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捏她,不行麽?”
聽到這句話,趙昊不由咧了咧嘴。
小狐狸以前也吃醋,不過還沒有主動拿捏過人。
主動要求的,這回還是第一次。
“不行麽?”
姜芷羽瞪他了一眼:“我問你呢!”
趙昊看着小狐狸想發火又沒有發火的樣子,心中不由有些愧疚,咧了咧嘴說道:“當然可以啊!娘子說什麽,我這個做夫君的,全都照做!”
“真的?”
“真的……不過你得先給我講講你想怎麽拿捏!”
“嗯……已經拿捏住了。”
“嘶……”
趙昊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下頭一看。
果然拿捏住了!
姜芷羽輕哼一聲:“我的政務已經處理完了,談判之前就沒有别的事了,這幾天你不能去别的地方。”
趙昊小腿有些發軟:“好……”
……
兩日之後。
荒國民間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因爲齊國公主甯婉梨又來了。
對于這個友邦公主,荒國百姓已經不陌生了。
跟趙昊的八卦是一方面,畢竟“雲想衣裳花想容”這個梗,過千八百年都未必會消失。
但這次,荒國百姓更關注的還是戰事。
荒國裏面,不管是軍隊還是民間,對戰場局勢的關注度都非常高。
而且荒國官府也配合,書局時常将齊魏戰場的戰報張貼出來,雖然荒國現在文盲率還是奇高,但總會有識字的人在戰報旁邊念。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甯婉梨準備皇宮門口自盡了。
對于這個決定,荒國民間有不少議論聲,大多數都是願意支持齊國的。
因爲這幾年荒國百姓有錢了。
穿上了絲綢。
喝上了茶葉。
家底豐厚了,總會買一兩件陶瓷擺在家裏當裝飾。
這些可都是從齊國來的,而且也都是親民價。
再加上以前就跟齊國邦交不錯,所以很難對齊國生出惡感。
而且那些納貢派确實也挺惡心,若是把一個他們熟悉的公主逼死,他們自然沒多少人願意看到。
馬車上。
甯婉梨掀開窗簾,朝外面望了一眼,又飛快将窗簾放下去。
她揉了揉發燙的臉頰,有些抑郁了。
荒國的官府真不把百姓當外人啊,什麽都跟百姓講?
起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是不信的,但剛才偷瞄了幾眼,的确發現了牆上貼的有戰報,而且上面寫的就是她在皇宮門口把兩個藩王抓到天牢,然後懸繩于皇宮門口的事情。
這……
馬車外,響起了尤餘的聲音。
“公主,還繼續趕路麽?”
“趕!”
尤餘猶豫了一會兒:“若是全力趕路,晚上就能趕到京都,您……做好準備了麽?”
甯婉梨看了看手邊的箱子,神情不由有些抑郁。
她好像好真沒做好心理準備。
但她還是咬了咬牙,又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趕!”
現在齊國的情況萬分危急。
多拖一天她都不接受。
這次齊國使團輕裝上陣,除了一些必要的配置以外什麽都沒有帶。
若不是擔心禮數不周,她甚至想單人單騎趕過來。
她心中急啊!
就算個人情緒再抵觸,也要放一放。
馬車繼續全速前進,終于在太陽即将落山的時候,遙遙地看到了荒國京都的影子。
她嘴唇動了動,想跟尤餘說“要不先在外面駐紮一晚,明天再進城”。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不過她沒有想到,在距離荒國還有兩三裏的地方,有人早早在這裏迎接了。
“來人可是齊國公主?吾乃神武軍代管将軍周大生!”
“正是!”
甯婉梨沒敢怠慢,當即跳下馬車,沖來人拱了拱手,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大生。
按照常理來說,友邦來人,若是重要人物,的确會派人迎接。
不過一般都是在城門口。
隔着兩三裏就來迎接,實在有些反常。
周大生頗爲客氣:“公主!我家陛下聽聞公主今晚到達,便特意命在下前來,替公主接風洗塵,還請公主跟在下來!”
甯婉梨跟尤餘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是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帶着齊國的使團跟了上去。
等等!
這方向……是荒國的行館?
尤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因爲這個地方是供給那些想要入京都,但是因爲種種原因進不去的人準備的。
給一國公主在這裏接風洗塵,這算個什麽道理?
實在太目中無人了!
他不由皺起眉頭:“周将軍,你們陛下……”
甯婉梨當即打斷道:“尤管家,不得無禮!”
尤餘歎了一口氣,便不再多言。
周大生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帶着甯婉梨走到了行館。
看到行館的樣子,尤餘臉色這才放緩了一些。
這個行館已經清除了所有無關的人,而且翻修了一遍,看起來相當有格調,不比京都中的齊國使館簡樸。
但尤餘還是客氣地問道:“周将軍,爲何今日不得入城?”
周大生笑眯眯道:“我家陛下的意思是,荒齊兩國乃是友邦,友邦有難自然不能不幫。隻不過當着荒國百姓談判,搶來搶去的有失體面,不如事先談好,等明天到了京都,直接簽署合約倒更有利于兩國之間的感情。
而且我們正在準備明日的盛典,今晚的京都鬧騰的很,我家陛下怕公主睡不好。”
“這……”
甯婉梨有些拿捏不定。
看荒國的态度,自然是願意幫忙的,不過幫忙的條件恐怕不會低,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安排。
所以……
她的心頭不由得緊張起來。
現在荒國實際上有兩個皇帝,趙昊姜芷羽夫婦雖然親密無間,但其實各自分管還是有範圍的。
這個周大生是神武軍的代管将軍,代管的是原本屬于趙無敵的職責。
地位不低,爲公主接風已經給夠了面子。
至于背景……肯定是趙昊啊!
趙昊讓我不要入京都,還讓我在這裏好好休息。
莫非今晚他也要過來?
他想對我……
甯婉梨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衣角,雖然這次來荒國,她已經設想了荒國所有可能提出的條件,也做好了接受趙昊無理要求的準備。
但被趙昊這麽赤裸裸的暗示,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莫非,莫非就這樣了麽?
尤餘還想說什麽,但齊國這次來荒的目的,就是爲了拿到馳援的戰馬。
而且甯婉梨已經說過了,這次隻要能拿到足夠數量的戰馬,除了威脅到齊國主權完整之外,什麽條件都能夠接受。
公主都這麽說了,那他便不能再說别的閑話。
隻是……
周大生笑了笑:“公主,今日在下在行館外值守,定護公主安全無虞。館内有女子照顧公主起居,這點倒不用擔心!在下告退!”
說罷,便帶着手下離開了。
尤餘這才開口道:“公主,趙昊這厮恐怕沒安好心啊!若他真的傾心與你,大可換正大光明的方式,何必以如此見不得光的手段?”
甯婉梨搖了搖頭:“尤管家不必操心了,你安排手下選好房間住下,這次來荒國由我全權負責。”
尤餘有些猶豫:“這……”
甯婉梨沉聲道:“下去吧!”
尤餘隻能點頭:“是!”
等手下散去,甯婉梨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來到了行館的主廳。
推開門進去,果然發現有不少侍女在等候。
隻不過……
此時主位旁正站着一個容貌無比豔麗的女子,氣質端莊又不失溫婉,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
荒國除了姜芷羽,竟然還有如此美人?
此等容貌,就連甯婉梨也有些被驚豔到了。
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你可是紅苓姐姐?”
雖然紅苓名義上是鎮國府的侍女,但荒國京都中凡是有點身份的都知道,這位貼身侍女在鎮國府的地位不低,是能夠和白秀一起掌管府内開銷的存在。
而且有傳言說,當今皇夫陛下的啓蒙教育都是紅苓一手操辦的。
如此地位,說她是趙昊的平妻都有人信。
甯婉梨也聽過一些耳聞,說是趙昊平時都是叫的“紅苓姐”。
如今自己雖然是一國公主身份,此行來荒國卻也是求人,自然不能托大,真把紅苓當成侍女使喚。
紅苓溫婉一笑:“婉梨公主果然聰慧過人,難怪我家陛下時常提起你!”
甯婉梨怔了一下:“他真的時常提起我?”
紅苓點頭:“她真的時常提起你,婉梨公主想要聽細節麽?”
甯婉梨心頭有些發慌,連忙擺手道:“不必了!我在齊國,也經常提起你家陛下,若真要提細節,恐怕這一夜都說不完。”
紅苓笑了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
甯婉梨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陛下。
她也不想猜甯婉梨說的是哪個陛下。
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婉梨公主舟車勞頓,一定餓了吧。荒國美食雖然勝不過齊國江南珍馐,不過陛下已經将宮裏最好的禦廚請了過來,還請婉梨公主不必嫌棄!”
“怎麽會!勞煩紅苓姐姐了!”
甯婉梨擺手一笑,便拉着紅苓一起坐下。
一路馬不停蹄,她确實也餓了。
而且在紅苓面前,她也沒有在姜芷羽面前那般拘束,所以吃得很快,一會兒就吃飽了。
紅苓抿嘴笑了笑:“公主先歇息片刻,等會我服侍你沐浴!”
“啥?啥!”
甯婉梨身軀一顫,雙眸睜大,滿臉震驚地看着紅苓。
沐……
沐浴?
她有種預感,趙昊今天晚上可能會來。
但這樣也太赤裸裸了吧?
她慌了,小腿都開始打顫,同時有種莫名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原來,原來在趙昊眼中……我隻是一個玩物麽?
紅苓掩嘴輕笑:“若公主不習慣的話,也可以自己洗,我家陛下運來了上好的甘泉,已經燒熱了。還有瑤池新出玉皂,還有茶樓新出的梨花香水,清新淡雅婉約動人,公主不必客氣。”
說罷站起身,沖甯婉梨拱了拱手:“公主,那我就先告退了,館内侍女随你使喚!”
她說完以後,就直接離開了主館。
甯婉梨坐下原地,雙目無神地看着屋頂,眉宇之間隐隐有怒意閃動,不過更多的還是挫敗感。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
罷了!
他終究還是對我無心!
不然怎麽可能會這樣?
還是放棄幻想吧!
甯婉梨站起身,神情已經變得有些決絕。
這次過來,她不确定自己一定能把條件談下來。
前些日子宮門懸繩,有激勵軍隊百姓之意,也生出過一絲綁架趙昊的心思。
但她還是沒有把握,因爲即便荒齊是友邦,即便荒齊利益綁定,即便荒國不希望看到魏國攻陷齊國。
荒國也絕不可能毫無底線地援助齊國。
友邦,就是友商。
看到有利益,我就投資你。
你有困難,我就給予援助。
但如果明顯投資小于收益,即便表面上關系再好,也絕對不可能讓渡自己國家的利益。
齊國固然抵抗不了魏國,但若是納貢派當政,有楚國在後援助的齊國,可不一定擋不住魏國。
荒國會怎麽選,甯婉梨也不知道。
所以赴死之心,她真的有,而且還不小。
這次過來她就是想爲這個可能會覺醒的齊國搏一搏,爲了這絲希望,除了齊國的主權完整,她可以放棄所有東西,即便是這具肉體。
現在看來,與羲和天的約定,注定是要違背了。
兩百萬金她會還,妄語戒尺的懲罰她會受。
至于以後可能争權,那就争權吧,至少那時候是一個有脊梁骨的齊國。
所以,她來到了這裏。
隻是看到了荒國的安排,她心中生出了一絲屈辱感,對感情最後一絲的幻想也破滅了。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問道:“沐浴的地方在哪?”
……
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甯婉梨都在水裏面泡着。
淡淡的梨花香在比肩萦繞,在玉皂的作用下,她的肌膚愈發白皙。
冰肌玉骨,活色生香。
隻是她抱着的臂膀,心情已經沉郁到了極緻。
又不知過了多久,屏風那邊響起了紅苓的聲音:“公主,沐浴完了麽?我帶你去見我家陛下!”
甯婉梨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道:“好了!紅苓姐姐稍等片刻!”
說罷,便站起身來。
一雙長腿邁出浴桶,濕哒哒地才在毯子上。
她從侍女手中接過綢巾,将自己團團包裹起來。
擦拭幹淨之後,她望了一眼澄澈的玻璃鏡,心中愈發羞恥,連忙催動真氣蒸幹發絲上的水分,飛快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宮裝。
随後她看向自己從齊國帶來的盒子。
猶豫許久之後,還是打開盒蓋子,從裏面精心挑選了一條長襪,裹在自己腿上。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微微笑道:“走吧!”
紅苓打量她了一眼,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甯婉梨隻覺得自己臉頰臊得像火燒一樣,強忍着把頭埋下去的沖動,故作鎮定道:“煩請紅苓姐姐帶路!”
“嗯!”
紅苓笑着應了一聲:“我家陛下都等急了!”
急了……
急了!
甯婉梨心中有些悲哀,隻能跟在紅苓身後。
到了門口。
紅苓停下腳步:“已經帶到了,陛下與公主商量的乃是要事,我不便打擾,就先行告退了!”
“嗯!”
甯婉梨目送紅苓離開,看了看燈火通明的窗戶,又看了看緊緊閉着的屋門。
她已經知道門那邊等待自己的是什麽。
恍惚間,她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但此行乃是爲國,就……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終于下定了決心,雙手輕輕一推。
門開了。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身穿龍袍的絕美女子。
姜芷羽也在笑吟吟地打量着她。
甯婉梨:“……”
她懵了。
怎麽會是她?
怎麽會是她?
啊這,這這這……
在姜芷羽的目光下,她隻感覺自己什麽都沒穿。
明明已經到了夏天,她卻感覺好像有三九天的寒風刮過,刮得她雙腿生疼。
姜芷羽神情卻頗爲正常,淡笑道:“上次一别已經快兩年了,婉梨妹妹倒是愈發動人了,快請坐!”
甯婉梨有些懵,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當即大踏步走到了姜芷羽的面前,緩緩坐下。
若面前的是趙昊,她還能當一當自己。
但現在對面坐的是姜芷羽,她代表的就隻能是齊國。
她微微一笑:“芷羽姐姐折煞我了,論美貌天下誰人比得過姐姐?隻是沒想到,這次來談的竟然是姐姐!”
姜芷羽點頭:“因爲公主不僅是治國之人,還身兼外交大才,若是别人過來談,恐怕會吃虧。”
甯婉梨噎了一下,她知道姜芷羽的意思,是自己仗着趙昊對自己保留的那一絲感情,才肆無忌憚。
她歎了一口氣:“齊國正值危急存亡之秋,稍一疏忽就有滅國,抑或舉國爲奴之風險,不得已下才顯得咄咄逼人,還請陛下見諒!”
妹妹變成了公主。
姐姐也成了陛下。
此時此刻,甯婉梨心中五味雜陳。
不僅有小妾面對大婦時的心虛,還有弱國之外交的窘迫。
姜芷羽頗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坦然,本來還有一絲爲難她的心思,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
她笑了笑,問道:“公主覺得,荒國需要做什麽,才能解齊國之困?”
甯婉梨深吸一口氣,報出了略高于自己預期的價位:“六萬匹精銳戰馬,隻要這六萬匹精銳戰馬,我們就有把握跟他們獸血騎兵周旋,反攻或許不足,但定能守住城!”
現在的齊國,正面戰場上根本沒有跟魏國對抗的能力。
導緻他們在各個城間奔襲時來去自如,而齊國守城的資源調動速度卻沒那麽快,導緻捉襟見肘。
五萬精銳戰馬,雖然不能讓齊國正面戰場擁有直接抗衡的能力,但牽制卻是夠的。
隻要能牽制,很多之前被獸血軍團限制死的戰術就能重新啓用。
憑借嶽鵬程元帥的能力,很可能盤活整個戰場的局勢。
隻要能扛到秋收,那一切就都好說。
她屏氣凝神,靜靜地觀察着姜芷羽的表情,心中已經準備好怎麽談判了。
隻不過姜芷羽好像絲毫沒有砍價的意思,隻是淡笑道:“如今荒齊邊境已有七萬精銳戰馬,隻要公主點頭不日便能抵達溯城!”
什麽!
甯婉梨驚了一下,沒想到荒國竟然直接将戰馬調了過去。
這,這這……這談判态度。
她心中狂喜,神情卻無比淡定:“陛下有何條件?”
隻要姜芷羽的條件不危害齊國主權,她什麽條件都能接受。
姜芷羽笑了笑,将一個冊子推到甯婉梨的面前:“我的條件很簡單,這七萬精銳戰馬不是賣給齊國的,而是租給齊國的,一直租到荒魏三年之期到達。屆時,每一匹損失的戰馬,都要百倍賠償。”
甯婉梨下意識屏住呼吸。
她看到了,姜芷羽開出的租金很良心。
但戰争哪有不損失戰馬的?
就算隻損失一萬匹戰馬,也得賠償一百萬匹,齊國根本吃不消。
但她沒有立刻反駁,這麽離譜的條件,根本就不像是談判的态度。
若姜芷羽真想這麽安排,就不會費盡心機安排今晚的這些,更不會将七萬精銳戰馬送到齊國國門之外。
她問道:“還有呢?”
姜芷羽點了點頭:“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案,就是到期之後,齊國買下所有的戰馬。但買戰馬的條件是,齊國必須協防,不讓任何一支楚國軍隊進入魏國邊境,也不得侵占魏國一座城池,全都交給荒國來!”
啊這……
甯婉梨心頭狂震,這個條件……
她麻了。
這是什麽條件?
齊國協防,阻擊楚國大軍,而且不能侵占魏國城池,這是什麽意思?
她忍不住問道:“莫非荒國打算閃電戰吞下整個魏國?”
姜芷羽笑了笑:“有何不可?”
甯婉梨:“……”
好家夥!
如果齊國守住半年,魏國就拿不出錢,即便國債券沒有到期,民間也會有恐慌,正是魏國虛弱的時候。
那時荒軍養精蓄銳,厲兵秣馬,的确會有不小的優勢。
但……
閃電戰吞并整個魏國,是不是太過托大了?
甯婉梨覺得嗓子有些發幹:“你們覺得……可能麽?”
姜芷羽笑了笑:“這件事看起來很帥,趙昊肯定喜歡。隻要他喜歡,不可能我也會變成可能。”
甯婉梨:“……”
她心中酸澀。
這……便是來自大婦的降維打擊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