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點了點頭,有些意味深長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爲什麽沒把你留下來做人質呢,至少也可以換些錢吧。”
這可是自己的人,松贊幹布要是知道了的話,那不是應該也扣下來作爲人質嘛。
這就很有問題啊。
“嘿嘿,因爲我告訴他因爲私自進入伽摩縷波,被主公責罰,所以我叛逃了。還适當給了他一點消息,不過主公明鑒,我可是沒出賣你啊!”張鶴一臉可憐兮兮地說道。
李昊沒有怪他,因爲他的屬性做不了假,他絕對沒有出賣自己。
至于爲什麽松贊幹布沒拿他做人質,自然會有人來告訴自己的,倒也不用逼問他。
“聯姻,開什麽玩笑?”
對于所謂的吐蕃公主聯姻,李昊不禁是嗤之以鼻,你這家夥扯犢子呢。
因爲這東西完全不靠譜,沒有一點信譽保障來着,說翻臉就翻臉,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放在李世民身上還好點,這家夥至少還是愛面子的。
但是在松贊幹布這裏可就不管用了,這家夥本來就是玩弄這方面的好手,一點臉面都可以不要了。
當初爲了吐蕃發展,甚至将泥婆羅的尺尊公主都搶過來了,以此來要挾嫁妝之類的。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擺明了就是百無禁忌的人。
這樣的人又豈會将希望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這純粹是扯淡來着。
跟他将聯姻,簡直就是找死。
例如大唐在後來,不就是被吐蕃給帶人掃了嘛,這就是跟他們講信譽的代價。
最關鍵的是哪有找女婿的,還帶着大軍過來的,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啊。
想到這裏,他不禁是擺了擺手,笑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對吐蕃公主沒什麽興趣,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國事爲重,不會因爲這些東西違背原則的!”
反正吐蕃也是自己的任務之一,注定要開打的,他也不想要浪費時間。
就憑松贊幹布這四十萬大軍,還翻不了天!
“主公,這家夥擺明了就是戲弄主公,罪該萬死!”
一邊的玄武勃然大怒,直接是站了起來,冷笑道:“主公,我請命去幹掉他,以我的功夫殺他如屠狗!”
主辱臣死!
這家夥把自己主公當傻子,那就是該死的人。
他是個老實人,就認死理來着。
這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明明在打仗的,還給你一個公主,那絕對是沒安好心的。更何況是帶兵過來,這要是都相信的話,那絕對是愚蠢了。
這樣的人就是敵人,敵人自然是死人比較好了。
他親自出手,無人可逃。
“如果真可以幹掉松贊幹布倒也不錯,可惜難度極大,人家會把你打成土狗!”一邊的黃月英難得沒有反駁,隻是搖頭歎息道。
“你們腦子裏面除了刺殺,能不能有點别的?”
李昊看了兩人一眼,臉上正氣凜然,鄭重道:“隻有正面擊敗敵人,才是真正的強者。你們兩個居然陷本總管于不義,爲何不能學習一下你們主公我的正直呢?”
“啥?”
玄武被說得一臉懵逼,這啥情況啊,自家主公怎麽突然變得正氣凜然了呢。
黃月英看了自家主公一眼,沒好氣道:“萬軍從中取其首級,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刑天啊,被人砍了腦袋都還能打,你顯然還不行來着。”
“是啊,一個國家的國王,哪是那麽好刺殺的啊!”李昊不禁是歎息道。
刺殺松贊幹布,或許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畢竟松贊幹布現在可是吐蕃核心。
一旦這個核心倒下的話,那麽吐蕃就離分崩瓦解不遠了。
但是卻很不現實,因爲松贊幹布也不蠢的,他自身的安全自然是死死握在自己手中的。
越是這種上位者,越是畏懼死亡,因爲要他們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即便猶如李昊,也是如此。
雖然李昊麾下的官兵不可能存在背叛,理論上不會遭遇太多刺殺。不過刺客可不是隻有自己這方面才有,一般來刺殺的可都是敵人來着。
在都督府還好一點,那裏早就被打造成了鐵桶一般,連隻鳥都飛不進來的,所以是安全的。
但是如果在外面的話,李昊睡覺的時候,外面不但有侍衛交替巡邏,玄武也都會主動守在周圍的。
“所謂刺殺,就是尋死啊!”李昊不禁是歎息道。
自己有玄武和近衛,李世民也有自己的百騎,随時保護着自己。
作爲吐蕃之王,松贊幹布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安保系統,甚至有可能還要更加強大的保護措施,過去刺殺就是送、
如果平時過去,趁其不備的時候或許有機會,現在嘛一點機會都沒有。
要知道現在吐蕃境内矛盾叢生,松贊幹布他但凡大意一點,都是有可能丢下性命的。
精明如他,必定會一萬個小心了。
在他的身邊,恐怕早就是重兵把守來着。想要殺他,除非在大軍掩護之中,一支精銳騎兵以自殺式攻擊殺進去,或許還有機會。
一個人實力再強也沒用,在千軍萬馬之中顯得是格外蒼白無力,想要這樣去刺殺,失敗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這樣根本沒有意義,吐蕃在自己的封鎖之下,已然要步骠國的後塵,自己何必要執着這件事呢。
如果因此損失這麽一員虎将呢,根本就是不劃算的。
“行了,這件事打住,刺殺是不靠譜的。”
李昊擺手制止了玄武的反駁,他看向了一邊的張鶴,這家夥應該知道一些消息才對。
這家夥一個外交大臣,一天天搞得跟特務頭子一般,居然玩什麽深入敵後,這簡直就是作死來着。
松贊幹布沒殺掉他,已經是大幸了。
想到這裏,李昊不禁是笑道:“張鶴,你小子潛入吐蕃也有這麽多天了,你覺得松贊幹布這人如何?”
“松贊幹布?”
“不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原來是這樣,張鶴點了點頭,有了鄭重道:“主公,我覺得松贊幹布這人十分不簡單,甚至可以說十分可怕!”
“可怕,如何可怕?”
“其實吐蕃現在的情況有些緊張,簡直就是一團糟,一點就炸的局面。”
說到這裏,張鶴眼中多了一絲怪異,苦笑道:“我也準備出手點爆吐蕃,但是最後都失敗了,這背後好像那麽一隻手在掌控着,使得爆炸遲遲沒有到來。”
“現在想來的話,恐怕這就是松贊幹布的手筆了,否則我也不會被他抓住了。”
他不禁是有些慚愧,自己終究是輸了一籌,一人滅一國的理想失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