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文化對于那方面總是諱莫如深的,而在男女之間談情說愛的實際操作中,則承擔着微妙的作用,時至今日,依然有不少女孩子将那方面的歡愉作爲兩人相處時的一種拿捏籌碼,比如常見的段子“今天他惹我生氣了,晚上不讓他上床,一腳給他踹下去”。
夏江月覺得這很糟粕,真心愛一個人就該給他最好的,蘇白已經給了她太多太多,她努力還來不及呢,幹嘛要在這種事上作妖。
蘇白這句話很精辟,完美地總結了人最原始的兩個欲望:進食和**。
于是夏江月盡管覺得他很流氓,卻沒有鑽進被窩化身貓貓蟲,而是輕笑着嬌嗔:“你好惡俗啊。”
“哪裏惡俗了,明明是言簡意赅。”
“每當你說自己言簡意赅的時候,你就要被語文老師批鬥了。”
“啊……這确實……這個詞不太吉利的。”
衆所周知,蘇白寫作文喜歡瞎寫,大多數時候語文老師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他放飛自我飛得太狠,老師就不能忍。
偏偏那些老師不能忍的作品,往往都是蘇白的得意之作,每次蘇白都是興奮地跟夏哥複述,然後被老師提到辦公室幹爛。
“先别想作文了。”夏江月戳戳他,提醒蘇白收神,有些期待地眨着眼,“所以……還要更滿足一些嗎?”
“啊?”蘇白愣住,“不是已經……”
“但你有反應了。”
“……”
那一晚蘇白沒能忍住誘惑,要說感受麽,當然是爽的飛起,可他隐約感到有什麽不對勁,夏江月的身上好像發生了些不得了的變化,或者說她的本性正在覺醒,誰能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女孩子呢。
伴随着期末考試的進程,夏江月的狐狸尾巴也愈發清晰地暴露出來。
對于417三巨頭而言,可以說是波瀾不驚,真要論難度的話,還不如期中,盡管涉及的知識點更多。
這是常有的現象,期中考難點吓唬學生,讓他們好好學習,等到期末虛驚一場,不然如果期末繼續往難了考,成績會很難看,就算有「調分」這個統計學神器,還是會很難看。
考試裏頂多會有一兩個題,夏江月當時腦子沒轉過彎來做錯了,考完試才想起來,然後生氣,再然後就拿蘇白出氣。
蘇白自認爲見多識廣,但他從來沒聽說過有女生會用這種方式出氣……算了,爽的是他,總之不虧。
人在沒有顧慮又很閑的時候,容易沉溺于本源的欲望,正所謂飽暖思**,容易翻車的科目都過去了,蘇白眼瞅着夏江月的狀态也很放松,也開始動歪腦筋,與她相擁的時候,小心翼翼地試探。
夏江月對這些試探沒什麽表示,但有些時候,沒有表示就是最好的表示。
這讓蘇白感到欣慰,他覺得夏江月的性格有了長足的進步,至少在關鍵的事情上面,不會再反向表達她的意願。
考試周的最後一門是,化學。
按照傳統,汽車系是不上化學課的,因爲真的沒什麽用,但現在電車很火,與電池有關的崗位也多,系裏就要求學生們至少懂一點基礎化學,需要修的學分不多,課程也不難,對于心大的學生來說,考試周已經實際上結束了,人在考場,腦子裏已經是考完試去哪裏玩。
蘇白照例提前交卷了,出考場去撒了泡尿,居然看到夏江月也抱着書包出來了。
“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你提前交卷。”
“唔。沒什麽難的,都是背過就肯定不會做錯的題。”夏江月給了個很合理的理由,但當然不是真心話,開考前她看見林悠悠進了隔壁教室的考場,法學院當然不用上化學課,也不知道那裏在考什麽……反正蘇白是有可能碰見她的,看到蘇白交卷,夏江月鬼使神差地也交了。
就是不給林悠悠接觸他的機會!
雖然夏江月也知道,這倆人是沒什麽故事的,但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領地意識。
才上午十點多,這是一個很微妙的時間,睡覺睡不久,吃飯又太早,于是蘇白牽着她的手逛校園。
自打入冬之後,兩人壓馬路的機會少了很多,因爲冷,有那閑工夫,不如去健身房流流汗,或者在家裏的瑜伽墊上做李青青幫忙弄的訓練計劃。
但是今天陽光很好,南國的冬日總是如此,每當日照充分的時候,體感就會明顯的暖和很多。
夏江月的小手終于不用縮在袖子裏啦,可以被蘇白牽着,多好呀。
漫無目的地瞎逛,不知道走了什麽路線,他們來到了鴛鴦坡。
相比起開學時期來的時候,在這裏遊玩的人少了很多,樹葉枯黃,加上現在是上午,人煙很稀少,位置很寬敞,他們找了個石凳坐下曬太陽,蘇白從書包裏拿了倆小蛋糕出來,煉乳夾心的,一人一個。
夏江月小口咬着蛋糕,感慨道:“以前我們也是這樣,一邊曬太陽,一邊吃零食。”
“啥時候啊?”
“小學。”
“好久遠啊……”
“上初中以後,學習就忙了,沒那麽多時間。”夏江月頓了頓,“下個學期,學生會什麽的都可以加了,我覺得還是量力而行,别太忙。”
“留出時間來陪你對吧?”
“我可沒這麽說。”
“啊對對對。”
夏江月發現蘇白對她的性子摸得很透,隻要情商在線别犯傻,就能很準确的時候說出讓她很惱火的話,當然,并無惡意,但是很讨厭!
“以後在我面前,不許說啊對對對。陰陽怪氣的,太蠢了!”
“啊對……啊不對!”蘇白感覺到一隻小爪子捏在了他的腰間,本想再臊皮幾句,讪讪地住嘴了。
今天氣溫高,除了裏面的短袖,他隻穿了件薄絨的套頭衛衣,在夏哥的爪子面前,就像宮崎老賊遊戲裏的铠甲,脆如紙。
沒什麽抗性的。
這時候蘇白的餘光看到,有個方臉男扛着單反相機小跑過來,眯起眼仔細瞧,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嘿,好久不見。”那人倒是很熟練地打招呼,“不記得了吧,我給你們拍過照。”
“哦——”
蘇白拖長了音調,恍然大悟狀,“你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