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頓時打了個激靈,堅定的搖搖頭,“暫時不用,這張仲景也是聰明人,估計不會多事。”
本來,張仲景和華佗确實也是不打算多事的。
這五石散的藥方,張仲景也看過,少量服用,配合其他輔藥,用來治療傷寒乃是絕佳的良藥。
更何況,他察覺到這藥方,可能背後有推手!
他隻是“區區”醫學院的一個夫子罷了,許都水太深,還是不要牽扯其中的好。
隻是,沒過幾日,許都便鬧出來一件與五石散有關的大事!
“司馬懿本來卧床靜養,傍晚時分服過藥之後,沒過多久,突然狀似癫狂,寬衣解帶,放聲大叫,在院中跑了一夜,周圍很多人家都聽到了……”
很快,消息便傳遍了許都。
【這症狀,明顯就是五石散吃多了呀。恐怕,這司馬懿回想起來,會社死當場,以後都不好意思見人。】
有呂玲绮在,許多的好心情這幾日再度上線,幾乎每天抱着呂玲绮的大腿打滾,曹操腦海中聽到的念叨聲都多了不少。
曹操聽到屬下的彙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他有預料,知道這五石散吃多了可能會有問題。
隻是……
沒有想到,居然藥力居然如此強勁的嗎?!
他隻是聽說,這五石散吃了之後,極其舒爽,自己還會感覺到無比的逍遙。
這……
就這?
這踏馬。
要是這樣的逍遙,誰愛吃誰吃去。
大半夜的脫光了衣服在院子裏狂跑,周圍的鄰居全都聽到了動靜。
這以後還怎麽見人?
瑞獸說的不錯啊!
社死。
是真的社會性死亡!
嗯???
不對!
曹操頓時想起自己的家裏還有一個嗑藥的,趕緊問道,“晏公子呢?最近有什麽情況嗎?”
要是家裏有個這樣的倒黴兒子,估計他曹操也得好幾天不好意思出門。
“啓禀主公,晏公子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不過,晏公子最近尤其喜歡穿着寬袍大袖,幾乎每日都跟一些風流才子一起讀書飲酒。”
【那不是喜歡,那是沒辦法。磕完五石散,全身燥熱,穿的寬松一點,涼快。】
曹操,“……”
我踏馬。
他現在就怕,什麽時候何晏也有一天會跟司馬懿一樣,渾身燥熱到要寬衣解帶,在院子裏狂奔怒吼。
他最近是不是該禁止何晏嗑藥?
要是何晏也來這麽一出,他曹操不要面子的嗎?
“那騎都尉有何反應?”
騎都尉便是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如今已經是半隐退的狀态。
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他在曹操上位之後,反而越發低調了起來,生怕被人抓到什麽把柄。
屬下頓時有點尴尬,“騎都尉大怒,極其嚴厲的懲罰了司馬仲達,并且告誡了管家,不許給司馬仲達錢财,甚至連司馬仲達的母親都受到了嚴懲。當日買藥的小厮,杖斃。”
頓時,曹操戰術後仰。
極其嚴厲的懲罰?
這怎麽能夠?
對他來說……
遠遠不夠。
【嗐,說白了,還是藥力不足啊!要是加大藥力,這時候司馬懿就應該爆體而亡才對的,曹老闆還是小氣了。到時候,那麽丢人的死法,司馬防都不敢爆出來,隻能悄悄的掩蓋下去。】
曹操深以爲然。
按照瑞獸的說法,這五石散藥力強勁。
這次的藥力隻是讓司馬懿癫狂了一陣而已,再加大一點……
啧。
司馬懿的死亡,近在眼前啊!
當然,爲了天下一統大業……
曹操眼睛一眯,閃過茫茫的殺機。
司馬懿,隻是一個開始!
此事鬧得滿城風雨,曹操現在就擔心,這五石散一事會不會進行不下去。
不過,顯然曹操是想多了。
一開始大家聽到司馬懿的事迹,全都擔驚受怕了一陣。
甚至有人托關系找到了華佗,想讓華佗幫忙查看一番,是不是這藥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
華佗和張仲景探讨了許久,最終得出結論。
五石散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劑量。
也就是說,少量服用,确實會讓人感到無比舒爽,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還不會有什麽危險。
但,至于這個少量的量到底是多少,還有待考證。
不過,大家都自動忽略了這個劑量的問題。
反正,神醫說的是,沒有危險。
嗯,沒毛病。
于是,在何晏的帶領下,五石散再一次在許都風靡起來。
【啧,不錯啊!這些人居然自動找好了借口。嗑藥一時爽,一直磕一直爽啊!更何況這五石散磕多了,絕對會有瘾的。恐怕,這些人根本不是不想戒,而是已經戒不掉了。】
戒不掉了?
曹操頓時愣神,不知道爲何,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其陰損,啊,不是,是絕佳的主意。
若是這五石散的生意,自己來做的話呢?
賺的是士族的錢,養的是自己的兵,還能削弱那些世家大族子弟。
豈不是爽歪歪?
诶?
不是。
曹操頓時戰術後仰,爲自己感到羞愧。
他曹操心系天下百姓,以一統天下爲己任,怎麽能光想着賺錢?!
除非,賺的足夠多!
此事,要等糜竺等人回來之後,再議。
“啓禀主公!”
“嗯?”曹操正沉浸在自己大賺特賺的幻想當中,門外的士卒突然進來禀告,“發生何事?”
許多也将視線轉向門口,現在能來禀告的,能是什麽大事?
最近又沒有戰事……
“啓禀主公,郭祭酒讓小的前來禀告,說許都來了一夥西涼人,爲首的乃是兄妹二人,兄長青年才俊、意氣風發,讓小的前來禀報一聲。”
【嗯?!霧草?!大事!大事啊!】
曹操頓時坐直了身體,這瑞獸爲何突然如此激動?
大事?
能有什麽大事?
不過是西涼來人罷了。
郭嘉都已經派人跟着了,若是真的有什麽大事,郭嘉必定會來禀告于他。
既然郭嘉隻是派人來說一聲,想來不是什麽大事。
這瑞獸,爲何反應這麽激烈?
呃?
兄……妹?
我踏馬。
頓時,曹操嘴角瘋狂抽搐。
這瑞獸簡直不當人子啊!
隻是聽說有女子前來就這麽激動的嗎?
天下女子何其多,爲何要如此激動?
難道說這又是什麽奇女子嗎?
“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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