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摩托車的車身雖然很長,但座位就中間那麽點大,李哲跟暮雨還是挨得很近。
暮雨的白皙脖頸就在李哲的眼前,根根細細的透明絨毛清晰可辨,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鑽進了李哲的鼻腔。
他下意識的分辨味道的來源,發現這股奶甜氣息來自于暮雨的肌膚内裏,絕對不是什麽化妝品的味道。
這股清淡奶甜的味道非常特别,立刻引起了李哲腦海中的波動反應,喚醒了一段特殊的記憶,讓他下意識的明白了什麽。
“處子之香嗎?”
“我這是覺醒了什麽采花技能?”李哲有些不理解,又有些臉紅。
。。。。。。。。。。。。
曠野上的路不好走,摩托車不可避免的颠簸起伏,把饑餓的李哲晃的有些東倒西歪。
就在他爲了自讨苦吃而皺眉的時候,忽然心有所覺,回頭向後面看去。
清風吹過平坦的曠野,觸目所及沒有任何異常。
暮雨問道:“父親大人,有什麽事嗎?”
李哲道:“我總覺得......後面有東西。”
暮雨一怔,觸動了一個開關,摩托車的車身滑開一個儲物格,李哲發現裏面裝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
“抓緊我!”
暮雨拿出一個頭盔戴上,猛然加大了摩托車的油門。
一直平穩行駛的摩托車狂躁了起來,李哲也摟緊了暮雨的纖細腰肢。
幾分鍾之後,兩人身後的天空中傳來了呼嘯的聲音。
。。。。。。。。。。。。
如果前天晚上暮雨騎摩托車是酒駕的話,那麽她現在就是醉駕。
拉風的摩托車就像一頭喝了半桶二鍋頭的公牛,在崎岖不平的荒野上暴怒沖刺,好似眼前的一切障礙都阻擋不住它的腳步。
現在李哲明白爲什麽這車的輪胎這麽大、車架那麽魔幻了,純粹就是爲了全地形越野而生的。
另外李哲還發現自己的适應能力不知什麽時候變得超強。
幾分鍾之前,當一發炮彈落在身邊爆炸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但是現在周圍的轟然爆炸連綿不絕,他也能鎮定的抓住暮雨的腰肢,整個身體死死的卡在摩托車後座上。
“嗡~”
摩托車突然向左機動轉向,右側的荒野上随之落下一片彈雨,掃出了一排整齊的彈痕。
天空之中,正有一艘聯邦突擊艦在追逐着兩人,碩大的機身有些像V-22魚鷹,不過引擎不是螺旋槳,機身也更加流暢科幻。
突擊艦上的火炮、機槍不斷的鎖定摩托車,噴吐出大片金屬的火焰,但是每當它剛剛鎖定李哲二人的時候,暮雨總能準确的判斷出對方的意圖,精準的做出避讓機動。
此時的摩托車就像一個刀尖上的舞者,用最優雅的方式跟死亡擦身而過,然後發出挑釁的嘲笑。
暴躁的突擊艦越飛越低,火力越來越猛,但始終沒有擊中李哲乘坐的摩托車。
前方出現一片綠蔥蔥的丘陵,狹窄的山谷彎彎曲曲看不到深處,隻要摩托車能鑽進去,就可以避開現在這種無處可躲的被動局面。
突擊艦顯然也知道那是李哲兩人的目标,加快了速度越過兩人的頭頂,顯然是想堵在谷口攔擊兩人。
“抓緊!”
暮雨輕喝一聲,李哲趕忙雙臂環抱用力。
摩托車的屁股上突然冒出兩團火焰,就像火箭一樣提供了強烈的加速度,把摩托車推動的高速沖刺起來。
李哲的心髒“咚咚咚”的加速跳動,這種情況下摩托車隻要遇到一個大坑,兩個人就要玩一把空中飛人附贈空難事故。
但是暮雨的駕駛技術很好,摩托車連續劃了兩條長長的弧形軌迹,保持在突擊艦的機腹下面沖入了狹窄的山谷之中。
進入山谷之後,李哲兩人脫離了突擊艦的射界,暮雨駕駛着摩托車拐了兩個彎突然停了下來。
她下車打開了車身上的暗格,抽出一把超大号的大槍。
“獵槍?”
李哲驚訝的看着暮雨手中的雙管獵槍,懷疑這玩意兒現在能幹什麽?
獵槍的槍身長近兩米,造型奢華複古,金紅兩色的鎏金紋絡纏繞出了的華麗的圖案,從槍托位置一直延伸到了槍管盡頭。
李哲一看這槍,就知道賊貴。
但這就是一件應該挂在豪宅牆上,讓客人驚訝感歎的藝術品,難道還能用來打獵嗎?掉一塊漆都要折價不少吧!
突擊艦的轟鳴聲已經再次來臨,而暮雨也半蹲在地上,舉槍瞄準了山谷峭壁的頂峰。
李哲心裏忽然有了危險的感覺。
獵槍的槍身亮了起來,那些精緻的花紋就像被春天喚醒的小花一樣依次綻放,花蕊中流淌出的晶瑩光芒,宛若春色掠過大地一般從槍尾蔓延到了槍頭。
李哲覺得,此時此刻暮雨手中的這支槍竟然是有生命的。
突擊艦的轟鳴聲驟然變大,碩大的機身出現在了山谷峭壁的頂端。
李哲看到突擊艦上的武器瞬間就向這邊轉動,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己方的蹤迹。
“啾~”
一聲鳥兒鳴叫般的聲音響過,暮雨手中的大槍暗了下去,但是頃刻間又亮了起來。
“轟~”
“啾~”
頭頂上爆出了猛烈的火光,兩側的引擎先後被暮雨擊中,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機械摩擦聲。
李哲驚訝了一瞬,之後又釋然了,暮雨的大槍應該就是便攜式防空導彈,隻不過樣子跟她的人一樣,更加有藝術範兒罷了。
“嘩啦啦”
突擊艦失去了足夠的浮空動力,傾斜着從天空跌落,在跌落過程中跟山谷側面的峭壁發生了碰撞,落下了大片的碎石土屑,碩大的機身眼看着就要開始翻滾。
暮雨收起了奢華大槍,雙手一揮從風衣下面抄出兩柄微微彎曲的短刃,疾風一般朝着突擊艦墜落的位置撲去。
李哲不明白她過去幹什麽,但是緊接着突擊艦的機腹就打開了兩扇寬大的艙門,連續跳出了幾個人形的機械。
他們身上都挂着鋼索,緩沖着急劇降落造成的加速度,蕩來蕩去的甩到了地上,然後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
“機動步兵。”
李哲心中一凜,知道這不是什麽人形機械,而是包裹着構裝戰甲的人,是聯邦機動步兵營中的精銳戰士。
這些人落地之後就快速分散,動作姿勢僵硬但是速度極快,手中的轉管機槍不斷的噴吐子彈,想形成交叉火力對付已經撲到近前的暮雨。
但是暮雨的身影驟然加速,踩着山谷兩側的峭壁飛快的繞了過去,落地之後已經落到了一個機械戰士的旁邊。
短刃輕輕揮動,機械戰士就變成了瘸子,雙刃絞殺,被金屬裝甲包裹的脖子竟然被直接絞斷。
暮雨的身影片刻不停,再次撲向另一名機械戰士,在半途中側身橫躺,以幾乎與地面平行的姿态躲過了對手的射擊,讓他步了同伴的後塵。
剩下的幾名機械戰士非常有經驗,利用同伴的犧牲時間完成了對暮雨的包圍。
暮雨疾風一般在敵人包圍圈裏橫沖直撞,槍林彈雨片不沾身,偶爾有流彈躲無可躲,她竟然可以揮刃把子彈隔開。
“别後退,保持密集隊形!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混蛋,我無法瞄準她.......”
混亂的呼喊聲中,幾道鋼鐵火焰以每分鍾上萬發子彈的密集度,開始集火奔跑的暮雨,但是暮雨就像可以提前預知子彈的落點,以不可思議的戰術動作讓所有人無法把她鎖定。
李哲找了個隐蔽的角落藏好,以“欣賞”的眼光看着自己便宜女兒大殺四方,絲毫沒有伸手幫倒忙的覺悟。
當機械戰士隻剩下兩人的時候,他們的戰鬥意志終于崩潰了,掉頭就開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