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陳群這個時候站出來彈劾許子遠,擺明了就是給曹老闆出氣的呀。幹的不錯!】
在場的衆人,頓時便是戰術後仰,不由佩服的看向陳群。
這位一向乃是至德純粹者,卻沒有想到……
啧!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裏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陳群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會做出這種跪舔之事?
許攸漲紅了臉,頓時便擡起手,指着陳群“你你你”了半天。
主要是……
這陳群彈劾的,實在是讓他無法反駁。
他能怎麽辦?
他也很絕望啊!
楊修卻是眼珠一轉,似乎受到了什麽啓發,腦海之中頓時便冒出一個想法。
畢竟,就連陳群都出來舔主公了,他要是再不行動,這許都還能有他一席之地嗎?
他乃是市井小報的負責人,屆時隻要把這許攸,寫在市井小報之上,豈不是能給主公出口惡氣?
不過,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第一時間,楊修便是皺起眉,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區區許攸,上市井小報,倒是也大可不必。
就好像,市井小報雖然隻是出了一期,但上的人都是什麽袁紹、孫策之流。
許攸?
光這個名字,就跟上面的兩個顯得格格不入。
實在是……
許攸不配啊!
曹操擺擺手,讓陳群和許攸都坐下,哈哈大笑兩聲,“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
許攸顯得更沮喪了,他,就是那個不高興的人嗎?
就……
不知爲何,他有點想回邺城。
許攸眼前漸漸閃過邺城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在牢獄之中,是否安好。
尤其是,袁紹去世之後,袁譚、袁尚都是草包,他輔佐誰都行的呀!
就……
實在不行,遠去幽州,投奔袁熙也行嘛。
袁熙乃是家中次子,又不是嫡出,雖然被封爲幽州刺史,但不管怎麽說,袁紹的地位都不可能會輪到他去坐。
不管他輔佐誰,成爲謀主也未嘗不可的呀。
甚至……
嗯?!
許攸頓時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絕佳的辦法!
他現在在許都受到如此待遇,必定是因爲當初自己帶來的功績不夠,才會被這些人輕視!
若是他……
許攸頓時便是朗聲大笑,舉起酒杯,“阿瞞!我這裏還有一大計啊!”
【嗯?這許攸是憨批嗎?好不容易曹老闆被安撫了下來,現在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苟下去不好嗎?非要再次引起大家的注意?】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無言以對,全都跟看煞筆一樣看向許攸。
這人。
是真的口無遮攔。
也沒什麽腦子。
陳群甚至已經開始皺眉,他剛剛不該一口氣彈劾完這許攸的劣迹!
應該留下一兩樁,這樣,便可以一次彈劾一件,此乃是細水長流……
啧!
失誤了啊!
曹操嘴角猛地抽動了一下,徹底放棄了掙紮。
這許攸……
沒救了。
“子遠有何計謀?”
曹操完全沒有把許攸說的什麽計謀放在眼裏。
區區許攸,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比他聰明?
他能有什麽有用的突如其來的小計謀?
許攸頓時便是戰術後仰,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如今,袁譚、袁尚反目,不管是誰戰敗,他們最後必定會去投奔幽州袁熙啊!若是主公前去幽州守株待兔,豈不是能抓到兩條大魚?屆時,幽州也唾手可得啊!”
【就這?算了,這許攸,确實是沒什麽用了,拖出去剁了吧。】
曹操也是嘴角猛地一抽。
發出了跟瑞獸同款疑惑。
就這?
他不知道嗎?
這袁譚、袁尚内鬥,絕壁是一人前來投奔他曹操,一人前去投奔袁熙的呀。
這……
荀彧擡起眼皮,輕飄飄看了一眼許攸,“主公,此事不可爲。”
程昱也是拱手,“啓禀主公,此事不可!”
“主公大可不必啊!”諸葛亮也插了一嘴。
許攸,“……”
他懷疑許都這些人都在針對他。
【許攸這人,人際關系,不行啊,都沒有一個人爲他說話的嗎?】
許攸頓時便是兩臉通紅,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們……我說的,乃是句句屬實啊!爲何不去幽州守株待兔?”
可惡啊!
難道說,這許都衆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共處,其實也都是在暗中争搶功勞?
荀彧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袁譚和袁尚相争,敗的那一方,必定會去投奔袁熙,是不是?”
“必然如此!”
“到時候,兩位公子共處幽州,一時或許會一起抵抗主公,可若是長期在一起,幽州,到底要聽誰的?”
就好像是那種,我都屈尊降貴來到你幽州了,你不把幽州拱手奉上?
像話嗎?
許攸,“……”
我踏馬!
許攸此時腦海之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在許都,可能,大概,也許,是出不了頭的。
就……
又有點想回邺城是怎麽回事?
【啧,看來文若是沒想到。就……誰又能想得到呢?】
嗯?
曹操頓時一個激靈。
文若都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什麽?
他覺得文若說的沒毛病啊。
到時候,八成乃是袁譚放下面子,虛與委蛇,假裝投奔他曹操,袁尚遠逃幽州。
袁尚乃是袁紹的繼承人,屈尊降貴到了幽州。
袁熙是該把袁尚趕走,還是該将幽州送給袁熙?
這,不用想的呀。
必定會發生争執,到時候,他曹操便可再度坐收漁翁之利的呀!
有什麽毛病嗎?
沒毛病啊!
就……
曹操頓時便是嘴角上揚,不知爲何,就是有一種極其舒爽之感。
袁紹的三個兒子,他曹操玩了兩次坐收漁翁之利,想想就覺得通體舒暢呀!
不過……
袁紹的這兩個兒子,難道還能翻起什麽大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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