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甯從艾娃身上得到的能力,進化開始趨近尾聲。
楊振教授實驗室。
屬于陸甯的單獨房間内。
随着能力的運用,陸甯整個身子開始慢慢消失,然後完全變得透明。
包括他的衣服在内。
他整個人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陸甯拿起一面事先準備的鏡子。
若有外人在此,就會看到桌子上的鏡子突然懸浮起來。
他照着鏡子,發現鏡子中根本照不出他的身影。
哪怕鏡子左右搖晃,鏡子裏面前依舊一片透明。
随着陸甯心念一動,手裏握着的鏡子也跟着消失。
他走到旁邊一張桌子前,伸手按在桌角邊,漸漸地,這張桌子也變的透明,宛如根本不存在。
随着陸甯能力的激發,他周圍的物體都開始慢慢變得透明。
先是一米,然後擴長到兩米。
五米,十米。
最後定格在二十米左右。
這已經差不多把整個房間都籠罩了進去。
原本擺滿東西的房間,此時卻空蕩蕩。
就像一個空房間。
“很不錯。”
陸甯保持着隐身能力,看着周圍的一切。
原本以爲隻能自己隐身,沒想到連帶着周圍物體也能一起進入隐身轉态。
之前艾娃雖然有說,可以把自己觸碰到的東西一起隐身,但是僅限于貼身的東西。
很顯然,艾娃沒有他這麽強大的隐身能力。
隐身能力放在他的身上,同樣被再次強化。
不過他能明顯感覺到,這麽大範圍的隐身,非常耗損他的精力。
範圍立馬收縮,最後緊緊把他一個人包裹住。
陸甯保持隐身轉态,慢慢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
他像是一個透明人,前後通透。
一個工作人員從他旁邊走過,還差點撞到他。
“這能力很有意思。”
陸甯此時就像得到玩具的小孩一樣,保持着隐身能力,開始在工作人員之間走動。
他來到董思璇的旁邊,哪怕陸甯把手放在董思璇面前,對方也一點都感覺不到。
陸甯跟着董思璇好一會,最終證實,哪怕與他有内在聯系的董思璇,在這種狀态下,也是發現不到他的。
正如艾娃所說,可以屏蔽任何信号。
所有人都各幹各的,感覺不到陸甯的存在。
陸甯繼續保持着隐身能力,直接走出了實驗室。
他堂而皇之地行走在研究所内,然後慢慢從大門走了出去。
陸甯來到大街上,跟着人群一起行走。
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搶劫!搶劫啊!”
一個女人大聲叫喚,前面一個男人抓着包包跑得很快。
那個搶劫的男人好巧不巧往陸甯這裏跑來。
他根本沒看到陸甯。
眼見對方跑來,隐身狀态下的陸甯直接伸出腳,一下子就把對方絆倒。
搶劫的男人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但是他很快又爬了起來。
他慌張地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遠處有幾個男的正朝他跑來。
他邁步,又想逃跑,但剛剛跑了兩步。
陸甯在他前面再伸腿,第二次把他絆倒。
撲通。
男人再次跌到。
男人起來後,慌張地打量地面,還想逃。
但是他第三次被絆倒。
是誰!
是什麽東西幹的!
他的心裏慌了。
他能感受到,剛剛三次絕對有東西碰到自己的腿。
但是他周圍卻沒有其他障礙物。
他不信邪,這回盯着自己的大腿,還要跑!
才跑一步。
撲通。
他眼睛瞪大。
看不到東西,但是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什麽東西絆到。
“我錯了!我錯了!”
哪怕他再不信邪,此時也隻覺全身毛骨悚然。
男人自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看到這一幕的陸甯,隻覺十分好玩。
遠處圍觀的路人嘴上也是笑出了聲。
這搶劫的,也太倒黴了吧,竟然連摔了四跤。
那邊兩個男人和被搶包包的女人已經追上來,他們剛剛自然也看到搶劫的這個男人,至少跌到了四次。
然後不明白對方怎麽突然自己求饒了。
對方跪在地上,把包包遞到那位女人面前。
他們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搶劫的男人,打了報警電話,沒一會警察就來把他抓走。
經過這次事情後,從此,這個男人再也不敢再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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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
發電站已經完全建好。
陸甯到來後,鞭炮馬上放起來。
黃鎮長以及鄉紳們都是一臉的高興。
這發電站已經弄好,接下去不用多久,就可以用上電,賺上錢了。
“好啊,好啊。”
黃鎮長連連稱贊。
雲台鎮好歹也是他當鎮長,自己鎮子弄出一個發電站,他自豪啊。
不管到哪裏說,都倍有面子。
“馬上電網建起來。”陸甯對汪書東他們幾人說道。
“我考慮先給鎮上以及縣裏的大戶通上電,至于其他小戶,我建議陸團長以後再考慮。”汪書東對陸甯說道。
“行,你把電網牽到縣裏以及周邊幾個鎮子,以後誰交錢誰就可以用電。”
“好。”
稍微安排了一下後,陸甯便回到了宅子裏。
他剛剛到,管賬的老白就來了。
“老爺,這是這個月的賬本,請您過目。”老白遞給陸甯一本賬本。
陸甯随意翻開了一下。
大體收入沒變。
這時,老白卻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有幾家佃農這個季度租子交的不夠,想向陸老爺您寬限些時間。”
“怎麽回事?”
陸甯随口問了一句。
“聽說餓死了幾個人。”
餓死?
聽到這話,卻讓陸甯不由眉頭一皺。
現在這裏還能餓死人。
他馬上意識到,他自己過的好,把别人也想得和自己一樣好了。
差點忘記,這是什麽年代。
陸甯馬上問道:“以前收多少租?”
“回陸老爺,是七成。”
“七成!”
陸甯心裏驚訝。
七成租,意味着每年的糧食,地主家要收走七成。
他以前都沒把這些佃農的租金放在眼裏,還是照常收,根本沒去管。
沒想到租金竟然這麽高。
這意味着,若是稍微一個不好,遇到荒年,産量下降,一畝隻有一兩百斤糧食的産糧,交完租子,百姓第二天就要出去要飯。
難怪還有人餓死。
陸甯搖頭道:“以前的租契全部作廢,換成新的租契,并将地租一律改爲四成,糧稅方面也由我們負責。”
“四成?”
老白愣了一下,連忙道:“陸老爺,七成的租子就算良善,我們收四成,還負責交糧稅,那可就剩不下什麽了。”
陸甯随意地擺了擺手:“沒剩什麽就沒剩什麽吧,我又不靠收租過活。”
陸甯翻看了一下收取到的租子,總共也賣不了幾個錢。
還不如做個好人。
免得再死佃農。
老白心裏稱贊陸甯,這世道,像陸甯這樣的大善人可不多見。
但是他作爲陸甯管賬的,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陸老爺,鎮上的租子都是七成,有些甚至是八成,我們把租子降下來,會不會有人說閑話?”
鎮上很多人沒地,隻能租種地主家的土地。
陸甯這邊一降,就像幾家工廠一起招工,突然有一家把三千的工資提到了五千一樣,肯定會造成動蕩,引起其他地主的不滿。
“老白,你多慮了,以我如今的勢力,還用得着擔心他們?”陸甯臉上浮現自信。
他不僅自己擁有民團,老婆以及老丈人更是一杆大旗。
是别人應該擔心他才對。
若是可能,他倒是希望能夠憑借他的能力,讓所有地主跟着一起降租。
陸甯不認爲自己是救世主,他隻是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讓自己身邊人過得更好些。
“陸老爺您說的是。”
老白點點頭,眼裏滿是欽佩。
做這個收錢事情的,他也是跟下面人打交道。
做壞人也不好做。
如今陸甯發了這麽大善心,他已經可以想象的,那些人将會多麽的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