不好使了起來。
黃鼠狼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盧顯城和二哈一樣都是看戲的貨,又開始對付起了小公雞來。開使轉着圈兒繞着小雞尋找攻擊的機會。
小雞一動不動,隻是半張開翅膀,脖子上的毛全都炸了起來。
随着黃鼠狼撲了上來,小雞居然以一種幾乎讓老盧咋舌的姿态,兩隻翅膀一擺兩條腿一蹬躲過了這一擊,順是還向着黃鼠狼啄了一下。
整個電光火石之間,獵物與天敵之後就完成了交火,小公雞看起來居然還沒有完全落下風!
“柯鎮惡?!”盧顯城望着月光下的小雞想了半天嘟嚷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