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整個人都麻了。
并州……
他現在一想到并州,就覺得後背發涼!
當初,他被曹操趕出權力的中心,就是讓他去并州修建什麽瑞獸廟!
并州這地方,他是再也不想去了呀!
滿滿的都是他楊修心酸的眼淚!
可惜,曹操話都說到這兒了,楊修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含淚答應。
說不定,就隻是去并州看看丕公子的發展呢?
【哎!修兒這孩子,小聰明是有的,但在這種大是大非上,總是站錯隊,命不久矣!命不久矣啊!涼涼夜色爲你思念成河~~】
曹操,“……”
曹操聽着腦海之中傳來瑞獸奇怪的音調,頓時便是嘴角瘋狂上揚。
瑞獸這好色仙人,總算說出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是他曹操期待萬分的人!
而楊修從曹操的府邸離開之後,直奔司馬府而去。
如今的司馬府,除了司馬朗之外,其他的子弟全都沒有入朝爲官。老二司馬懿去世,老三司馬孚便成爲了司馬府上的領頭人,如今,他也已經二十多歲。也不知道是曹操故意忘記了,還是司馬孚自己沒有提起,司馬孚如今還閑賦在家。
正和父親在書房密談的司馬孚很快就收到下人的禀告,楊修求見。
司馬孚頓時一愣,“楊修?楊德祖?公達先生他們回來了嗎?”
“啓禀三公子,今日荀攸、楊修兩位一早入城便去了魏公府上,現在兩人剛從魏公府上出來,便直奔司馬府而來了。”
一聽說楊修剛從曹操府邸出來,就直奔司馬府而來,司馬防和司馬孚頓時眉頭緊鎖,同時在心裏破口大罵。
現在,他們還需要繼續苟下去,決不能讓楊修此子誤了他們司馬一家!
司馬防十分肯定的道,“告訴德祖,就說孚兒身體抱恙,請改日再來。”
打發走了下人,司馬防這才長歎一聲,“楊德祖此人素有聰慧之名,但其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發展楊家,此次回許都,怕是魏公要對他動手了。”
司馬孚眼中閃過幾分不滿,“父親,魏公一向對世家不喜,二哥當年又惹怒過魏公,想必魏公遲早會對我們司馬府動手,何不趁此機會跟德祖合作?”
明面上不行,也可以暗搓搓的聯系一下呀!
司馬防搖搖頭,他不知道司馬懿怎麽得罪了曹操,但他知道,曹操此人有仇必報,但又極重情誼。
當年自己舉薦的恩情,曹操一直記在心裏,隻要自己不要出來鬧事,必定能安穩度過餘生。
若是出來鬧事……
以曹操的性格,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他也絕對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此事暫不可爲,一定要等!”
等到曹操不行了,等到曹昂上位!
或者……
司馬防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世子,難道就一定能等到繼位的時候?
“孚兒切記,萬不可沖動,隻需在家中閑散度日,自然會有孚兒和我司馬府的出頭之日!”
司馬孚當即應下,“父親,既然我們發現那五石散确實有害,爲何不聯合衆多世家,抵制五石散?”
司馬防搖搖頭,怒其不争的瞪了一眼司馬孚,“五石散有害,魏公難道不知道嗎?你以爲,如今這五石散生意都是誰的?而且,當初五石散爲何快速風靡許都?”
司馬孚一愣,魏公爲了推廣五石散賺錢,将自己最寵愛的養子都祭奠了出來?
隻是……
“若是我們将魏公明知五石散有害,還将五石散推廣各地的消息傳出去呢?”難道不會引起大家對曹操的反感嗎?
如今,曹操乃是民心所向,那他們隻要将曹操所謂的民心戳穿不就行了??司馬防更是恨鐵不成鋼,“你覺得天下萬民是信你還是信魏公?更何況,當初魏公曾經命令禁止五石散流通!你們自己私底下違法買賣,與魏公有何關系?”
司馬防長歎一聲,自己的這幾個兒子當中,還是要數老二司馬懿最爲聰慧。
聰慧,又懂得隐忍,知道謀而後動。
可惜啊!
可惜!
被曹阿瞞此賊殺死不說,還辱沒司馬懿的名聲!
司馬防頓時便是大手一揮,“我知你想爲你二哥報仇,不過,現在不是時機,你隻需忍耐即可。”
“那……我們要跟随魏公搬遷邺城嗎?”
司馬防緩緩搖了搖頭,“此事不急。”
“還有那瑞獸!”司馬孚眼裏盡是不滿,“瑞獸身邊那個趙雲功夫太高,我們的人實在找不到機會下手!”
司馬防卻是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精光乍現,“上一次城門口有個女子意圖闖城門,正好瑞獸經過,趙雲便出手拿下那女子!那個時候,瑞獸的身邊可隻有一個呂玲绮。”
若是他們在那個時候動手呢?
拿下瑞獸,能有多難?
也不過一個護衛,一隻弓弩的事罷了。
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人爲的制造一些混亂,将趙雲吸引開,便可趁亂對瑞獸動手!
司馬孚臉上滿是笑意,“父親放心,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魏公手上沒有瑞獸……”
曹操還能怎麽借着仙人的名義大肆收買人心?
而司馬防不知道的是,他們父子倆的談話,片刻之後便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送到了曹操的桌案之上!
曹操翻過幾張記錄着司馬防夫子對話的紙,臉色越來越陰沉,等看完之後,猛地便是一拍桌子,“豈有此理!這司馬府一家居心叵測,居然還想對瑞獸下手?”
聽到曹操的吐槽,許多頓時整隻熊都傻了,這次傳來的消息,居然是關于他的?
就,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沃日?爲什麽會有人想要對可愛的我動手?我乃是大漢護國瑞獸,難道他們就不怕弄死我之後,大漢也不複存在?】
【亂臣賊子!全都是亂臣賊子啊!】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