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維打開遊戲背包,找到一卷青色契約卷軸。
還虛大能所制,價格極高,花了很大一番手腳才弄到手。
用它就可以解決孤寒不能煉化靈器的問題,隻是太貴了。
即便是孤寒,也隻能買上幾卷備用,不能随意浪費。
這種卷軸,比起煉化,自然是有弊端的。
弊端就是類似于人間的合同,隻要肯付出代價,就能解除或者違背。
不像煉化的靈器,除非主人死掉,或者主人主動解除,否則不可能解除。
他把青色卷軸抛過去,隻要龍鍾簽下契約,就算是認主了。
龍鍾也是有點詫異,用一道靈力接住卷軸後,就問道:“我可是上古靈寶,你不煉化嗎?”
“我自己絕不做奴隸,也從不讓有靈之物做奴隸。”盧維一本正經道。
“哼,你果然是個有道德潔癖的家夥,倒也不錯。”龍鍾之上,一條龍頭擡起來,然後舉起一隻爪子,在那青色卷軸上按下爪子。
下一刻,一道青光閃過,在孤寒和青銅大鍾之間連接起來。
接着就消失了。
盧維明白,這就是契約成立的标志。
“好了,契約簽訂了,你現在可以過來了吧?”龍鍾催促道。
“你爲什麽出不來?”盧維突然問道。
“呃,這個,那個,可能是因爲這些村民崇拜我的緣故,所以他們身上的詛咒沾染到我身上了……”龍鍾顧左右而言其他。
“其實這個空氣牆,真正封印的東西,是你才對!”盧維突然道。
“你猜到這點很正常,我已經被那個混蛋封印在這裏不知多少年了!”龍鍾突然勃然大怒。
“那個人,到底是誰?”盧維想到之前的聲音。
那個光憑意念沖擊,就能讓七個先天圓滿的修仙者,變成骷髅的聲音。
“哼,就是日辰派的一個傻瓜,總之,你趕快進來!”龍鍾又有些不耐煩了。
“不,你還是說說你和他之間的故事。”
盧維才不會進去,那契約并非絕對牢靠。
并不是所有的靈器,都會被他剛剛那番話感動的。
這個龍鍾明顯就是個例子。
“好吧。”龍鍾不太情願地說起來。
故事很簡單,日辰派衰落之時,日辰洞天内外颠倒。
其中一個天資絕頂的長老,将自己元神寄托在龍鍾之内,靠着毅力挺過幾十萬年歲月的洗禮。
最後他找到了解脫之法。
然而龍鍾卻變成他的命門,相當于妖怪的本體,根腳。
封神演義中,無論妖怪多麽強大,一旦被人發現本體,就會很容易對付。
爲了防止有人針對他,于是他設置了這個封印來保護自己的命門。
以陰陽不能相接引發的怨力,來維持龍鍾不消亡。
但盧維敏銳地發現其中的問題。
這個封印明顯隻針對這裏的男人和女人,而不是外來人。
既然如此,那這個封印,根本就不能起到保護作用。
這個龍鍾真是滿口跑火車。
盧維控制着孤寒,轉身就走。
不就是浪費一張卷軸嗎?
他消耗得起。
“喂,你幹什麽?”
“我都願意認你當爹,也和你簽訂契約,你爲什麽還要走?”
“你想走也行,讓你喝你一口血!”
盧維還是沒有回頭。
直接控制着孤寒離開空氣牆,向着下遊走去。
日升村,有着一口撒謊成性的龍鍾,月落村又有什麽?
…………
“公子,你終于知道我們的好處了,快,快來村子裏,我們給你預備了上好的宴席。”
剛剛接近月落村,幾百個年少貌美的村姑,已經迎了出來。
與剛才的待遇相比,真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盧維無話可說。
不過無所謂,爲了搞清楚這個洞天的奧秘,還是進去吧。
反正這裏的老虎不吃人。
村中廣場。
這裏已經擺放着整整九十九張桌子。
等到孤寒一到,就有一道接一道的大餐上來。
冷菜水果,烤肉炸魚,燒鴨燒雞,山珍海味……
菜都很好。
可是裝菜的器皿,盧維表示隻能五指張開,捂住眼睛去看,來表示他的清白。
總之是不可描述。
不過,總比之前的和尚廟,容易讓人接受得多。
孤寒坐下之後。
村裏一個最老的婦人,看起來得有百歲開外,女人的壽命到底比男人長的多。
老婦人溫和問道:“公子從外面來,村裏的姑娘不知羞,吓到公子了,老身在此緻歉了。”
“無妨,老人家。”盧維客氣道。
“公子身懷絕技,如此謙虛,甚至會畏懼一些無知村女,這還真是我們月落村的福氣啊。”老婦人感歎道。
“哦,聽老人家的意思,以前這裏有其他人進來過?”盧維心中一動。
“是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當時老身還是個姑娘家,同樣來了一個外面的人。他來到後,就沖進日升村,開始殺人,那血從上遊流到下遊,都染紅了。我們就在那道牆的這邊看着,吓得都跑不動了。”老婦人口裏說着。
有外人進來這裏,殺人?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盧維好奇道。
“後來,就聽日升村一聲鍾響,然後那個外面來的人,就死了。”老婦人唏噓道。
“原來如此。”盧維心中盤算起來。
這老婦人一百多歲,這裏十二年相當于外面的一天。
也就是說最多十天前,就有人進入了這裏。
不過那人的下場不好。
被龍鍾所殺,估計是吃掉了。
龍鍾果然撒謊成性,說什麽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其實才一百來年而已……
“是啊,公子請吃菜,這裏沒什麽好東西,我們都是女人,也種不了太多的地,幸好這裏沒有皇糧國稅,大家自力更生,無病無災,過得還算安穩。”老婦人接着道。
盧維控制着孤寒,并沒有吃菜。
“你們這裏的人不會生病嗎?”他又問道。
“是的,我們祠堂裏供奉着一個鍾槌,它能保佑我們不生病,和日升村的大鍾是一套的。男女不能親近,鍾槌和鍾身也不能接近。”老婦人又透露出一個重要信息。
鍾槌,鍾身……男人女人,滔滔溪水……
盧維腦海中閃過一個猜測,再看向這些女人時,隐約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