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偉人說過:管它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戰術戰法沒有過時那麽一說,其實是看怎麽使用。
智瑤就知道鉗形攻勢永遠不會過時,無論是冷兵器時代,或是進入熱兵器時代,哪怕是到了信息時代、太空時代,一樣會繼續用下去。
當然了,真進入太空時代,宇宙各文明之間的互相征戰,誰還玩什麽艦隊的對轟或是登陸戰,有針對性的研究一種生物武器進行投放也就是了,絕對能達到環保無污染的效果。
艦隊對轟或者登陸戰隻會發生在同出一源的物種之内,怕的就是使用生物武器遭到反噬。
扯那些有點遠了。
智瑤原本是想用鐮刀攻勢,并且還是以智氏或魏氏充當鐮刀,奈何智氏或魏氏的部隊都無法在群山之中快速推進,隻好保險一點讓智氏和魏氏的部隊充當“鉗子”,再用韓氏、趙氏、狐氏和鍾氏的部隊去扛正面。
既然子路等人過來,智瑤就能玩得更野一些。
按照子路等人的原話,晉國對中山國進行複仇不是晉國一家的事情,是文明與文明之間的較量,他們才拼命地趕了過來。
同時,他們給智瑤帶來了南方的消息。
陳國和蔡國圍困孔子,楚國發兵去解救孔子。
在楚國發兵之前,孔子已經有近千馬仔死于饑餓或被人爲殺死。
楚軍拯救孔子期間,吳國發兵入侵陳國,演變成爲楚軍和吳軍在陳國的地界交戰。
發生在陳國的事情一定會被孔子的徒子徒孫牢牢記住,免不了記住陳國和蔡國帶去肉體和心靈的傷痛,銘記楚國的恩情,還有将吳國給黑出翔。
智瑤對于孔子有什麽遭遇一點都不感興趣,痛惜識字又身懷技能的千多人就那麽死了,好些人還是智瑤認識的。
對于子路等人是因爲深明民族大義才複又前來投效,老實說智瑤是相信的。
再說一次,“儒”并不是孔子創建,然後“儒”分非常多的派别,有不少早早就覺醒了民族觀念,堅定認爲外戰遠比内戰神聖。
那麽多的“儒”投效到孔子麾下,極可能是一種抱團取暖,不代表他們的思想跟孔子完全同步。
這麽說吧?孔子想當官,有人願意給予官位就千裏迢迢狂奔,深怕跑得慢了沒官當;好些“儒”本身就有渠道當官,他們爲了其它的理想而放棄當官。能說人與人不存在區别嗎?
這一波子路等人過來,來的人數隻有兩百左右。
智瑤沒有多問,分别給不同人的講解形勢,再将任務分配下去。
他們已經滅掉了仇由,所處的位置大概是後世一個叫沱的地方,以原計劃需要再繼續北上,穿過群山抵達“鮮虞”的後方跟魏氏完成會師。
這個“鮮虞”不再是勢力名,變成了中山國的都城,也是北狄最大的一座城池。
期間,智瑤需要進行分兵,控制住後世的五台山區域,用以切斷中山國跟樓煩的聯系通道。
“我部二‘師’北向,秋季前抵達此處?”智徐吾指的山川輿圖就是五台山的位置,不過目前還沒有五台山這個名字。
智氏的觸手暫時還沒有伸到那麽遠的位置,山川輿圖是繳獲了仇由的國庫才進行補充。
不過吧?現在别說仇由,諸夏的任何一個列國,有一個算一個地圖都簡陋到沒法看,并且還不一定準确,導緻智瑤補充山川地勢的時候弄得比較籠統。
“夏季抵達爲佳,若是事出有因,可緩行。”智瑤說道。
能不能控制住中山國的地皮另外說,晉國這一波絕對會打死中山國,以後晉國的觸角就是抵達這邊,先前認爲不需要對樓煩有所了解,觀念在以後肯定是要變一變了。
講一句大實話,除了趙氏之外,誰願意看上北邊的土地呢?尤其是隔着群山,交通方面太過于不方便。
中山國不止有群山,還有一大片的平原。這一片大平原算是華北平原的一部分,在太行山以東全歸于智氏的前提下,智瑤沒有理由不要那一片平原的啊!
所以了,滅掉中山國之後,沒人對這邊的地盤感興趣,智氏絕對會當那個接盤俠的!
智徐吾在了解到自己的最大任務是控制五台山以及周邊,多少是感到一些遺憾。
晉國已經很久沒有滅人國祚,很難得能夠衆志成城想把中山國滅掉,擺明了就是滅掉中山國可能會出現不小的損失,然而中山國必定會被滅亡,偏偏無法參與攻打一國都城,誰不會感到遺憾呢?
智瑤看向了輔果,說道:“果率二‘旅’留駐此地。”
輔果趕緊應:“諾!”
智申則是目光深幽地看着輔果,心想:“拿下了仇由,仇由就在趙氏的‘晉陽’東北面,瑤選擇輔果留駐,想做什麽?”
其實就是輔果的能力有限,再來是趙鞅在世時擔任着一些角色,智瑤還是很想看一看趙毋恤或趙獲會不會聯系輔果,輔果又将做出什麽選擇。
按照道理來講,趙氏擺明了會淪落變成跟卿位家族不再同一個檔次,腦子被門夾了的輔果才會配合趙氏搞東搞西。可是現實總比虛幻更加離奇,很多事情是無法以常理去預測的。
這一次,趙氏遭到割肉,智瑤已經完成了某些目标,不代表放棄徹底将趙氏滅掉的心思,有事沒事埋個伏筆,用不用得上也沒什麽損失。
畢竟,智瑤肯定夠會在後路留下駐軍,選誰不是選呢?
他們分成了三個部分。
智徐吾帶着兩個“師”繼續北上,他們這一路不是簡單的行軍,途中遭遇敵人必然會打,不存在抵抗則是盡情收獲。
輔果帶着兩個“旅”留在仇由的地界,閑着沒事幹就将“厹繇(qiú yóu)”肅整一遍。
這個“厹繇”就是仇由的都城,以他們自己的讀音,晉人聽着就是仇由,也才有了仇由這個國家。
事實上,北狄是給自己的國家是命名爲厹繇。
智瑤直至率軍離開仇由地界,還不知道這一次能這麽輕易滅掉仇由這個國家是多麽的難得。
原曆史上,智瑤想要滅掉仇由還要搞一口大鍾進行誘惑,才堪堪騙仇由人自己開通道路,使得晉軍有路線能直接打到“厹繇”城下。
曆史上,司馬錯要攻打古蜀國,其實就是拾了智瑤的牙慧,隻不過秦國是弄金牛,騙古蜀國自己開辟出道路,内核其實壓根就是一樣的。
這一次,仇由的兵力全部外出,盡管道路非常難走,有成規模的抵抗和沒有,區别當然是颠覆性質的。
因爲非常容易就滅掉仇由這個國家,智瑤壓根沒拿仇由當一回事,哪裏知道另一個“智瑤”可是好幾次在仇由身上吃到苦頭,後來想了一招騙術,偏偏仇由君臣還就上當了。
連續兩個月在群山裏撲騰,智瑤才慶幸仇由的主力不在國内,他們因爲是身處群山之中,等于跟外界失去了聯系,直至靠着向導的帶路才抵達“左人”跟魏氏的這一路大軍完成會合。
一路行軍下來,産生傷亡的地方不是來自中山國的抵抗,也不是時不時冒出來或碰上的猛獸,是各種疾病。
而那還是智瑤嚴令必須喝經過煮沸的水,嚴禁喝生水以及亂吃東西,還是讓一千五百餘人永遠地留在群山之中。
兩個“師”加三個“旅”的一萬九千五百士兵紮進群山?不!算上輔兵,大概是四萬人出頭的規模。
四萬多人在群山之中留下一千五百多人?後面智瑤有機會調查,才知道基本是沒有嚴格執行條例帶來的損失,能說是那些人不作就不會死了。
而一千五百多人中,戰兵其實也就不到三十人,才沒有第一時間引起智瑤的注意。
“甚?”智瑤完全愣住了。
他爲什麽會一臉的吃驚?理由是魏氏的部隊裏出現了大量的傷寒,并且有将近萬人在病痛中沒了小命或是還病着。
一萬多人啊!聽說有兩千多還是戰兵,魏氏跟中山國交戰隻是出現三千左右的傷亡,疾病卻是直接要走了魏氏的五千多條人命,另有五千多人還硬熬着。
這……
智瑤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大山,實爲可怖!”魏駒說道。
這個當然!
哪怕是到了工業時代,沒有做好事先的準備,大軍給一頭紮進山區,一萬五千多人到最後隻有三千多人出來。(野人山)
其實,魏氏事先絕對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要不然他們瘋了才會紮進山區。
魏駒看智瑤在發愣,抽搐着臉頰接着說道:“我方聽聞趙獻子之事,三‘師’之衆,一‘師’亡于疫。”
是嗎?這件事情智瑤沒有聽說過。
智瑤問道:“何人所言。”
魏駒答道:“毋恤。”
這麽說,趙毋恤是到了魏氏這邊了?
後面,智瑤得到了答案。
趙毋恤的的确确是來到“左人”,還帶來了三個“旅”的部隊。
得知這一件事情讓智瑤的眼睛眯了起來。
難道是智申……,哦,是智瑤,反正就是軍令下達得不夠明确嗎?
趙氏得到的命令是扛正面,然後這一次趙氏隻出動了一個“師”的兵力,趙毋恤怎麽就敢違抗軍令,還帶走三個“旅”呢?
智瑤問道:“他可曾與敵軍交戰?”
魏駒搖頭說道:“并未聽聞。”
草!(一種植物)
那趙毋恤違抗軍令又帶走趙氏本來就顯得捉襟見肘的兵力,搞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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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