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說,若論清秀典雅,皇甫秀不及周娥皇,嬌豔妩媚亦比不上花蕊夫人。
但她那謙卑溫順又弱質纖纖的模樣,卻能激起男性呵護的欲望。
男人是分辨不出綠茶嗎?
明顯不是,而是高端綠茶時不時透露的柔軟溫順,能夠給一個正常男人不一樣的感覺。
羅幼度知道皇甫秀的目的,但還是有種食指大動的感覺。
皇甫秀生硬地使出了十八般手段,見面前這位中原皇帝一副享受的表情,整了整情緒,叫了一聲:“陛下!”
羅幼度手指按在了皇甫秀的小嘴上,笑道:“别說話。”
皇甫秀先是不解的一怔。
然後便察覺羅幼度的臉越來越近,最後嘴巴給封堵了住。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皇甫秀雖有高麗人服侍人的民族天性,但作爲進貢給中原天子的政治籌碼,自然是清純無瑕的。
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是羅幼度孩子都有三個,久經戰場的老手對手。
隻是一會兒,皇甫秀就陷入了欲海掙紮,給攔腰抱起。
皇甫秀也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小臉兒绯紅,殘存的意志在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待完事之後,再說吧。
這心理防線一松,随即失去了理智,欲語還休。
皇甫秀骨子裏的順從基因,不會拒絕羅幼度任何要求。
羅幼度也盡情施展十八般武藝,将初受承歡的小姑娘殺得丢盔棄甲,最終累得小指頭都不願意動了。
什麽正事都忘記得一幹二淨,沉沉睡了過去。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皇甫秀駭然起身,慌張的叫道:“陛下?”
殿外侍女聽到動靜,入内道:“回禀昭媛,陛下早朝去了。”
皇甫秀忙道:“什麽時候去的?”
侍女回道:“卯時四刻左右……”也就是清晨六點。
侍女接着說道:“陛下向來這個時候起床,在宮裏跑上一圈。之前還會在後苑做操,現在更多的是跟着大皇子一起晨練,然後才去早朝。”
皇甫秀想起了正事,忙問道:“那陛下什麽時候回來?”
侍女一邊爲皇甫秀打水,一邊說道:“陛下國務繁重,大多都等到處理完事務之後,方才休息。至于去哪,小婢不敢亂猜。”
皇甫秀傻傻地看着侍女,腦子裏莫名生出一個念頭:“這是給白睡了?”
她想下床起身,腳下一軟,跌坐在床上,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侍女忙上前攙扶,還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了一個小瓷瓶,說道:“這是陛下留下的……”
皇甫秀臉色泛起了兩朵紅雲,搶過小瓷瓶,想着昨夜瘋狂,盡有些食髓知味,暗暗期待。
這日,朝會上窦儀提出了了結定難軍的建議。
“陛下,定難李氏以爲我朝拖垮,無力反擊,以寇練兵已無效果,與軍費支出不成正比。臣提議盡快收複銀夏,了卻戰事,潛心發展,爲中國雪恥。”
窦儀不喜戰也不主戰,但是他知道與契丹這一戰必須打。
契丹寇入中原稱帝,将華夏鼎器掠奪至臨潢府,以中原正統自居。
朝廷的國策便是北伐。
羅幼度微微颔首道:“窦相說的在理,銀夏戰事,确實不宜再拖,是時候收網了。”
對于定難銀夏,朝廷這裏完全沒有出兵的必要。
羅幼度作爲後世人,太了解西夏是怎麽崛起的了。
契丹的強大,賴不得宋朝。
但西夏的崛起,真真正正就是太宗趙匡義與真宗趙恒的愚蠢。
羅幼度用拖字訣,将定難李氏在五代十國數十年的累積下來的民心耗得一幹二淨。
百姓不再支持定難李氏,定難的豪族也與李氏離心離德,即便是本家拓跋氏,也與定難李氏起了隔閡。
定難李氏已經不可能再如曆史上一樣,十幾個人躲在大漠裏,在定難豪強的暗中支持下,發展成爲一個讓宋朝都頭痛的龐然大物。
甚至隻要李光睿有膽子離開夏州,他便會讓定難的豪強給撕成碎片。
随着中原朝廷的不斷施壓,李光睿的威信越來越弱,他已經無法從銀、宥、靜三州豪強手中獲取資源了。
名義上李光睿是夏王,統禦着夏、銀、宥、靜四州土地。
可實際上銀、宥、靜三州已經完全自治。
李光睿隻能依靠着夏州,苟延殘喘。
負責圍困定難軍的姚内斌、董遵誨、李漢超、馬仁瑀四人,早就收到了不少豪強的投誠。
他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中原斷了他們的供給,百姓不斷的外逃。
銀夏一地本就窮困,黃沙漫天。
人力是賴以生存的是唯一财富。
中原大肆招攬銀夏百姓南逃,授予他們田地戶籍。
偏偏他們怕得罪中原,不敢追殺逃難的百姓。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實力一天天的縮水。
迄今爲止,整個銀夏已無大豪強,與李光睿一樣,都在苟延殘喘着。
羅幼度隻是一紙調命,姚内斌、董遵誨、李漢超、馬仁瑀四将各領着地方護衛軍,直逼夏州而去。
至于銀州、宥州、靜州那是期盼王師久已,根本無須朝廷出兵,紛紛改旗易幟,喜迎王師。
李光睿跪伏在夏州李氏宗廟前,聽着四方嘈雜的喊殺聲,在他面前是李家曆代英傑的靈位:李思恭、李思谏、李彜昌、李仁福、李彜超、李彜殷……
看着上方一個個李家英傑,李光睿慘笑道:“都聽聽,都看看,這就是你們庇佑了百年的禽獸,值得嗎?我們庇佑他們,給他們田地,給他們好的生活。結果呢?一遇到危險,反過來舉刀相向,可不可笑?愚不愚蠢?”
李光俨慌張地沖進大殿,看着瘋狂的李光睿,叫道:“夏王,快走吧!”
李光睿慘笑道:“走?還能去哪?”
李光俨道:“去大漠,中原追兵不可能追到大漠裏去。”他說着已經顧不得李光睿反對,上前就要去拉他。
結果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李光睿自從接替他父親位子以後,遇到的都是背叛猜忌,已經變得瘋狂,不再相信任何人,見李光俨動手,本能地就給了他一劍。
李光俨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劍,倒了下去……
李光睿慘笑着,一把火将自己連着李家的宗廟都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