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回到後院之中時,卻是看到自己的後院之中,夫人正捧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要擱平時,自己的夫人怎麽會如此專注的看書?
必然不可能的呀!
自己的夫人根本不是喜好讀書之人。
頓時,劉璋就來了幾分興趣,“夫人,你在看什麽書?”
見劉璋回來,夫人将手中的書卷放下,臉上還帶着剛剛看書之時留下的淚痕,“我正在看話本,聽說是邺城傳來的,最近極其風靡呢!”
“邺城?!”一聽說此書是從邺城傳來的,劉璋頓時氣血上湧。
他此時正在抵抗呂布,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夫人居然在偷偷看什麽邺城而來的話本?
而且……
他都已經下旨封路了,爲何還會有邺城之人前來?!
這些人都是從什麽地方而來的?
他可是知道,當初曹操弄出來一個什麽市井小報,在民間影響極其深遠,甚至能左右人們的看法!
如今這話本,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功效?
頓時,劉璋整個人都不好了,對這個叫做話本的東西,充滿了警惕。
“夫人,我看看這話本是什麽東西。”
劉璋的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璋,随後将自己手中的話本遞給劉璋,同時解釋道,“這話本最近極其風靡,不隻是咱們府上,許多世家大族内的夫人小姐都很喜歡看的。不過,這話本數量太少,簡直一書難求啊!”
一書難求?!
劉璋對這叫做話本的東西更加警惕了幾分,如此風靡之物,若是在裏面寫一些對他不利的東西,豈不是……
就在劉璋充滿警惕之時,也是看到了話本的封皮。
隻見,話本的封皮之上,赫然寫着大大的幾個鎏金大字,“後宮争鬥二三事”?!
劉璋的腦袋上緩緩冒出幾個問号,就這?
這……
這是啥?
後宮……
是他想的那個後宮嗎?
劉璋瞬間顫顫巍巍的問自己的夫人道,“這,難道寫的是皇上的後宮之事?”
“對呀!”夫人說的非常肯定,“這話本之中寫的正是小皇帝從洛陽這一路的心酸經曆。”
說着,夫人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一時間母愛泛濫,“皇上真的是太可憐了,他心愛之人死于諸侯之手,後宮佳麗三千卻沒有一個懂他的人。”
劉璋,“……”
劉璋嘴角抖了抖,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同情皇上?
那可是皇上!
用得着誰同情嗎?
就很離譜。
再說,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殺死皇上寵妃的,不就是曹操嗎?
爲何曹操會允許這樣的書從邺城流出來?
劉璋臉色怪異的将話本再度遞給自己的夫人,“那些話本,寫的全都是這些東西?”
“對呀。”夫人說的非常肯定,不知爲何,眼神之中居然帶上了幾分憧憬,“這些話本裏說的,全都是男女之情,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書籍呢。”
劉璋,“……”
就很離譜。
這些邺城的讀書人都是怎麽回事?
如此潔白無瑕的紙張,鎏金大字的标題,做工如此精良,居然就用來寫些無什麽用的男女之情?
豈不是浪費?
書籍,記載的乃是聖人之言,怎可寫這些男女之情?
嗯?
劉璋突然看向自己夫人手上的話本,一時有點愣神,自己的夫人,爲何會知道這麽多?
“你看了不少話本嗎?”
夫人理所當然的道,“當然了!不然的話,我每日在家中做什麽?”
啊,這……
“那你買了多少?”
“也不多!”劉璋提起來的那口氣還沒有松下來,就聽到自己夫人接下來道,“也就上百本吧?”
上……
上百本?
劉璋被自己的夫人驚得目瞪口呆,居然,看了這麽多?
也還好,這些話本所寫,都是寫男女之情,與戰事無關,不然到時候益州人心浮動,他還如何抵擋呂布大軍?
隻是……
現在也有一個問題,“這些行商走卒都是從什麽地方而來的?”
夫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益州山間小路無數,從什麽地方來不了?你們能守得住大路,還能守得住山間小路?”
啊,這。
劉璋一時也沒有發現,這話本到底有什麽危害,倒是不滿的叮囑自己的夫人,“以後少看點這些話本,無此無用之書,看來做什麽?”
劉璋的夫人撇撇嘴,沒有頂撞劉璋。
無用,但是好看啊!
用來打發閨閣時間最是合适!
她又不想成爲什麽學士大儒,看書不就是爲了消磨時間嗎?
而此時的劉璋還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買這些話本花了多少錢。
隻是,一些益州的世家大族子弟已經有幾分難耐,自從上次何晏宴請他們之時請他們吃了些五石散,他們就欲罷不能,隻覺得那五石散乃是人間絕品!
可惜,最近益州正值戰亂,他們即使有五石散的方子,這東西……
不太好搞啊!
出入益州的路都要嚴查,他們如何去購買那些五石散?
就在衆多世家子弟聚在一起談論此事之時,突然一個世家子弟卻是開口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出去的辦法。”
“嗯?”瞬間,此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有什麽辦法?”
那人嘴角抖了抖,“最近有一些行商在販賣風靡邺城的話本,你們知道吧?”
其中一個世家子弟不屑的撇撇嘴,“我也看了,那話本不過就是胡言亂語之書,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學子,居然如此有辱斯文,去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另外,卻是有人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麽,腦海中精光一閃,“你說的,不會是那些行商的路吧?”
“不錯!”那人得意的勾起嘴角,“那些行商必然有隐秘的通道,可以自由出入我益州!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被人發現!”
“有道理啊!不如我們買通這些行商幫我們帶點五石散回來?”
“對!”
“嗯?這些行商,爲何會得知自由出入我益州的道路?這些是什麽人?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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