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像大家是來跟他炫耀瑞獸的一樣。
千裏迢迢跑來宛城,就是爲了跟他炫耀一隻白罴?!
這一波操作,把他都給整不會了。
“賢侄放心!瑞獸賜下的糧種不多,今年隻有許都一地種植。等到秋收之後,我便讓許都将糧種送往宛城來!”
“呵呵,呵呵,那就多謝主公了。”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笑就對了。
曹操酒勁逐漸開始上頭,不由把視線看向張繡旁邊的一員猛将身上。
這員猛将虎目圓瞪,滿臉的絡腮胡,衣服下更是鼓鼓囊囊,一看就是粗壯勇猛之人!
曹操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位是?”
“啓禀主公,這位是我的偏将胡車兒。”
【喲吼,胡車兒啊!據說這位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裏,也是個猛人啊!】
嗯?
曹操眼睛驟亮,這麽猛的嗎?
“如此猛将是該大賞!”
【賞賞賞,賞你個頭啊!胡車兒也要賞,賈诩也要賞!你讓宛城老大張繡怎麽想?搞不好以爲你挖他的人,還想架空他,遲早要反。】
我踏馬?!
聽到許多的話,曹操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張繡。
果然,張繡的表情帶着幾分古怪。
曹操被美酒侵蝕的反應遲鈍的腦子,終于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蠢事!
哈哈大笑着掩飾自己的尴尬,“胡車兒該賞!賈诩也該賞!全軍将士都該賞!賢侄最該大大有賞!”
【浪,你就繼續浪,誰也賞,也不知道要挖多少墳才能挖的回來。】
曹操,“……”
可惡啊!
這瑞獸就是對他曹操有偏見!
不管他曹操幹什麽,都要吐槽。
他曹操憑實力挖的墳,愛賞誰賞誰!
【不過,不把胡車兒搞廢,胡車兒就要把老典搞廢掉!趁着這時候找個人跟胡車兒比試比試,順便把胡車兒整殘才是王道!】
嗯?
胡車兒,會把典韋搞廢掉?
曹操嘴角瘋狂抽搐。
這胡車兒看起來是挺勇武。
但……
要說他能把典韋搞廢,那怕不是做夢吧?
典韋之勇武,絕不會被胡車兒搞廢!
不過……
曹操轉頭看了一眼典韋,對着張繡介紹,“這是我的宿衛典韋,身形跟賢侄的這位偏将看起來倒是相差無幾,不如讓他們比試一番?”
“欸?”典韋都懵了。
不是,主公這是怎麽了?
一會讓趙雲跟張繡比試,一會又讓他跟胡車兒比試。
這……
主公喝個酒,還想找人祝個興是怎麽的?
可……
典韋猶豫半天,看了趙雲一眼,“那個……主公,屬下保護主公,不可随意擅離職守。”
曹操,“……”
他的宿衛典韋哪兒去了?
這典韋怕不是個假的吧!
還是說,被趙雲傳染了?理由都是現搬趙雲的。
比劃兩下,怎麽還能跟擅離職守扯上關系?
張飛倒是猛地一拍桌子,“俺張飛跟這胡車兒比比!看看是誰厲害!”
【欸喲喝!張益德要上了啊!三哥威武!】
曹操:???
三哥?
這是什麽鬼稱呼。
曹操心累的揮了揮手,“既然益德想比,那就讓益德跟胡車兒比試比試?”
張繡能說什麽?
張繡隻能尬笑着點頭同意,“那胡車兒就跟張将軍比劃比劃吧。”
張飛剛剛喝的上頭,千裏迢迢來到宛城,又沒有打成仗,心裏早就憋着一股子火氣。
雖然曹操事先有吩咐,互相不用武器,手下留情。
但……
張飛可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胡車兒的蠻力跟張飛還是棋差一招,加上如今張繡剛剛降曹,胡車兒也不好在晚宴上下太重的手,自然不是張飛的對手。
張飛一拳砸過去……
“啊!!!”
頓時,胡車兒捂着自己的肩膀,痛呼出聲。
“益德,快住手!”曹操見胡車兒受傷,趕緊喊停。
這還在張繡的地盤上,這要是把張繡給惹毛了……
曹操嘴角抽搐,張繡要是這時候拼死搏殺,想要抓他曹操……
哦。
好像也沒啥。
他們有誰?
也就北地槍王張繡而已,城中将士都在城外待着呢。
他曹操呢?
不說張飛,還有典韋、趙雲、夏侯淵、夏侯恩、曹仁……
啧!
完虐。
完全無需擔心嘛!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張繡的,“快看看,胡車兒受傷重不重?”
張繡壓抑着心底的怒火,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主公放心,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先派人送胡車兒去醫治。”
“嗯。”曹操擺擺手,不輕不重的罵了張飛一句,“益德,你這事鬧得,等回去之後再罰你!”
張飛苦着一張臉嘀咕,“拳腳無眼,比試的時候受點傷,很正常的事情嘛……”
【哈哈哈!三哥說的對!三哥幹的漂亮!這麽一來,那胡車兒就沒法偷老典的戟了,到時候,老典戟在手,曹老闆穩了!】
曹操:???
胡車兒可是有什麽怪癖?
爲何會去偷典韋的戟?
賈诩清瘦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之色,趕緊在中間調和,“将軍,既然是切磋,拳腳無眼,益德将軍勇武,咱們自然無話可說。”
張繡握着酒杯的手緊了又緊,“先生說的對,拳腳無眼,隻是受點傷而已……那個,主公,咱們繼續喝酒。”
曹操端起酒杯,豪邁的大笑,“賢侄放心,等回到許都,我必定狠狠罰過益德!來來來,咱們先喝酒!”
【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胡車兒打不過張飛也是命中注定。不過,能打得過張飛的,能有幾個?】
【哎!就是可惜了,張繡估計是要打算徹底翻臉了。曹老闆要涼涼啊……】
【涼涼夜色爲你思念成河~】
這又是什麽鬼唱腔?
爲何娘裏娘氣的?
不過……
曹操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張繡,發現張繡手背上确實青筋暴起,頓時心裏警鈴大作。
這……
怕不是要被瑞獸說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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