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羅幼度在生物鍾的影響下,睜開了雙目,看着周娥皇枕着他的胳膊,蜷縮在他的懷中,并沒有急着起床,而是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沉魚落雁的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幾個女人之中,相比符清兒、折賽花、皇甫秀的背景家世,花蕊夫人的長袖善舞。
缺乏背景,又有些文藝高冷且多愁善感的周娥皇,是最沒安全感的一個。
平時看不出來,但睡着以後卻會不自主地向他懷裏拱,八爪魚一樣,将他死死纏住。
羅幼度了解自己的夫人,心知若她有一皇子,情況會好上許多。
隻是這人比人往往會氣死人。
折賽花是一個接着一個,導緻她都不太敢圓房了。性子好動的她剛剛出月子修養,照顧娃兒,還未松口氣又懷上了,再次得耽擱一年……
折賽花怕自己再來一回,畏畏縮縮的。
周娥皇享受的寵愛僅次于符清兒,肚子就是毫無動靜。
對此羅幼度也頗爲無奈。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
周娥皇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是聽到羅幼度與折賽花玩高難度技巧後,效仿時懷上的。
令得周娥皇有些迷信頗具挑戰姿勢,加上她骨子裏有文藝範,動情以後,變成另外一人,特别開放,也确實讓人食髓知味。
唯一的壞處就是有些廢腰。
好在羅幼度平時注重養生鍛煉,目前還支撐得住。
靜靜呆了片刻,周娥皇也徐徐睜開了眼睛。
羅幼度輕輕地笑道:“醒了?”
周娥皇大夢初醒,美眸中有些迷茫,但很快恢複過來,微微颔首,發現自己手腳都纏着自己的相公,絕美的臉上飄起了兩朵紅雲,怯生生地收回了手腳。
羅幼度道:“天涼,再躺會兒吧。”
汴京二月份的清晨,還是很冷的。
周娥皇道:“服侍陛下穿衣後,妾身再躺會兒。”
羅幼度知道周娥皇的脾氣,也不拒絕任,由她給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後催促周娥皇躺下,免得凍到。
羅幼度給周娥皇蓋好被褥之後,在那嬌豔欲滴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這才走出琥珀閣。
信步來到仁明殿,醜醜正在後殿打着拳,一招一式特别精神。
“醜醜!”
羅幼度叫了一聲。
醜醜擺了一個收招的姿勢,臉上帶着幾許無奈,大步走上前,行了一禮,叫了一聲:“父皇!”随即抗辯道:“父皇,孩兒有名字了,叫羅康叡,孩兒不醜。”
“哈哈!”羅幼度開心地笑道:“父皇下次注意,不叫醜醜了!”
他摸着自己寶貝兒子的腦袋說道:“走,陪父皇一起練拳……”他說着,還故意加了一句:“醜醜,跟上!”
羅康叡氣得跺腳,但拿自己的老爹,一點辦法也沒有,乖乖地跟上了。
随着醜醜的成長,羅幼度終于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取了名字。
羅幼度無父兄姐妹,什麽兄終弟及完全無用,身爲嫡長子的醜醜理所當然的就是羅虞朝廷的太子。
嫡長子繼承者也是朝廷的基調。
至于後來所謂的養蠱選太子,什麽玩意。
不過現在羅幼度并沒有冊立太子。
此事他跟符清兒有過商議。
符清兒并不舍得醜醜過早地離開自己,羅幼度也不放心将醜醜過早地交給文臣。
因爲一旦冊封太子,醜醜将會往東宮建府,然後擁有自己的政治班底。
醜醜此刻正是需要建立自己價值觀的時候,真讓他離開膝下,交給一群文臣。
天曉得會不會教成一個天子垂拱,與士大夫治天下的搞笑情況。
又或者如朱允炆一樣,給文臣教傻了。
朱允炆但凡有一點腦子,都不至于輸給朱棣。
故而羅幼度隻是任命醜醜爲秦王,封右衛大将軍,領開封府府尹,并沒有正式冊封醜醜爲太子。
對于冊封太子的建言,亦是視若無睹。
但在取名上,羅幼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醜醜嫡長子爲康字輩,其餘嫡庶次子皆爲甯字輩。
醜醜叫羅康叡。
折賽花的長子叫羅甯松,次子叫羅甯柏。
羅康叡自小習武,身體健壯有力。
爲了讓他茁壯成長,羅幼度還在宮裏建造了一個籃球場。
每天早上都會與他打一會兒籃球。
足球已經風靡天下,但籃球遠不及足球受歡迎。
主要還是場地問題,籃球場需要的地方小不假,可是對于地面的平整有着很高的要求。
古代土地大多都是黃泥、沙地、碎石地。
聽過沙灘排球、足球,何嘗聽過沙灘籃球?
在宮裏的地面用的都是厚重的青石磚,不存在這個問題。
平時吃得好,又自小運動鍛煉武藝,羅康叡比同齡人要高上半個頭。
熱身打拳,又陪羅康叡玩了一會兒籃球。
在羅康叡身上,羅幼度充分體會到了巅峰大鲨魚當年的統治力,翹臀一撅,就是大空位投籃。
但其實就算不撅屁股,也是大空位。隻是不撅一撅,羅康叡沒有參與感。
玩累了,羅幼度與羅康叡在一旁休息。
羅幼度喝着符清兒遞上來的熱茶,微眯着眼睛問道:“這幾天先生都教了你什麽?”
羅康叡的啓蒙先生自然是羅幼度早早爲他選擇的窦禹鈞。
當年羅幼度清除了孔家之禍,剝奪了孔家的祭祀之權。
開始還在曲阜做做樣子,沒過兩年他就将孔廟遷到了汴京,在汴京爲孔子祭祀。
羅康叡說道:“先生教孩兒如何提升自身修養。”
羅幼度問道:“先生怎麽說的?”
羅康叡道:“先生說身爲皇子,未來不論爲君爲臣,皆需注重自身才能。爲君者,無須全通,卻不能不通。欲使天下能人信服,當需信服能人之能。爲臣者,自身能力不足,亦不足以輔佐父皇,治理天下!”
羅幼度聽了不住點頭,這并非窦禹鈞僭越,他特地吩咐窦禹鈞傳授醜醜爲君之道,問道:“可有教你孔孟之道?”
羅康叡應答道:“先生教了,給孩兒講解了大概,并未細說。先生說,孔孟之道并非給孩兒學的,隻要了解便好,不必深究其意。”
羅幼度大感滿意,笑道:“窦先生真君子也!”
窦禹鈞因材施教,這個帝師确實找對人了。
關鍵在這種情況下,窦禹鈞并沒有教唆未來太子來影響自己的決斷,僅憑這點,便值得稱道。
見時間差不多了,羅幼度起身道:“父皇得去拿捏那群不安分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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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