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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陛下不如禅位于趙家

第211章 陛下不如禅位于趙家

“該還回來了!”

曹公公雙眼之中,是一抹難以掩飾的亢奮。

眼前,是他夢寐已久的山河印。

他蟄伏了這麽久,就是爲了這一天。

但即便興奮得頭皮發麻,他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激動,盡量讓自己動作保持平穩,有條不紊地布置破陣的材料。

因爲他深知一個典故,一個對于他來說有無比警醒意義的典故:小老鼠,上燈台,偷吃油,下不來。

越到收獲的時候,就越不能松懈。

即便把寶貝揣到懷裏了,也不能松懈!

萬一被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呢?

好在……

曹公公用感知掃了一遍皇陵,沒有任何可疑的人。

雖然他的感知很弱,但也是相對于他本身的修爲,宗師之下沒有人能夠逃得過他的感知。

至于宗師高手……

還從來沒有聽過禦陵鎮中有宗師高手。

那麽現在就要用到假設性原則。

假設禦陵鎮中有宗師高手,那麽自己能夠連着闖入皇陵兩次麽?

答案明顯是不能。

所以禦陵鎮中沒有宗師高手。

想到這些,曹公公放心多了,安安心心在陣法各個關鍵位置布置了爆破點,順便在周圍布置了一個極大的隔絕波動的法陣。

萬事俱備的時候,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

曹公公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看着陣法中懸浮的半塊山河印,興奮得渾身發抖,聲音也變得尖細刺耳起來:

“給爺炸!”

“轟!”

一陣劇烈的爆炸,震得法陣内如天地崩裂。

但曹公公爲了這隔絕波動的法陣花費了極大的代價,一分價錢一分貨,效果也是極好的。

如此劇烈的爆炸,在陣法外聽着,就像是被窩裏面放了一個屁一樣。

而且,隻炸到了曹公公一人。

曹公公抹了抹臉,揭掉了一層被烤掉的皮,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因爲現在在他的世界當中,隻有山河印一個東西。

他不再耽擱,當即上前一步,将山河印揣到了懷裏,飛快離開了皇陵。

來的時候什麽樣。

走的時候還什麽樣。

開溜!

全程隐匿着氣息,一直到離開禦陵鎮勢力的輻射範圍,才一口黑血吐出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他笑聲凄厲而尖銳。

笑着笑着,聲音中就冒出了哭腔。

最終,他抱着山河印,伏地痛哭。

哭了好久,情緒才漸漸平複,四周望了一眼,當即就找了一處洞穴,鑽了進去。

也正是這時,他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認真觀察山河印。

美玉無瑕。

雕龍畫鳳。

即便沒有其本身的意義,隻當美玉賣出去,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但就是這麽一塊美玉,裏面有一縷縷暗紅色的氣息在緩緩流動。

本身溫潤的玉身,在這些暗紅色氣息的映照下,顯得說不出的兇惡暴戾。

曹公公敢說,這世上知道這暗紅色氣息是何物的人,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

他,就是其中一個。

魔血!

也就是入魔之人的血液。

這個“魔”不是尋常修煉之人口中的走火入魔,而是真正堕入魔道的惡魔。

隻有心懷純粹的惡念,才能真正堕入魔道。

魔,并不是一個修爲境界。

真要類比,可以說“成魔”是“成聖”的一種。

它不是境界,但成魔的人,必是一個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兇厲可怖,赤地千裏。

而這山河印中的魔血,正是來自于他的祖先!

“呼!”

曹公公深吸了一口氣,從靴子中抽出一柄匕首。

寒光一閃,他的手腕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流出殷紅的血液。

他目光堅定,将傷口緩緩覆蓋在山河印上。

接觸山河印的一瞬間,玉身中的血氣顫了一下,随後小心翼翼地探向他手腕上的傷口。

血氣與鮮血接觸的一瞬間,山河印光芒大作,在空氣中凝成了一道虛影。

這虛影披頭散發,狀若瘋魔,雙眼血紅,卻又十分克制。

他冷冷地盯着曹公公,神情相當不滿,聲音帶着毒蛇一般的“嘶嘶”聲。

“太監?”

曹公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忙解釋道:“老祖宗!姜氏皇帝向來剛愎自用,極擅猜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選擇入宮……”

虛影神情冷峻:“你可有子嗣?”

曹公公痛心疾首道:“入宮前育有一子,卻死于皇室的毒手,所幸把孫子藏匿了起來,如今安康!”

“那便好!”

聽到這話,虛影神色才緩和了一些。

他好似還想問更多的東西,但血色光芒衰減得很快。

被鎮壓在皇陵之下數百年的時間,他早已虛弱不堪。

如此情況,他便也不再廢話,消失之前,抛出了最後一句話:“承我魔血,覆滅大荒!若此番失利,九泉之下我定不饒你!”

說罷,便收攏到了山河印的魔血當中。

曹公公神色虔誠:“謹遵祖訓!”

話音剛落,魔血就好像活了過來,暗紅色的氣息傾巢而出,瘋狂灌入他的傷口。

“嗬,嗬……”

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個地下洞穴。

曹公公的眼神既痛苦,又癫狂。

魔血狂躁,幾乎要沖破他每一根血管,帶給他的痛楚不下于年輕時入宮淨身時的疼痛。

但魔血卻讓他切實地感覺到“力量”這個東西。

這種強大無比的感覺,讓他隻想長嘯出聲。

僅僅片刻,山河印的魔血便盡數鑽入了他的身軀。

而魔血,也如狼入羊群,瘋狂吞噬着他本身的血液。

正常的血液越來越少,魔血越來越壯大。

隻要身軀之中全部變成魔血,他便能成爲真正的魔。

到時,再施展秘法,強召另一半山河印,那……

然而。

就在這時。

洞穴一陣地動山搖,本身頗爲堅固的洞穴結構,頃刻坍塌,直接将他埋在地下。

“怎麽回事?”

曹公公神情駭然。

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一陣強橫的吸力傳來。

他的身軀,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連人帶印就跟刨紅薯一樣,被人從地底刨了出來。

這!

這人究竟何等實力?

曹公公驚駭欲絕,等反應過來以後,已經出現在了地面。

他飛快将山河印揣到了懷中,朝天空望去,發現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正靜靜看着他。

“你……”

曹公公心頭一跳,聲音之中滿滿難以置信:“淩無晝!你還沒死?”

淩無晝淡淡點了點頭:“無用之軀,還未報國,怎麽能死?”

咕咚!

曹公公不由咽了一口唾沫,額頭不由滲出了涔涔汗水。

這淩無晝曾是禦陵軍的将軍,是當年徹底驅逐異族之戰的關鍵人物。

收兵之時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品巅峰,但那時受了十分重的傷,禦醫都說可能活不過五年了。

卻沒想到,他竟然活到了現在,而且還突破了宗師修爲。

若自己還沒有吞噬魔血,恐怕很難是他的對手。

即便現在,兩人勝負最多也就五五之數。

但……

淩無晝尾随至此,說明對自己的行爲早就有所察覺,如此一來,他可能隻有一個人麽?

暴露了!

全暴露了!

跑!

這是曹公公心中唯一的想法,隻要自己完全入魔,再獲得完整的山河印,荒國境内就無人是他的對手。

一張符紙捏碎,他周身頓時氣旋遍布,化作一道狂風向西邊逃去。

卻不曾想,剛逃出去沒多遠,他就感覺周身被牢牢禁锢,徑直栽落在地面上。

“曹公公忙裏偷閑,竟還有空領略大荒西北的風景,真是好雅興啊!”

一個聲音響起,讓曹公公毛骨悚然。

他擡頭望去,發現姜峥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桂公公靜靜立在旁邊,依舊不驕不躁,一如先前的模樣。

姜峥的笑容很溫煦,但落在他身上,卻如同三九冬日的寒風,順着他的尾椎鑽入,沿着脊柱徑直蹿到了後腦。

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都麻了。

“皇,皇上!”

“曹公公果然知書達理,事已至此,竟然沒喚朕‘狗皇帝’。”

姜峥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姜峥,震驚之餘,一縷屈辱又挫敗的情緒在他心中悄然蔓延。

被識破了!

除了姜峥被放逐的那幾年,他可以說一直陪伴在姜峥身邊,自然了解這皇帝年輕時是何等雄主。

所以,他才萬分小心翼翼。

可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還是被姜峥發現了。

但不知爲何,他反而平靜了下來,笑眯眯道:“皇上,您是怎麽發現我的?”

姜峥微微笑道:“何須發現?十二年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眼皮底下,朕何須發現?”

十二年……

“莫非……”

曹公公瞳孔一縮,卻沒有繼續問:“所以前些日子,我與妖族達成的生意,您也……”

姜峥點頭:“知道!”

“那您爲何放任我繼續?”

曹公公剛把問題問出口,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蠢,他慘笑一聲:“也是!幫您殺掉趙昊多是一件美事,您有什麽阻止我的理由?”

姜峥沒有接這一句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良久良久,姜峥才開口問道:“大伴,你在朕身邊呆了幾年了?”

曹公公看了一眼淩無晝和桂公公,心中早已沒有半分逃跑的意思。

看清處境以後,他反倒放松了不少,神态輕松道:“去掉中間您離宮的十幾年,也有六十多年了。”

一主一仆就像尋常聊天一樣。

姜峥這個當主子的不急,姜氏家書裏面寫的很清楚,想要完全煉化魔血,至少需要三日的時間,所以他沒必要急。

曹公公也不急,現在他逃不了,也沒打算逃。

場面一度十分古怪。

主仆兩人明明已經撕破臉了,卻還是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聊天。

姜峥笑了笑:“你費盡心機卧底皇宮,理應一步步朝上爬才是,爲何選了我這麽一個背景薄弱的皇子?”

他回想起了幼時,他雖然頗爲受寵,但家世背景比起别的皇子無比薄弱。

即便先皇對他頗爲喜愛,也從來沒有立他爲皇儲的意思。

别有用心之人,應當不會選擇自己才是。

曹公公臉上浮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因爲有人讓我選您啊!皇上!”

姜峥不由皺眉:“哦?這是何意?”

曹公公笑道:“皇上可記得那個幫先皇續命的道人?”

聽到這句話,厲色在姜峥眼神中一閃即逝。

那妖道,幾乎覆滅了整個大荒。

如此深仇大恨,他怎麽可能不記得?

當時那麽多皇子意圖奪嫡,到最後自己成功登基,對那幾個皇子的餘黨進行了全面的清剿,那時才發現他們已經被這妖道滲透得極深。

妖道的人,不管在哪個皇子手下,都已經爬到了高位。

這妖道,不僅廢掉了先皇,甚至将未來的新皇都掌握到了手中。

不管誰上位,權力都會集中到他手中。

到時不管誰上位,隻要保證其他勢力不被完全消滅,在位的皇帝就會繼續依賴他,荒國便會一步一步落入他的手中。

若不是自己異軍突起,荒國現在什麽樣子,姜峥想都不敢想。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曹公公,竟也是那妖道的一步暗棋。

他看着曹公公,聲音溫和道:“還請大伴兒,爲朕詳細地解釋一番!”

曹公公笑了笑:“不瞞皇上,從那道人進入皇宮,便已經布下了無數暗手,那時奴婢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鄉野小子,考取童生失敗又恰逢旱災。

爲救一家老小性命,隻能拜入他的門下,入宮當了太監。那時,背景深厚的皇子身旁都布滿了他的人,奴婢隻能跟着皇上了。”

姜峥搖頭笑了笑:“原來如此,朕還以爲是你慧眼識珠,要賭一把大的。”

曹公公竟然有些慶幸:“也隻能說奴婢幸運,當時的人誰能想得到登基的人竟然是您,不然奴婢哪有今天?”

姜峥輕輕歎了一口氣:“若不是大伴兒在旁照顧,朕還真不一定能坐到皇位之上,本想着大伴兒是真心誠意地對朕好,沒想到隻是爲了師門間的競争。”

其中的失望,不像是裝的。

若不是有這層關系在裏面,他也不會對曹公公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終究還是老了。

在皇家,真正的男人隻要有雄心就夠。

隻有孩童和老人,才需要感情。

“唉……”

姜峥笑着搖了搖頭:“也難怪!皇宮之中人之熙熙皆爲權來,又有誰真心對誰好?隻是大伴兒,朕平日裏對你不薄,隻爲區區一個已經覆滅的師門就背叛朕,未免有些太不理智了吧?”

曹公公笑了笑,沒有說話。

姜峥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不知大伴兒可否告訴朕,山河印中的魔血,你是怎麽引出來的,你的宗門竟有如此驚世之法門?”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在山河印一分爲二之前,姜氏皇室費了好幾代的心力,都沒有将魔血驅逐出去,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它爲荒國帶來災禍。

直到永安大帝連戰連捷,身上皇運空前強大,才将魔血逼到山河印的左半邊割了出去。

魔血之威,讓整個皇室都無可奈何。

但就在剛才,他身懷半塊山河印,清楚地感覺到另外半塊中魔血已經徹底肅清。

永安大帝給禦陵鎮曆任第一高手的任務,就是守在皇陵釣魚,等的就是這肅清魔血的人。

所以姜峥也不免對曹公公的手段生出了好奇之心。

曹公公笑了笑:“這可是荒國的鎮國之物,哪能被宗門所知?那妖道不過是奴婢的踏腳石罷了,也配知道這些?”

“嗯?”

姜峥微微一愣,他一開始隻把這個太監當成了宗門之人,但聽現在他的語氣,竟對宗門頗爲不屑。

既然如此,他爲何還要……

不對!

他引出魔血的手段不是來自于宗門,那是來源于哪裏?

一個猜想從他心頭冒出,神情就再也無法保持淡然,神情也變得陰翳起來:“我現在應該叫你曹公公,還是叫鄭公公?”

曹公公終于露出了發自内心的笑容:“沒想到你們姜姓皇室還記得我們!”

見他沒有否認,姜峥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與方才的随和判若兩人。

“鄭?”

一旁的桂公公和淩無晝不由愣了一下。

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姓鄭的勢力。

不止荒國,六國之内,也沒有哪個姓鄭的名人。

但看姜峥的反應,這姓鄭的……恐怕大有來頭。

“皇上!你怎麽不說話了?”

曹公公臉上的笑容愈發熱烈:“我鄭家苟活多年,就是爲了讓姜氏多看我們一眼。可皇上您看穿了奴婢的身份,又爲何緘口不言?”

他騰得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朝姜峥逼近。

桂公公和淩無晝神情一凜,飛快攔在姜峥身邊,生怕曹公公對他不利。

姜峥則是在原地站着,沒有半分躲閃的意思,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曹公公越說越激動:“皇上不說話,是世交重逢太過激動,還是擔心你們姜氏竊國賊的身份暴露?”

這下,淩無晝都聽不下去了,當即怒吼道:“大膽!姜氏曆來都是荒國正統,豈容你胡言亂語!”

曹公公笑了:“我胡言亂語自然做不得數,淩将軍擅自揣測也做不得數,不妨請皇帝陛下說一說,當時開國之戰,位居首功的究竟是姜氏還是鄭氏!

而荒國第一任皇帝,究竟是姓姜還是姓鄭!姜姓,又是如何背刺兄弟,屠戮鄭氏一族,毫不羞慚地坐上皇位的!”

姜峥終于忍不住了,臉上肌肉顫抖,怒意讓三位宗師都忍不住有些心慌。

“簡直是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曹公公聲音愈發凄厲:“若真是胡言亂語,還請皇上解釋一下,荒國史籍向來保存完整,爲何開國前後十年史料十不存一?是這開國之戰意義不重要,還是要銷毀我們鄭氏存在的痕迹?”

姜峥沉默。

曹公公步步緊逼:“皇上可否告知奴婢,姜氏鄭氏一起打下的江山,爲何姜家人在龍椅上坐了數百年,鄭氏血脈隻能在民間苟延殘喘,甚至連看一眼龍椅,都要改名換姓淨身入宮?”

姜峥繼續沉默。

曹公公笑容慘然:“也對!姜氏高傲如斯,又怎麽會想過這些?我們鄭家幾近滅門,後人要麽落草爲寇,要麽郁郁而終,混的最好的也不過是個貼身太監,恐怕連給你們心中留下疙瘩的資格都沒有吧!

你們甚至會後悔,爲什麽當初沒有發動舉國之力将鄭氏趕盡殺絕,不然哪來的鄭氏後人成魔,将魔血灌入山河印!更不會有今天,一個姓鄭的曹公公,在皇上面前質問這些!”

姜峥神情肅然:“桂公公,淩将軍,你們退下!”

兩人吓了一跳。

“陛下!”

“陛下!”

“退下!”

姜峥語氣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兩人無奈,隻好退到姜峥的身後,雖然仍能随時出手保護,但還是難免心裏沒底。

姜峥向前走了幾步,語氣淡然地問道:“大伴可知,當年爲何姜氏要對鄭氏動手?”

“還請皇上賜教!”

曹公公眯了眯眼,靜靜地看着姜峥。

他了解的一切,都是從家訓中來的,但家訓的叙述,實在不夠詳細。

他也想弄明白,自己忍辱負重了一輩子,甚至付出自己男人身份爲代價,追求的“公道”到底是何真相。

姜峥輕歎一口氣:“荒國起于貧瘠之地,乃是無數大漢遺民勠力同心建立起來的國家。荒國雖然是在姜氏鄭氏主導建立起來的,但終究是百姓的荒國,若是學中原國家封侯封王立士族财閥,那荒國可還是百姓的荒國?”

曹公公笑容微冷:“皇上的意思,這封侯封王立士族财閥的,是我們鄭氏祖先?”

姜峥神色從容:“那是自然!”

曹公公嗤笑一聲:“那按照皇上所說,荒國乃是百姓的荒國。若利于百姓,龍椅上坐的是誰沒有一點區别,若皇帝對百姓不利,自有能臣賢士推翻皇權!奴婢說的可對?”

姜峥呼吸一窒:“這……”

曹公公哈哈大笑,毫不掩飾譏諷之色:“那皇上現在爲何要籌謀滅掉趙家?論忠于百姓,趙定邊毫不遜色!若您滅掉趙家,勢必會引起民間大亂,荒國國力衰弱一分,三年期滿受到魏國的威脅就多一分!

既然如此,皇上爲何不幹脆将皇位禅讓給趙家?

皇上您如今所爲,每一步都對百姓不利,還有何臉面坐在皇位之上!”

姜峥臉色頓時極其難看:“你,你大逆不道!”

曹公公笑得愈發暢快:“若論君臣之道,我們鄭氏才是荒國正統,如今大逆不道的究竟是誰?你明知趙家忠義,卻依舊不擇手段。

是不是姜家作孽太多,背刺了一起打江山的鄭家,所以你才對一起打江山的趙家如此提防,擔心趙家以姜家對鄭家的方式對姜家?

姜家最忌憚的,竟然是你們自己。

可笑啊!

可笑!

天道好輪回,不知道你們姜家先祖對鄭家趕盡殺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日姜家會陷入如此危局!

姜峥,你們姜家永遠都是竊國之賊,是亂臣賊子!

你們肆意更改史書又何妨?

且看這荒國山河印究竟是認你這個竊國後人,還是我這殘缺卑賤的鄭氏太監!”

曹公公笑得癫狂。

當即就祭出了半塊山河印。

鮮紅的血液從他手腕的傷口噴薄而出。

霎時間,山河印金光大作。

姜峥頓時駭然,因爲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懷裏那半塊山河印狂躁了起來,仿佛随時會飛出去,與天上的半塊合二爲一。

他的感覺沒有錯。

下一刻,半塊山河印淩空飛出,化作一道殘影飛向空中。

桂公公與淩無晝神情大駭,連忙出手攔截,卻根本跟不上山河印的速度。

姜峥驚駭欲絕,這山河印隻認血脈與皇運。

縱然鄭家也是荒國的開創者,但幾百年過去,哪還有半分皇運在身?

曹公公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疑惑,在山河印金光的照耀下,笑容愈發燦爛:“姜峥,你該不會真以爲你兒子一個個蠢笨如豬,是因爲運氣不好吧?”

姜峥:“???”

……

PS:這幾天正在存稿,四号五号兩天大爆更!

求月初月票,麽麽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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