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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故人相見

就在這時,空中一輪明月越來越大,從白玉盤到大如車輪,又從車輪大小變爲華蓋大小,最終占據了半個天幕,就仿佛旭日躍出海平線。

天地之間一片素白。

月光所照之處,一切歸于靜谧,無論是黑衣人,還是靈官,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甚至陷入了沉睡之中。

原本激烈的铳炮聲很快便平息下去。

如果以爲這月光是爲了化解幹戈,那就大錯特錯,若是任由月光普照,戰場上的靈官和黑衣人會一直沉睡下去,直到神魂寂滅,最終隻剩下一具軀殼。

如此一來,還不如分出勝負,最起碼勝出的一方還能活下去。

如此威勢,少說也是造化階段的天人,甚至是又一位僞仙親自出手了。

齊玄素、張月鹿、姚裴等三人也受到了月光的影響。

三人各有手段抵禦,齊玄素隻覺得體内的太陰神力與這月光同出一源,心中一動:“是張無恨到了。”

說到張無恨,三人都不陌生。

姚裴和齊玄素就不必說了,兩人親眼目睹了張無恨脫困,至于張月鹿,天師是叔祖父,張無恨是姑祖母。

“的确是太陰真君的傳承,她竟然投靠了朝廷?”張月鹿微微皺眉。

姚裴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本以爲她會去投奔紫光社的。”

齊玄素一針見血道:“一個紫光社,養不起兩位古仙。既然是寄人籬下,爲何不選一個更大的呢?”

此時七娘已經化解了“東主”的震蕩虛空。

形勢立時逆轉,三個七娘開始圍着“東主”打,而且是西方那邊經典的戰、法、牧組合,白衣若仙的姚坊主手持“攔面叟”,充當戰士的角色,與“東主”正面交手。商人打扮的“七娘子”手持算盤,充當奧術師,不斷撥動算珠,星圖不斷變化,每變化一次,便射出一道星光,仿佛彗星掃尾一般直奔“東主”而去。哪怕“東主”距離人仙隻有一步之遙,見神不壞境已經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地步,每次被彗星集中,還是會穴竅震動,身神失色。

人仙練竅的方法,要旨在于先凝練身神,堅固竅穴,見神而不壞,可以說是“自我”到了極點,與講究天人合一的天地二仙截然相反。

兩者相較而言,天仙地仙傳承的五氣朝元境講究天地五行與自身五髒六腑運化形成内外共鳴,将天地元氣引入人體,與自身五髒六腑元氣結合。相比人仙的每竅一神,不夠精微細膩,但勝在更加宏大,内外兼顧,更易合道。不過如此一來,難免重視“氣”而輕視體魄,遠不如人仙體魄堅韌。

在這等情況下,便是把“東主”的頭顱斬下,都未必能将其置于死地,反倒是七娘,隻要挨上一拳,就要難受半天。

不過七娘也有辦法,最後一個七娘頭戴蓮花冠,身着鶴氅,佩慧劍,俨然是位有道全真,臉色肅穆,還透出幾分出家人的慈悲,根本就不像七娘本尊,也難怪沒什麽出場的機會。她則是充當了輔助的角色,一個略顯虛幻的青色陣法憑空出現,隻見得各色符箓流轉不定,青光隐隐,仔細看去,可見陣中有無數青色光點飛舞,似腐草爲螢,其中有草木氣息生出,欣欣向榮,生機勃勃,顯現出萬物競發的玄妙境界。

隻要身在陣中,青光湧入體内,隻覺得好似洗筋伐髓、脫胎換骨一般,先前的暗傷一掃而空,就連損耗的真氣真元也恢複如初。

此陣出自長春真人之手。

長春真人晚年應金帳大汗之邀請遠赴大雪山行宮,他爲金帳大汗講經說道的閑暇之餘,也與大雪山行宮中的衆多薩滿切磋論道,互通有無,受到薩滿教啓發,長春真人從金帳返回中原後創出此陣,名爲“長春回天陣”。

此陣并不是用來傷敵殺敵,而是用以恢複真氣、治療傷勢,玄妙無比。甚至施術之人也能受到此陣裨益,施法的損耗也随之恢複大半,此陣唯一的缺點便是準備時間太長,所需境界太高,單打獨鬥時并無太大用處,而且不分敵我,故而使用的限制極大。

不過拿來對付人仙傳承的武夫,卻是最合适不過了,雖然“東主”也身在陣中,但他偏偏是号稱萬法不侵的半個人仙,無論何種法術,都不受影響,饒是“長春回天陣”不分敵我,也與他無關了。

姚坊主每每受到些許傷勢,隻需要青光一照,便恢複如初,比武夫的血肉衍生境還要迅捷。

如此此消彼長之下,七娘逐漸扳平了局勢,甚至還占了些優勢。

天仙傳承号稱五仙第一,自然有其道理所在,七娘哪怕是被五行山陣法限制了部分神通,仍舊可以憑借人數優勢慢慢磨死“東主”。

前人的經驗總是好用,上次放逐“東主”,是借鑒了姚家老祖對付澹台雲的經驗,這次倚多爲勝,則是借鑒了道門衆真人圍攻澹台雲的經驗。

當年道門爲了對付這位人仙,可謂是想盡了各種辦法,窮盡衆人之力。

這都是經過檢驗的,七娘拿過來就用,沒有半點問題。

正所謂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反倒是“東主”,可沒有澹台雲的經驗,隻能慢慢摸索,未戰就輸了一籌。

當然,“東主”也可以抽身而走,不過“東主”并未如此選擇,而是默默積攢氣力,等待第二拳震蕩虛空。

便在這時,一個完全由月光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在空中緩緩浮現,以五嶽壓頂之勢,朝着七娘所在轟然壓下。

先前“掌櫃”的一掌與這一掌相較,就像是孩子小手與大人手掌的區别。

兩位僞仙合擊,除非七娘是長生仙人,或是身懷仙物,否則沒有半分取勝的道理。

不過七娘并不驚慌,天仙傳承最大的特點便是來去自如,地仙傳承的“先天五太”再厲害,打不到我也是白搭,雖然此時五行山的陣法已經生效,在靈官們攻占五行山外圍拔除各處陣點之前,七娘都不能将“東主”再次放逐,但七娘本人想跑,還是不難。

所以七娘的想法很簡單,先打打看,實在不行再走,萬一赢了呢。

于是姚坊主繼續與“東主”纏鬥,“七娘子”則是調轉陣圖,迎上了這一掌。

如此一來,終于讓“東主”有了幾分喘息餘地。

畢竟姚坊主并不能給他造成切實傷害,真正傷到他的還是那個手拿算盤的“七娘子”,不過他最想殺的,則是頭戴蓮花冠的姚七。

“七娘子”的陣圖對上從天而降的一掌,無數星光聚散不定,幻生幻滅。

不過這一掌也未能完全落下,就像一方倒扣的湖面,無數月光如海浪一般在七娘的頭頂翻滾起伏,卻又始終維持在一線平面之上。

這一掌固然是聲勢浩大,可比起武夫的破碎虛空境,還是差了一籌。

七娘嘿然一聲:“張無恨,你就是這麽跟老朋友打招呼的?”

按照輩分來說,一個是天師的妹妹,一個是地師的妹妹,兩人是同輩之人,甚至可以姐妹相稱,這個喊一聲張姐姐,那個喊一聲姚妹妹。

隻是兩人歲數大了,都是當娘甚至快當祖母的人了,不好再玩小丫頭之間姐姐妹妹那一套,太過肉麻,也顯得虛僞,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麽人畜無害?幹脆連表字也省了,當面直呼其名,等同指着鼻子罵人,這多痛快。

張無恨的聲音随之響起,略顯缥缈:“姚七,念在過去的情分上,隻要你現在立刻退走,我不會爲難你。”

七娘道:“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爲你是誰?大掌教嗎?别說是大掌教,你能以天師的身份說這話,我都認了,可惜你不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還是等你成了第二代太陰真君,再說這話也不遲。”

“這麽多年過去,你倒是沒變,還是那般讓人生厭。”張無恨冷哼一聲,可惜她因爲被兄長張無壽斬了一劍的緣故,沉睡多年,蹉跎了太多時光,七娘後來居上,使得她境界修爲并不占據優勢,還是要與“東主”聯手才有擊殺或者重創七娘的可能。

說罷,張無恨的手段一變,原本如月光一般的銀白手掌在一瞬間轉爲極暗,漆黑如墨,就好似月食。

巨大手掌化作黑暗之後,開始大肆吞噬四周的光明,七娘的星光自然也不例外,轉眼間被吞噬一空。

七娘正要繼續撥動算珠,後心位置驟然一痛,已經中了一刀。

這一刀來無影去無蹤,沒有半點征兆,又選在了七娘一人獨戰兩大僞仙的關鍵時刻,讓七娘也難以逃脫。

出手之人正是刺殺了“青衫濕”的“客棧”首席刺客“廚子”。

一擊得手,“廚子”不敢貪心,向後退出近百丈才停住身形,手中持有一柄染血骨刀,刀鋒上不斷有鮮血滴落,此刀名爲“冥屠”,附着有仿制的“奢比屍毒”。

不過“廚子”臉上沒有一擊得手的喜悅,而是臉色凝重地盯着七娘後心位置的傷口。

那傷口沒有流血,隻有近乎于液态的五色真元,自然也沒有以心髒爲首的五髒,隻有五團顔色各異的凝練真元,以五氣朝元境模拟五髒。

這個與張無恨言談自如的七娘并非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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