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生意不錯的店家,都是這樣被地頭蛇幹掉的。
李世民見李昊要直接動手打人,心想這李昊還真是一點委屈都不受,上來就是幹,這樣做隻會坐實這個罪名。
因而準備替李昊出來趕人,以他李世民大唐皇帝的能量,可以輕易幫李昊解決此事。
但鄭麗婉卻趕在李昊和李世民之前,率先走了出來。
“這位先生,如果小女子記得不錯的話,您在這裏是買了三壇酒,您的朋友在這裏買了五壇。”
“小女說的可對?”
那胖子愣了一下,說道:
“對。”
鄭麗婉笑道:
“那您所買的酒,都是這樣雜質極多的劣酒毒酒嗎?”
那胖子一時竟不知道怎麽回複。
他可舍不得把那兩壇酒也下藥毀掉。
鄭麗婉笑着說道:
“如果您的酒都是壞的,那麽麻煩您一一擡過來,我們店裏向來都是包換包退。”
“不過小女子相信,我們店裏的酒不會是這個樣子。”
說着啓封了一壇酒,倒入一隻碗中,然後鄭麗婉将這碗酒在路人臉前依次晃過。
“這便是小女子店中的酒,這碗酒,小女子請大家喝。”
“不過在此之前,小女子想請這位說是毒酒的先生,把你所買下來的其他幾壇子酒也搬過來檢驗一下。”
那股酒香一下子沖破衆人的鼻腔!
他們何時聞過這等酒香,又見那碗中的酒清澈如水,極爲誘人。
這等美酒,怎麽可能會是毒酒!
路人中有極爲好酒的老酒鬼,見到這酒,眼睛都發亮了!
“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酒?要不是這麽香,老子還以爲是水,這一點雜質都沒有,是怎麽釀出來的?”
“十兩銀子一壇?一會兒老子可得問問能不能散賣,大不了這個月賺的錢都搭進去,也得買上幾口嘗嘗。”
許多路人抱有同樣的心理,也是忍不住說道:
“這酒好香!”
“怪不得這酒能賣十貫錢一壇,光是這酒香味,就想讓人嘗嘗啊!”
接着,就有人不善的眼神,看向那胖子。
要知道這店裏美貌絕色的老闆娘,可是要先讓這胖子出示所購買的其他酒,之後才準備把酒分給大家喝。
有人等不及,說道:
“這位兄弟,我看這店裏的酒不差啊,你倒是拿出你那兩壇酒來看看啊!”
“别是拿出來了酒香撲鼻,不好收場吧!”
那胖子啞口無言。
他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兩壇酒也下藥毀掉,這樣多少能全身而退。
可是他舍不得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壓根沒權力毀掉那兩壇酒。
衆路人見那胖子猶豫,心裏面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有人冷笑說道:
“該不會是你故意來搗亂的吧!”
“看人家不順眼,所以找人家的事?就你這拙劣的演技,還想騙過我們?”
胖子被擠兌的說不出話。
隻能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李世民等人見鄭麗婉幾句話就把這件事解決,心下不由微微贊歎。
鄭麗婉微笑對衆人說道:
“謝謝大家夥幫忙,是非曲直大家心裏都有數,爲了謝謝大家,小女子特地拿出來一壇酒,給大家嘗嘗。”
說着便讓夥計拿出小酒杯,小心的倒了一杯又一杯,遞給在場的衆路人品嘗。
衆路人早就躍躍欲試,接過酒杯,往嘴裏一咽,就感覺到腦袋都爆炸了,整個肚子裏面霎時間升起一陣火,燒的全身都暖呼呼的!
一張嘴,酒香就從嘴裏噴出來,濃郁至極!
“這……這酒也太好了吧!”
衆路人你嘗一口,我喝一杯,很快一壇酒就被分完。
人人都是震驚無比。
他們平時喝的酒根本就沒法跟現在的這個酒相比,質量簡直是天差地别!
倒不如說,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美酒,不但沒有一點雜質,酒香如此濃郁,而且回味無窮,并不會輕易消退,真的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對李昊這家商鋪的好感度和信任度,一下子就升到了滿值!
有些老酒鬼當場就忍耐不住。
“老闆娘,這酒能散賣不能?一貫錢能給我打上一斤不?”
鄭麗婉笑道:
“自然可以,夥計,拿秤來。”
等夥計把秤拿過來,就給這些老酒鬼們一人打了一斤酒。
衆路人見這些老酒鬼心滿意足的抱着酒瓶離去,自己也在暗暗盤算,要不要自己也弄一斤。
這價格雖然不便宜,可是酒這東西耐放,以後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有貴客,到時候拿出來,也能長長面子。
這樣一想,這酒也就沒那麽貴了。
當即許多路人也一窩蜂的過來買酒。
眼見這胖子非但沒能誣陷李昊這店鋪,甚至還幫忙聚攏了人氣。
這一下又賣出去了好幾壇酒。
最重要的是,有了一批新客,這就能起到宣傳作用,可以更早更快的打開銷路。
以後有什麽新貨物的時候,也能更容易賣出去。
李世民和衆臣見鄭麗婉把這樣一個危機處理成有利之事,都不禁紛紛點頭。
這當真是人才啊。
李世民笑着拍拍李昊的肩膀。
“李昊小友,你有一個好幫手啊,連朕都羨慕你啊。”
李昊自己都頗有些意外。
沒想到上門投靠自己的鄭麗婉,原來還有這種手段。
以後倒是可以把商鋪交給她,自己專心搞戲院去。
就在此時,胖子旁邊的同夥,是一名高個,他見胖子如此無能,三招兩式便敗下陣來,暗罵了一聲廢物,然後挺身站了出來。
“諸位,請聽我一言。”
李世民和衆臣見胖子同夥又要鬧事,一齊向那高個看去。
衆路人出于看熱鬧的好奇心,也聽那高個發言。
那高個頗有翩翩君子的氣度,朗聲說道:
“就算這酒質量極好,可是這店裏這麽多酒,難道就不能壞上一壇?”
“就算一百壇裏面隻有一壇壞了,其他都是好的,但我們買到了這壇壞酒,這也該是店家的問題,試問,如果你們高價買到了壞酒,難道不該找個說法?”
“何況這酒壞到如此程度,都可以說是有毒,這位店家,你以後如何保證不再發生此事,又如何補償我等呢?”
那高個說着,冷飕飕的目光就飄向了鄭麗婉。
鄭麗婉見此人談吐清晰,不是尋常人物。
心中奇怪,是什麽人要刻意對付自家店鋪?難道是崔家?
這高個之言,就是要讓衆路人認爲,李昊這酒譜的的确确賣出了毒酒,哪怕幾率極小,但畢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