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占據白馬,袁紹大軍以後想要渡過黃河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然而……
本以爲輕松便可拿下的白馬,打了幾日,居然完全沒有傳回破城的消息!
就很離譜!
“砰!”袁紹怒而摔桌,“不是說曹阿瞞依然在許都,主持什麽武比嗎?白馬爲何還沒有拿下?”
他對曹操簡直不能再熟悉了,曹操出兵,一向身先士卒,幾乎每一次都會跟着大軍一起出發。
現在,曹操還在許都,拿下白馬還不是易如反掌?
士卒顫顫巍巍,幾乎要哭出來,“啓禀主公,大,大将顔良……戰亡了。”
“什麽?!”袁紹瞪大了眼睛,幾乎要站立不穩。
袁紹手下高手如雲,但最喜愛的,當數顔良、文醜兩位。
結果……
攻打曹操還沒正式開始,便折損了一位?!
站在大堂之中的文醜更是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邁步向前,抓着士卒的衣領便提了起來,“胡言亂語!顔良與我乃是當世無敵的高手,可比呂布,怎麽可能戰亡?”
頓時,剛剛還爲顔良戰亡而驚訝的衆多文武大将便戰術後仰,意味深長的看着文醜。
可比呂布?
就真的仗着不能真的跟呂布打一場,張口就來,随便亂吹?
有本事當着呂布的面,再說一遍呀。
就很離譜。
呂布乃是當世最強,能是一般人能打得過的嗎?
雖然呂布乃是敵将,但也不能貶低呂布呀。
小心有朝一日,呂布真的打過來!
到時候,吹過的牛皮可就要被戳破了,代價乃是生命。
袁紹也給了文醜一個意味深長的視線,還是給了文醜一分面子,沒有戳穿他,頓時将視線看向那個被文醜提着的士卒身上,“誰在守白馬?呂布不是在許都主持武比嗎?這曹阿瞞,又從什麽地方找來的大将?”
曹操手下的大将,他能不知道?
沒一個能打的。
啧。
怎麽可能斬殺他的大将顔良?
絕壁不可能!
難道說,有人敢假傳戰報?!
士卒的表情,顯得更加尴尬了,一臉的生無可戀,總覺得自己說完之後,可能被會旁邊的文醜一拳錘爆,“啓禀主公,守白馬的,乃是老将黃忠黃漢升。”
所有人:???
這人是誰?
爲何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樣子?
嗯?
過了片刻,文醜似乎反應過來,頓時再次提起士卒的衣領,怒吼一聲,“你說什麽?老将?有多老?”
士卒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大概就……五十?”
“砰!”
文醜一拳砸在士卒的腦袋上,怒不可遏,“胡說八道!絕對不可能!此子居然假傳軍報,其罪當誅!”
“主公!”文醜跪在袁紹面前,“那士卒絕對是說謊來動搖軍心的!顔良乃是絕世武将,怎麽可能敗在一個五十歲的無名小輩之手?絕對不可能呀!請主公下令,讓我出兵與顔良會和!”
袁紹,“……”
他其實有點懷疑,這戰亡的消息都傳來了,還能有假?
可……
要說顔良真的敗給一個五十的老人,那他也是絕對不信的。
想當初關羽的成名戰,若是顔良、文醜有一人在場,華雄怎麽可能被關羽斬殺?!
那絕對不可能的呀!
可見兩人的武力之高,乃是他河北頂尖。
要是被一個區區無名老者斬殺,他袁紹不要面子的嗎?
顯得他河北無人一樣!
袁紹大手一揮,“好!便派……”
不等袁紹說完,沮授便站出來,“主公!此乃前方傳回的軍報,不可不信啊!”
“豈有此理!”文醜怒目而視,“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顔良果真被老者所殺?!”
“這……”頓時,便堵得沮授說不出話來。
顔良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要說顔良真的被五十老者所斬殺,他們也不怎麽相信。
可……
軍報,還能有假?
“不如主公派人再去查探一番?”
袁紹皺眉,認真的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不錯!先派人前去打探一番,等收到了确切消息再做打算!”
眼看着去打探消息的士卒跑遠,袁紹還是忍不住皺眉,極其的不爽。
這曹阿瞞,不當人子啊!居然自己躲在許都裏主持什麽武比,派人悄悄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那他派去許都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豈不是都不甚可靠了?
嗯?
頓時,袁紹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這曹操,莫非早就防着他這一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真的是……
太過分了!
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頓時,袁紹氣血上湧,在衆多文武之間來回打轉,最後,定格在了陳琳的身上,“那許都不過區區小城罷了,怎麽配得上皇上?隻有我邺城城池高大,兵多地廣,才能配得上大漢皇上呀!此次,我們乃是将皇上接到邺城,那曹操居然扣着皇上不放!實在是我大漢賊子!孔璋,便由你來寫一封讨賊檄文,我們正式攻打曹賊!”
“喏!”陳琳深鞠一躬,無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動之情。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人人得而誅之!
此次大戰,乃是他陳琳撰寫讨賊檄文,如此,他陳琳必可名揚天下、名垂青史!
至于戰敗?
不可能戰敗!
絕不可能戰敗!
他主公袁紹實力雄厚,更何況,擁有超過十萬的将士,河北四州之地。
而曹操呢?
恐怕将士不足三萬!
拿什麽跟他主公打?
更何況,主公沒有後患,可以放開了手腳去打。
而曹操呢?
呵。
西涼、揚州、荊州、益州……哪個不對他虎視眈眈?
更何況……
啧。
絕不可能戰敗!
怎麽可能戰敗?
就是他陳琳從城門上跳下去,主公都絕不可能戰敗!
僅僅一夜,洋洋灑灑近兩千字的一篇《爲袁紹檄豫州》便寫成,其中言明曹操家世卑污,其人龌龊無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專橫跋扈,作威作福,殺大臣,盜墳墓,忘恩負義,罪不容誅,告谕豫州吏民認清形勢,從内部配合此次伐曹之舉……
在袁紹的特意宣傳之下,這篇《爲袁紹檄豫州》,很快便傳到許都。
再一次被頭風擊敗的曹操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給人一種幾乎要當場狗帶的錯覺。
在場的文臣武将總覺得,此次的曹操看起來似乎格外的脆弱,似乎……
真的要不行了的樣子。
然而,他們正在攻打袁紹的關鍵時刻,剛剛從白馬傳回來消息,黃忠斬殺袁紹大将顔良,要是曹操在這個關鍵時候病倒,他們可怎麽辦?
【啧,這都是命啊!看來是真的,天命不可違,想必陳琳的繳文馬上就要發過來了。】
曹操本來就頭痛欲裂,聽到腦海中瑞獸說什麽繳文,頓時掙紮着便要爬起來,“袁紹,袁紹怎麽樣了?”
難道說,自己頭疼,又會引發什麽事情?
曹昂頓時臉色難看,不知道該不該将剛剛收到的消息給曹操,隐晦的看向軍師祭酒郭奉孝。
郭嘉點了點頭,遞給曹昂一個眼神。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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