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白的成績,小喬是有所預估的,雖然他看起來每天吊兒郎當的不學習,不是在操場玩球,就是在玩遊戲,或者在玩夏哥,總之除了正事兒啥都幹。
可實際上,蘇白的學習效率極高,他從來不去自習場所上自習,但他拉完屎杵在梯子旁邊活動腿的時間,大概就能把某個科目一周講的内容給整明白,反觀那幾個喜歡抱團上自習的,小喬心理陰暗地揣摩,他們大概在自習室玩手機的時間比學習的時間多,更何況還要算上路途來回浪費的時間。
總之小喬很看好蘇白。
但期中所有科目都是滿分,就有點離譜了。
“該不會,錄錯了吧?”
“欣爺,别這樣。”小喬連忙道,“你這副嘴臉,就像三流玄幻漫畫裏被主角打臉的腦殘反派……”
“……也是。”欣爺瞪大了眼睛,又把蘇白的成績看了一遍,“我聽說這次高數隻有一個滿分,難道說……”
“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小喬點點頭,“雖然但是,更離譜的不是英語嗎?英語還能給100的?”
欣爺讀本科的時候,無疑是卷王中的卷王,但凡是老師布置下來的、與得分有關的任務,必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完成,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嘗試過英語拿滿分,英語考試總有些主觀成分。
太怪。
然後他們繼續往下看成績單。
第二名李浩然,第三名牛富貴,第四名夏江月……
“你媽的,蘇白是外星來的矽基知識生物嗎?還用神聖的卡拉給他的人類朋友們傳功是吧?”小喬繃不住了,“不對,他們417還有個人……叫啥來着?”
“忘了。”欣爺也沒想起來,“反正前十裏應該沒有。”
這成績單是非常毀三觀的,成功地沖擊到了欣爺的認知,3班的事情她管的不多,因爲蘇白這個班長對她陽奉陰違,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但她依稀知道,有幾個人堅持上自習,上課也是全勤,學習态度極其端正,卻被以蘇白爲首的反動集團狠狠得打了個響亮的耳光。
對不起,天賦好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在欣爺拿到成績單的同時,教務已經把信息挂到網絡課堂上去了,每位同學登陸自己的賬戶即可查看。
汽車系的教務習慣于早上辦事,因爲教務的老師都是系裏老教授們的家屬,年紀都不小了,人年紀大了就容易早上睡不着,睡不着就幹脆起來把工作給做了,這樣白天就可以泡茶聊天摸魚。
倒是很受學生們好評,畢竟這年頭,能夠在你起床之前就把工作搞定的教務,真不好找了。
一般都是能拖就拖的。
一大早,蘇白就看見班級群裏有人嚷嚷,期中出成績了。
點進去一看,他自己也給吓了一跳。
原來我這麽吊的嗎?
然後他想到了什麽,頓時興奮起來,賊兮兮地鎖好卧室門,把之前藏好的有趣絲襪翻出來。
說是絲襪,其實是一個套裝:油面的黑絲褲襪,搭配兔女郎上裝。
實際上并不暴露,隻是很凸顯身材曲線,當時下單的時候,蘇白尋思着,借着賭約,夏哥應該能接受,事到臨頭,卻又犯了難。
對她來說,好像還是太羞恥了。
要不光讓她穿褲襪得了,上面穿什麽都行,已經夠刺激了!
蘇白盤算結束,剛将東西塞好,門給敲響了。
“成績出了。”夏江月繃着臉,“你看到了?”
“啊……看了。”
“你怎麽樣?”
“肯定不會比你低。”蘇白說了一句廢話。
夏江月鑽進蘇白屋裏,看了一眼他的電腦,當時整個人就……差點笑出了聲。
她的成績比想象中好,高數有十幾分的題沒做,但其他的都做對了。
其他科目都沒出什麽問題。
這讓夏江月心頭一緊,萬一蘇白粗心做錯幾道題,她豈不是……分數比蘇白高?
那還怎麽讓蘇白對她提要求呢?
瞅着夏哥糾結的表情,蘇白尋思着是不是被他刺激到了,連忙寬慰道:“咳咳,其實我們差得也不多嘛……”
夏江月連忙打斷:“不能算了!”
“啊?什麽不能算了?”
“賭約,你要求我做一件事,必須要履行的。”
沉默。
“呃,其實我沒想說算了。”
砰!
夏江月一個激靈,捂着臉往自己屋裏逃。
路上還撞了牆。
“發什麽神經呢……”蘇白湊過去敲門,“沒撞壞吧?疼嗎?要給你塗點藥嗎?”
“不用!你,你做完早飯再叫我。”
“哦。”
也懶得想咋回事了,夏江月這家夥小心思多,鬼知道又在揣摩什麽,反正沒什麽危害,讓她自己糾結去吧。
貓貓都是這樣的。
……
夏江月後悔莫及。
她深刻地反思了一下,明明是打賭輸了,爲什麽表現地如此猴急,仿佛期待着蘇白對她做什麽奇怪的事情一樣……好吧,實際上确實是期待的,但她才不要表現出來,否則蘇白肯定會笑話她。
哼。
吃過早飯,兩人使用大電驢前往課堂。
大學老師一般都懶得講試卷,全靠你自己參悟,教他們高數的趙一兵老師姑且算是良心,宣布這周的習題課會囑托助教講一下試卷。
每個人機考時候拿到的題略有差别,但題庫是固定的,趙老師的意思是讓助教把題庫講一遍。
教室裏頓時充斥着感恩的氛圍,大夥兒的心情都得到了舒緩,開心起來。
除了助教。
“焯!”
旁邊的李浩然丢下筆,有點生氣:“我回憶了一下,最後一道填空,中間算的時候少了個負号,不然爸爸也是滿分了。”
“這就是天意啊,傻兒子。”蘇白非常的嘚瑟,“血統壓制懂不懂?”
“你們數學都好厲害啊。”盡管已經接納了相對比較笨的自我,夏江月還是覺得好神奇,“那種題居然都有思路。”
“啊……其實還好。”李浩然不是很習慣被美少女誇贊,瘋狂撓頭,“爲了最後一題,我在機房裏墨迹了五十分鍾,結果還做錯了,你媽的。大哥呢?”
大哥笑得很憨厚:“沒做,直接交卷走了。”
“……”
該說,還是大哥比較豁達。
也許這就是年長幾歲帶來的效應,面對苛刻的刁難,揮斥方遒的書生往往會嘗試挑戰。
社會人選擇直接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