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吧?”
項小保的老婆打量着自己的老公,表情有些忐忑。
這麽多插在身上的長針,她光看着就有些害怕。
“沒看到嗎,沒死。”
項小保撇了他老婆一眼。
随着他的說話,在他臉上的長針也一翹一翹的。
他老婆當場就笑了。
“我剛剛也聽說陸甯你接好了小孩子手臂的事情,看來你是有真本事。”
“我老公啊,他愛喝酒,身體濕氣太重,确實要好好治療一下。”
“而且啊,他晚上還會打呼噜,吵死了。”
“對了,還有口臭,這些都要治。”
項小保老婆一邊好奇地圍着項小保轉,一邊細說項小保的各種缺點。
在她看來這些都要治,如果能治好,她晚上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你還有香港腳呢,你的腳每晚都熏死我了,你等會也要讓陸甯給你紮幾針。”
聽到項小保這麽說自己,項小保老婆看了陸甯一眼,臉馬上紅了,:“我的腳才沒你的臭,那被窩裏明明都是你臭腳丫子的味道。”
她說了一下,感覺躁得慌,連忙跑進了房間裏。
她确實有香港腳,但是項小保在陸甯面前說出來,還是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等項小保老婆進去後,項小保動了動身子,對陸甯問道:“還要多久才能拔掉啊。”
“再等等,我再給你加把火。”
“啊,加把火?”
一開始項小保還不知道什麽意思。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陸甯拿出一個打火機,然後走到他背後,啪嗒一聲,打火機被點燃。
看樣子是要用打火機烤這些針。
“喂喂喂,你悠着點啊,不要把我烤熟了。”
項小保有些怕了,連忙提醒道。
陸甯笑了笑,稍微安慰了幾句,然後繼續操作。
項小保沒發現什麽異常,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就當陸甯要拔掉銀針的時候,這時外面進來一個人。
是個男人,而且面色浮腫,腳步虛浮,甚至嘴角還不時會流着口水。
這個男人陸甯認識,是這個村裏的一個‘傻子’。
說是傻子也不大确定,因爲對方這是長得像傻子,但是思維卻和正常人差不多。
對方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以前喝酒喝多了導緻的。
陸甯一看對方這症狀,心裏就有底了。
“剛剛看了你把孩子的手臂接好,就好奇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會針灸,要不你~你給我也紮幾針吧。”
男人有些傻乎乎,磕磕絆絆地向陸甯說道。
說的時候,還指了指自己。
别看他外表傻乎乎的,但是他心裏可不傻。
病他有治過,可惜一直沒治好,現在看到陸甯好像有兩手,自然死馬當活馬醫。
絕路的人大都如此,哪怕這是一根稻草,一點希望,也夢想奇迹發生在自己身上。
還有什麽比現在更糟糕的。
陸甯把項小保身上的長針拔掉,用酒精消毒後單獨放在一邊。
“陸甯。”
項小保看了看那個男人,對陸甯隐晦的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自己給陸甯實驗沒事,如果給别人紮出個所以然來,那可是要賠錢的。
“沒事。”
陸甯給了項小保一個放心的眼神。
“來,我給你也紮一紮,你坐這邊吧。”
男人大喜,一瘸一拐的坐了下來,坐的很穩,不再動彈。
很配合陸甯。
陸甯讓他脫衣服。
等對方把衣服脫掉後。
他同樣先檢查一遍下來,給對方看眼又看舌頭的。
“你不用坐了,把褲子也脫掉。”
這回光脫衣服還不夠,陸甯還讓他脫褲子。
對方很聽話,站起來,笨拙地把外面的褲子脫了,隻留了一條内褲。
陸甯還不讓他坐,而是隻能站着。
對方就這樣,隻穿了一條内褲,直挺挺的站在院子裏。
項小保的老婆本來還好奇外面的情況,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看到的卻是差不多全身光溜的男人,連忙又縮回了腦袋。
陸甯拿出新的銀色長針,立馬下手。
快準狠。
一根根長針插在對方的身上。
百會、神庭、環跳,風市、三裏等穴位紮了二十一針。
紮風市穴位的時候,還把一大半屁股都露了出來。
等針紮完後,男人不但沒有痛苦感,而且男人還感到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他就那樣站在那裏,閉上了眼睛。
“好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耳邊傳來聲音,他這才把眼睛睜開。
他突然感覺到,周身的疾病,好像一下子都突然消失。
一身輕松。
男人興奮的走了走,發現自己腿上的頑疾,竟然已經痊愈,嘴巴也能正常說話了。
“神醫啊,神醫啊!”
男人興奮的手舞足蹈。
“謝謝你,謝謝你啊,你救我一命啊,這折磨了我幾年的病終于好了!!”
男人激動之下,竟然當即給陸甯跪了下來。
陸甯趕緊扶住男人,沒讓他跪。
“好了?真的好了?”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項小保還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男人他怎麽會不知道,好幾年都是這樣子了,沒想到陸甯剛剛隻是随意紮了幾下,就把男人的病給治好。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男人一直拼命道謝,還問多少錢。
陸甯搖搖頭,不打算收他的錢。
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家裏不太富裕,前些年治病早就把家裏的錢用光,而且這幾年他自己也無法工作。
“懸壺濟世啊,你以後就是我的大恩人。”
男人推開陸甯的手,硬是給陸甯磕了三個響頭。
陸甯扶他起來:“沒事沒事,快回去吧,你臉上還有些浮腫,明天我再給你紮一次,就可以痊愈了。”
“謝謝,謝謝。”
男人聽明天還要爲他再紮一次,又感動又愧疚。
感動的是,陸甯好事做到底。
愧疚的是,陸甯沒有收他的錢,他也沒有什麽好給陸甯的。
男人再次感謝後,就急着向家裏奔去,他急切想和家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等男人走後,項小保不停上下打量着陸甯,像剛認識他一樣,“你可以啊,我原本還以爲你是來做實驗的,沒想到你還真的是有真本事啊。”
“看來剛剛還是我占便宜了。”
“你老實告訴我,我的那些打呼噜,口臭真的會好?”
“明天我再給你紮一次,就可以好。”
項小保興奮地錘了陸甯一下,喜笑顔開:“好兄弟。對了,今晚我和我老婆說一聲,明天你也給我老婆紮一紮,她呀,腳真的滂臭。”
陸甯微笑點頭。
紮完針灸的陸甯,把剛剛用過的長針裝入另一個袋子裏。
他沒有扔,而是帶走,因爲另有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