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的是一個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的男人和一個滿頭白發卻又精神矍铄的老者。
家主客氣的對着兩人行了一禮,“在下許褚,字仲康,見過二位。”
那弱不禁風的男人眉毛一挑,心裏一喜。
欸?
這就是威名遠揚的許仲康嗎?
據說這位許仲康能抓着牛尾巴拖行幾百步,也不知道典韋和這位許仲康誰的力氣更大一點?
他隻是聽說來了一隊一百多人的人馬,這才特意過來看看的,沒有想到,居然有驚喜!
“原來你便是許仲康!久仰大名啊!”郭嘉對着許褚回了一禮,一臉的欣喜,“在下郭嘉字奉孝,這位是神醫華佗。”
咦?
許褚頓時愣住了。
他的名氣這麽大的嗎?
隻是剛進許都而已,這位深得曹操信賴的軍師祭酒就來了?
“你便是軍師祭酒?難道,軍師祭酒也聽說過我的名頭?”
“在下便是軍師祭酒,特意留在外城,協助主公治理傷寒。”郭嘉嘿嘿一笑,說的大義凜然。
嘛。
其實是因爲爆發傷寒的時候,他恰好在外城,回不去了而已。
許褚聞言,果然肅然起敬,對着郭嘉深深的鞠了一躬,“先生大義啊!”
郭嘉笑嘻嘻的走上前,毫不避諱的拉着許褚,“走,先進去再聊,正好讓華神醫幫你的同鄉們看看,有沒有感染傷寒。”
“是該如此!”許褚樂呵呵的。
居然是軍師祭酒親自前來!
看來曹操對他們還是很重視的!
這麽一來,他就放心了呀!
也不枉他大老遠來到許都。
“先生,這許都爲何會突然爆發傷寒?”不是說許都安居樂業嗎?
這就是外面盛傳的安居樂業?
這都遍地是傷寒了,誰還樂的起來呀!
郭嘉哈哈大笑,一臉戲谑的看着許褚,“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嗯?願聞其詳。”許褚滿腦門的問号。
這許都到處都患了傷寒的百姓,軍師祭酒到底是如何笑得出來的?
郭嘉大手一揮,無比的豪邁,“仲康可見到這往來的百姓有愁苦之色?”
咦?
這麽說來……
許褚想了半天,似乎還真的沒有看到?
他們這一路進來,街道上幹幹淨淨的,百姓也隻是步履匆匆,看起來似乎倒是過的挺好?
頓時,許褚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
不會是瑞獸的功勞吧?
“難道是……瑞獸?”
“不錯!”郭嘉回答的肯定,一臉的得意。
一副我們許都有瑞獸保佑,就是非常嚣張的模樣。
許褚,“……”
他現在有點懷疑,不管這瑞獸是不是真的,曹操是真的會洗腦。
堂堂軍師祭酒,居然也對瑞獸這種事情深信不疑?
他是不是一腳踏入了什麽奇怪的組織?
“如今袁術僭越稱帝,天降懲罰,壽春周圍百姓大多感染傷寒,一路上逃荒而來的百姓便将傷寒帶往了幾州各地。如今,不光是許都附近,兖州、豫州、徐州、冀州、揚州、荊州,都有消息回報說有傷寒的百姓。”
“可是,隻有我許都死亡人數最少!而且,傷寒也已經控制住,不會傳播出去,隻要華神醫将已經感染傷寒的這些人治愈便可!”
“這,全都仰仗瑞獸保佑啊!”
華佗:???
你禮貌嗎?
明明就是他華佗出生入死,日夜不休的治療傷患,怎麽就是瑞獸保佑的功勞了?
許褚更是嘴角瘋狂抽搐,完全不相信郭嘉的話。
他總覺得,這郭嘉有點不大可靠的樣子。
難道說,這位軍師祭酒見到誰都會這麽說?
這是投效曹操的必要過程嗎?
頓時,許褚的臉色就苦了起來。
這……
都把他給整不會了。
他也要附和這位軍師祭酒一起吹瑞獸的彩虹屁嗎?
郭嘉似乎也習慣了外來的人對瑞獸抱着遲疑的态度,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輕撫着自己的胡須,對着外面招了招手,“地瓜可烤好了?”
“啓禀軍師祭酒,已經好了!”
郭嘉嘻嘻一笑,神秘莫測的對着許褚眨了眨眼睛,“走!我請仲德吃這瑞獸天降的祥瑞!”
許褚,“……”
許褚無奈的起身,“行吧。”
他許褚可不是那些什麽都不知道的愚民,他的家底也頗爲豐厚,什麽好吃的沒有見過?
說不定,這是曹司空從什麽地方找來的作物,謊稱什麽畝産五千,以吸引各地百姓來投。
他,許褚,才不會上這種當呢!
幾人剛剛圍坐在一起,門外就有士卒端着滿滿的一盆地瓜走了進來。
這地瓜長什麽模樣,他們是還沒有看到。
不過,香是真的香!
士卒剛剛走進門,門内的所有人就齊齊把頭轉了過去,死死的盯着這士卒手上的盆。
這……
這是何等神物?
爲何如此之香?
許褚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士卒将地瓜端過來,放在大家的面前,地瓜上還冒着熱氣。
光是聞着這個味,就勾的許褚肚子咕噜噜叫了一聲。
馬上就有人伸手去抓地瓜,皮都不剝,直接咬了一口。
“唔!唔!真香!”
許褚:???
真的這麽香嗎?
可惡啊!
爲何他光是聞着這個味道,就覺得饞蟲不停在自己的肚子裏翻滾?
“這,這就是瑞獸天降的祥瑞之物嗎?”
郭嘉拿起一個地瓜遞給許褚,“不錯!這正是瑞獸天降,剛剛收獲的地瓜,現在,許都百姓家家都堆滿了這剛剛收獲的地瓜!人人都以地瓜爲食!”
許褚:不管怎麽說,先讓他吃一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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