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一次盧顯城的打算就是先探探路,再說了已經入手了刨皮刀,雖說隻有一年的壽命,但是用來在比賽中幹探探路的活兒估計也足夠了。對于刨皮刀老盧現在的願望就是收回成本,别的不作他想。
這麽一想,盧顯城心裏頓時輕松了不少,白天去人家的牧場看着馬,晚上的時候則是跟魏永平學騎一個小時馬術。
剛學會騎馬的老盧覺得就像是自己剛學會騎自行車,或者剛學會開車時候一樣,有一種莫名的瘾,一有空就想給馬備上鞍子去小跑一會兒。
這不,趁着午飯後休息的一小會兒,盧顯城就騎上了馬在草場内小溜了起來。
原來盧顯城想着十二月的北海道指不定多冷呢,誰知道到了這裏發現跟石城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别,這幾天最冷也還在零上,騎了五六分鍾,盧顯城的身上就已經隐隐出了汗。
站在栅欄外面的魏永良對着盧顯城招了下手,等着盧顯城伸手一帶馬,走到了自己面前之後先是誇獎了一翻:“盧兄弟,你看馬的本事一般般,騎馬的本事确實不錯,就兩三天的功夫都能小跑了”。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什麽事兒?”。
盧顯城心裏知道人家也就是随口這麽一說,騎馬小跑是小跑,但是也看騎的是什麽馬,就自己跨下的這一匹都快二十歲了,還是匹母馬,那性子溫順的跟個蔫雞似的,叫停就停叫走就走,這樣的馬在乘騎馬中都是入門級。
把本來就是給新手騎的馬,騎着小跑在老盧看來算什麽啊。
至于說現在去騎自己的刨皮刀?除非盧顯城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
要知道刨皮刀可是一匹牡馬,也就是公馬,兩歲多的小公馬再怎麽說也是有點脾氣的,盧顯城有自知之明,知道憑自己的本事别說騎了,爬上刨皮刀的背都有點兒危險。
當然了今兒就算是老盧想騎那也不成,因爲刨皮刀己經被拖車運往了去美浦訓練中心的路上。等明天早上的時候,盧顯城就會動身去訓練中心爲刨皮刀找一位練馬師。
按着岸田圭介的想法找個一般的就成了,但是老盧不這麽想,這事己經在心裏琢磨好了,訓馬的錢可不戲太省,要給刨皮刀找一個水準高的練馬師,别的不說争取早出點成績也是好的啊,要知道,成績幾乎就等同于票子。
魏永平說道:“刨皮刀己經上船了,因該能夠按計劃到美浦,還有大伯讓你準備一下,咱們等會就出發去看馬”。
“你也去?”盧顯城一個側身準備甩蹬下馬。
看着盧顯城下馬的姿勢,魏永平的嘴角不由往上翹了翹,因爲老盧一扭腰,這動作挺标準的,不過接下來就有點兒小馬猴下大馬的姿态了,整個人幾乎就伏到了馬鞍上往下滑。
那樣子怎麽看怎麽累。
“你這樣不對,你難受馬也難受,幹淨利落點兒……”看到了盧顯城這樣,魏永平直接在地上一邊做着動作一邊對老盧解說。
對學騎馬有興趣,盧顯城這邊自然聽的用心,學的賣力,光是這下馬的動作就上來下去的練了好幾回,直到魏永良滿意的豎了一下大拇指。
“你也去?”站到了馬的身側,盧顯城捋正了缰繩攥在手心又問。
“嗯,咱們牧場追了好多年的一匹繁殖牝馬人家點頭同意出手了,我和伯父準備去把它運回來,順帶你也可以去他家的牧場看看,要是有合适的馬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盧顯城一聽随口就問了一下:“多少錢買下的?”。
魏永良先是伸出了一個一,然後又換成了一個巴掌:“這個數!”。
“一匹繁殖母馬一千五百萬?”盧顯城說道。
“不是一匹是四分之一匹!”魏永良點了下頭說道:“大伯看上它已經兩年多了,一直就跟這位牧場主耗着,今天早上的時候人家終于松口了,一千五百萬,咱們得四分之一!”。
一千五百萬才四分之一?看來岸田圭介對這馬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其他三股是大伯的三位朋友,你都見過的……”魏永良看起來很開心。
盧顯城望着他臉上的笑容,對于這匹馬起了好奇心,一千五百萬才弄了一匹馬的四分之一回來,看把這幫子人給高興的跟過年似的,指不定多牛逼的馬呢。
“行,那我去換雙鞋”盧顯城說完就準備牽着馬去下鞍取墊什麽的。
“你去吧,這活兒我幫你幹”魏永良開心的伸手從盧顯城的手中接過了缰繩,示意老盧去換鞋子去。
這貨的确開心!盧顯城望着魏永良都快一蹦一跳的背影心裏想道。
沒一會兒等着老盧換好了鞋子還有衣服出了門,一眼就看到岸田圭介和魏永平開着皮卡後面還拖着個運馬車己經準備了停當。
盧顯城一上了車子剛坐好,魏永平就迫不及待的發動了車子,皮卡一溜煙的駛出了牧場的門。
走到了路口,路邊停着的另外一輛小車跟了上來,不用問老盧都知道這車子裏坐的是另外三位馬主。
一路上盧顯城淨聽着岸田圭介嘴裏叽哩呱啦的談着将要到手的馬,說什麽這匹馬說不準能改變自己的牧場之類的話。光聽這位老人家嘴不停的說,就知道這位對于将要到手的牝馬有多興奮了。
到了牧場,人家馬場主已經把馬刷的好好的,牽到了馬廄前面。
盧顯城一望這匹馬立馬下定義:這馬一般,因爲腦門上沒什麽星啊,等着這些人交割的時候,伸手在馬身上摸了一下,發現遺傳性也一般,唯一說的過去的是這壽命挺長的,還有十幾年。
盧顯城一邊摸着馬,一邊心道:這樣的馬也能進GⅡ的公告牌,還有赢下兩個GⅢ?
站到了馬頭前面,盧顯城仔細的瞅了瞅就發現這匹牝馬似乎有小馬駒了。不由的對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魏永良小聲問道:“還帶小馬駒的?”。
“自然是帶的,馬配種幾乎都在四五月份,現在除非第一年的繁殖牝馬,或者有特别的情況,别的都是帶小馬駒的”魏永平小聲的介紹了幾句。
“那還不錯!”盧顯城随口說了一句,買一送一老盧覺得好受了一點兒。
魏永良又低聲說道:“這小馬駒估計不怎好,因爲他的父親繁殖出來馬,現在最多才赢了一個GⅢ,很多育種專家不太看好它的血統,要不是這牝馬自己赢過GⅡ的,以前産在幼駒成績不錯,哪能值六千萬日元!”
沒有等盧顯城再問,魏永良又笑了笑:“不過配種這事情難說,萬一這個小馬駒來個鹹魚翻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正買馬賣馬都是各憑眼光,最著名的就是周日甯靜了,當時美國馬主認爲它的血統不會有優秀的遺傳力,以十六億五千萬日元買給了吉田善哉,而後他的愚蠢成就了吉田,這個事兒就像是玩色子,不到最後的掀盅誰知道自己能搖出個什麽東西來”。
盧顯城和魏永平兩人這邊小聲的聊,那邊一幫子人開始簽這個弄那個,忙活着交接的工作。
“永良,讓小熏帶着你和小盧去馬廄那邊轉轉,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合心意的馬”岸田圭介這邊也不知怎麽想起了老盧來,立刻沖着兩人這邊嚷嚷了一句。
岸田圭介的話一落聲,盧顯城立馬看到了一位年青的日本姑娘向着自己兩人這邊走了過來,姑娘的名字不錯,叫小熏,不過這人長的怎麽說呢,反正在國内的時候老盧認爲日本姑娘長的都像是動作片裏的。
可是真的到了日本的時候,發現大街上撒開腳丫子亂跑的日本姑娘沒幾個好看的,感情長的不錯的都去混小屏幕去了。
這個小熏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不過話說回來,老盧是來挑馬的,又不是逛窯子挑姑娘,人漂不漂亮這種問題也就從腦子裏一閃而過。
就這樣,盧顯城和魏永良一起由小熏陪着開始逛起了她家的馬廄。
這家的馬場比岸田圭介的要大,人家這裏光馬廄就是岸田圭介家的兩倍大。
進了馬廄沿着中間的過道,從一頭到了另一頭,快要結束的時候,盧顯城被一匹馬吸引住了目光。
這匹馬的體格并不高,而且身體看起來和其他的馬比起來也單薄不少,不過他的腦門上卻頂着一個銀冠,這是自己在這馬廄裏看到的唯一一匹‘與衆不同’的馬。
“這匹馬也出售麽?我對它有點兒興趣”盧顯城一下銀冠下意識的就想抄底,再看看這匹馬的體格,老盧這心裏已經再暢想着以不錯的價格把這匹銀冠攬入懷中了。伸手在脖子上一摸,壽命也不成問題。
不過可惜的是老盧還沒有開心兩秒鍾,魏永良翻譯過來小熏的話立刻就把老盧的想法打入了無底洞,直接就是一個非賣品。
“你的眼光不錯啊”魏永良笑着好像是第一次見似的打量了一下盧顯城:“你居然能看出這匹馬來,你知道這匹牝馬可是這裏的鎮場之寶,生産過一個一級賽級别的馬,三個二級賽,公開賽級别的一共有六匹,幾乎每年都不落空,現在懷的小馬駒是與周日甯靜交配來的。要不是有它在,他們怎麽可能向我們出售外面的那匹”。
盧顯城不關心這牝馬什麽血統又什麽成績,老盧隻是關心自己抄底的願望落空了,原本想着這匹長的不出格的馬能讓自己撈點油水,誰知道還沒伸手呢就被人家給拍回來了。
既然這麽出成績,自己也就别再自取其辱了,門外的那匹都六千萬了,這一匹人家就是肯賣自己也出不起這個價。
你們這幫小鬼子,能不能眼光别這麽好!
老盧的心裏有點兒郁悶,連着兩天沒見到好馬了,今天見到一匹還是人家的心尖尖,一點兒沒有撿漏的興奮感和成功感,感覺重生的意義一下子降了老大一截子。
盧顯城這邊淨想着撿漏,沒有想過賽馬這東西漏是有的,而且未必見得這事兒稀奇,但是總不能人家是匹好馬就要是個給露吧,那JRA滿場跑的都不成了廢物點心啦。
在這個牧場老盧自然也就一無所獲,最後跟着樂呵呵的一撥子人把交易成功的牝馬運回了岸田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