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這是又想到了什麽?
“主公?”
曹操擡手一揮,“你這麽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來,好久沒有考校過公子們的功課了。”
楊修,“……”
我踏馬?
他說什麽了?
爲何會讓主公突然想起要考校公子們的功課?
這,借口找的,是不是就有點離譜?
【啧,曹老闆這個渣男,這個時候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考校公子們的功課?最大的曹丕也剛剛十幾歲,就算是考校,能考校出個什麽結果來?就看菜雞互啄嗎?】
【還是說曹老闆其實是想趁着曹昂不在,看看自己的這些兒子們的水平?曹老闆應該不會做出袁紹那樣的蠢事吧?】
【哎!果然,江山穩不穩,就看老大們的兒孫成不成器啊……】
曹操随意的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瑞獸,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
他,曹操,乃是當世枭雄!
怎麽可能會做出袁紹那樣的蠢事?
必然不會的呀!
不過……
以防萬一,他還是得早早定下自己的繼承人,不然的話,要真的有朝一日要面臨像袁紹那樣的尴尬處境,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去,将公子們全都請過來!”
楊修頓時腦袋低垂,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嘴巴緊緊的抿着,内心則已經開始瘋狂尖叫。
淡定!
一定要淡定!
雖然他想要扶持植公子上位,甚至也付諸了一部分行動,但……
植公子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大概,可能……不會暴露他的吧?
隻是不知爲何,楊修就突如其來,非常沒有道理的,内心狂跳不止,似乎,有什麽不可控的事情即将要發生一樣!
諸葛亮羽扇輕搖,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的荀彧,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顯然是想到了什麽可能。
說是請各位公子前來,但其實來的,也不過隻是曹丕、曹彰、曹植和曹沖四位公子而已。
【果然,不是每一個公子都是有資格被考校的呀。這幾位,都是青史留名的……嗯,大概就不是這裏厲害,就是那裏厲害的人吧。就是不知道曹老闆想要怎麽考校?】
曹操嘴角猛地一抽。
明明瑞獸這好色仙人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但爲何他就是有點迷惑,瑞獸說的這個厲害,是正經的厲害嗎?
曹操一見到曹沖便是眉開眼笑的,招招手讓曹沖來到自己的身邊,顯然極其喜歡這個兒子,“沖兒最近跟着老師可有學到什麽?”
“有啊!”曹沖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嘿嘿一笑,“老師可厲害了呢!他現在已經開始給我講兵法了呢!”
【嗯?這就是神通的進度嗎?字認全了嗎?就開始學兵法?】
曹操也是一腦門的問号,将質疑的目光看向賈诩,“沖兒都已經開始學兵法了?這進度,會不會學的太快了些?”
曹植也是一臉懵逼,瞪大了眼睛去看曹操懷裏的曹沖,隻覺得離譜。
他現在,也沒有開始學兵法啊!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已經開始學兵法了?
這……
他跟弟弟的差距這麽大的嗎?
賈诩頓時便深鞠一躬,一臉平靜,就好像做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啓禀主公,沖公子聰察岐嶷,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雖然字還沒有認全,但诩已開始教導沖公子學習一些高深的學問和道理了。”
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做人的道理。
苟!
一定要苟下去!
低調,才是王道!
曹丕卻是低着頭,防止被曹操看到他的表情。
腦海之中,隻能閃過一個念頭。
此子,竟恐怖如斯!
在場個人心思各異,曹操也當作什麽都不知道,頓時便是哈哈大笑着誇獎了曹沖兩句,“沖兒天資聰慧,此乃是大喜事啊!”
【啧,現在是喜事,過幾年可就不一定了……】
曹操,“……”
滾滾滾!
瑞獸這好色仙人,就很離譜。
過幾年怎麽就不一定了?
嗯?
曹操頓時便将視線看向曹丕,瑞獸說的,恐怕乃是丕兒啊!
“丕兒,你乃是兄長,又文武雙全,博覽經傳,不知最近在學些什麽?”
“父親,兒最近跟着老師學習百家學說。”
楊修也是默默挺直了腰杆,期待着曹操接下來的考校。别的不敢說,學問這一塊,楊修有絕對的自信!
絕無可能出問題的!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曹操接下來并沒有問什麽問題,“丕兒乃是兄長,還是要抽出些時間來,好好教導弟弟們啊!兄友弟恭,乃是家族興盛之道啊!”
曹丕嘴角猛地一抽。
父親這麽說,怕不是因爲最近袁紹之事鬧得?
隻是……
道理誰都懂,但,曹沖這弟弟,誰能親近的起來?
是真的做不到呀!
曹丕眼睛閃爍了兩下,“喏,兒必定盡心教導弟弟們。”
“嗯……”曹操随意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那,丕兒最近可有什麽想要的?”
【曹丕想要的,不就是你的位置嗎?這還用問?曹老闆這憨批。诶?不過,曹老闆問這,是什麽意思?】
曹丕頓時也是有幾分迷茫之色,這……
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來之前,不是說要考校他們的嗎?
爲何……
看起來并不是要考校的樣子?
就,隻是單純的,聊聊而已?
父愛突如其來的泛濫?
“兒最近并沒有想要……”猛地,曹丕突然看到楊修,腦海之中精光一閃。
父親乃是當朝司空,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爲過。
怎麽可能會突如其來的父愛爆棚?
必定,乃是有原因的呀!
前兩天,他剛剛跟老師說過……
頓時,曹丕就像是明白了什麽,眼珠一轉,馬上便是微微蹙起眉頭,小心翼翼的道,“倒是前幾日,弟弟曾經與我說,想要一闆典藏版的邸報……”
這,乃是弟弟想要的,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曹操頓時便是戰術後仰,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曹植要的?
曹植頓時一愣,沒有想到,火居然燒到了自己的身上,嘴唇抿了一下,隻好站出來解釋,“父親,其實并不是兒想要的,隻是,前些時候我出去與文人雅士參加詩會之時,碰巧就有幾個朋友求到了兒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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