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面色柔和,手中拿着薄薄的一頁紙,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好奇的看過去。
這人……
難道就是諸葛亮說的,幫手?
他,是誰?
“草民田疇田子泰參見曹将軍。”
一聽到田疇的名字,曹昂頓時便是臉色一喜,趕緊起身相迎,“原來是田子泰先生!如今,能得先生相助,此行必可拿下烏桓啊!”
田疇謙虛一笑,歎了口氣,“疇隻是在附近隐居數年,對附近略知一二罷了,将軍言重了。這烏桓肆意殘殺當地士大夫,某早有讨伐他們的心思,奈何實力不夠,如今便是要依仗将軍了啊!”
……
聽着曹昂和田疇相互客套,隻有曹彰小小的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号。
聽大哥的意思,這田疇很厲害的,爲何姐夫說不是輕易就能招攬之人?
難道說,這田疇還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嗎?
曹彰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諸葛亮,諸葛亮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曹彰的小腦袋。關于田疇的事迹……
啧。
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而此時,曹昂已經将目前遇到的情況來請教田疇,“如今積水頗多、泥濘不堪,烏桓兵馬又把守險要路段,我們當如何?”
田疇緩緩向前,手指在沙盤之上輕點一點,“這條道路在夏季常常積水,淺處不能通行車馬,深處又載不動船隻,曆年來都是如此。原先的北平郡治在平崗縣,從盧龍塞直通柳城,從漢光武帝建武年間以來,破敗斷絕近二百年了,但還有隐蔽的小路可以找到。”
說着,田疇手指向後一指落到盧龍口的位置,“如今,賊方将領大隊軍馬正在通向無終的路上,不能前進,正在後退,他們松懈沒有準備。若是我們率軍悄悄返回,從盧龍口越過白檀的險要,從空曠地區走出,路又近又好走,乘其不備去攻打,蹋頓的首級唾手可得!”
曹昂頓時便是拍手叫好,“先生此法乃是救助無數被烏桓殘害的百姓啊!我等從烏桓得勝之日,我必定禀告主公,封賞先生!”
田疇笑了笑沒有說話,諸葛亮更是緊抿着嘴唇,沒有說話。
封賞?
怎麽封賞?
田疇乃是一心忠于劉虞,之後,公孫瓒試圖招攬田疇,公孫瓒死了。
袁紹也試圖招攬田疇,袁紹也死了。
之後,袁紹之子袁尚也試圖招攬田疇,他們正在追殺袁尚的路上,想必也活不了幾日。
若是主公也想招攬田疇的話,會不會……
諸葛亮随即便是戰術後仰,主公乃是封賞,并非招攬,大概,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吧?
更何況……
諸葛亮眼眸一眯,頓時想起一個人,劉備!
……
幾日之後,曹昂的消息才送回了邺城。
曹操一看到消息,頓時便是一拍桌案,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孔明果然做的不錯啊!”
【啊?亮子又做了什麽?總不會烏桓這麽快就打下來了吧?不過,烏桓好像确實沒有打太久。】
郭嘉從曹操的手中接過消息,一目十行看了過去。
“這田疇田子泰文雅優備,忠武又着,和于撫下,慎于事上,量時度理,進退合義。率宗人避難于無終山,北拒盧龍,南守要害,清靜隐約,耕而後食,人民化從,鹹共資奉。如今有田子泰幫助,拿下烏桓便是十拿九穩了呀!”
【嗯?田疇?是我想的那個田疇嗎?】
曹操滿心的激動,頓時就被瑞獸這輕飄飄一句話堵在胸口。
爲什麽……
他總覺得,瑞獸的口氣,似乎有點……
奇怪?
這田疇,難道有什麽古怪嗎?
難道說是田疇乃是烏桓派來的探子,其實是想要帶他們進入烏桓的包圍?
應該不會的呀!
這田疇,跟烏桓乃是有舊怨的,怎麽會是烏桓的探子?
必然沒有這種可能的呀!
【要說這年代,什麽人倒黴,那簡直是多了去了。但要說克别人的,還真的不是很多。】
曹操:???
不會……吧?
瑞獸的意思,難道是這田疇……妨主?
【嗯?這劉備投奔誰誰死,誰招攬田疇誰死,這倆人都有毒的,十分的不科學。不過,說起來,爲何這倆人好像都來過曹老闆的地盤,但似乎根本沒有影響到曹老闆的樣子?難道說,曹老闆他……命硬?】
啊,這……
曹操頓時便是戰術後仰,嘴角瘋狂上揚。
如此說來,田疇,可用!
烏桓,乃是唾手可得。
郭嘉随手将傳回來的消息放在桌案之上,整個人都透出幾分舒爽之感,“如今,有田疇爲向導,昂公子幾位将軍前去攻打烏桓,遼西唾手可得啊!”
【不隻是遼西!遼東也馬上就歸曹老闆了!曹老闆馬上便是名副其實的北方霸主,曹老闆終于可爲丞相了啊!還是曹丞相聽起來要順耳一點。】
曹操嘴角頓時便是瘋狂上揚,“不錯!想必今年之内,北方便可盡歸我曹操啊!”
随後,他曹操便可爲丞相!
“不錯!”郭嘉端起手中酒杯便是一飲而盡,“隻等昂公子回來,主公……便是可更上一層了啊!”
“隻是……”郭嘉猛地便是一頓,再看向曹操之時便是帶上了幾分戲谑,“昂公子若是回來,主公打算如何?”
啊,這……
曹操的笑意頓時便是僵在嘴角。
【曹老闆這渣男,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利用吧?就,讓曹昂不斷的去攻城略地,又不給曹昂好處?】
曹操,“……”
就離譜。
他曹操是那樣的人嗎?!
瑞獸這好色仙人,就真的無時無刻的在抹黑他曹操?
“等到昂兒回來之後,便是先安排昂兒成親事宜,之後……”曹操的視線在桌案的地圖之上掃過,嘴角微微上揚。
【嗯?曹老闆又打算去打什麽人了嗎?劉表倒是不着急,孫權?還是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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