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對于蘇白是很常見的事情,因爲他血熱,每到氣候幹燥的季節,就容易幹出鼻血來。
但是被夏哥的jio踢出血,曆史首次。
蘇白對于流鼻血的處理非常娴熟,先去洗手池用涼水洗了一波,然後瞅着流血的勢頭減弱,趕緊揪一段衛生紙,團成柱狀,塞進流血的鼻孔。
那一瞬,鼻血被堵住的感覺,仿若與世間和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江月捏着自己的手指,委屈巴巴的,跟做錯了事兒的小學生似的,蘇白看到笑出了聲:“瞧把你給吓的,我又不怪你,多大點事兒。”
“唔。”
相對來說,夏江月确實是容易慌神的那個,而蘇白總是很淡定。
這并不是說夏哥的性格比蘇白劣質,人對于眼前狀況的san值太低了不好,太高了也不好,蘇白就是太淡定了,如果不是夏江月老是催他學習,他可能直到高考前一周才能意識到,在高考前一周開始複習真的來不及。
但是面對生活中的突發情況,還是蘇白的冷靜更有用。
蘇白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手伸出去又縮回來,不對,這個摸不得。
爲什麽夏哥不讓他摸腦袋,說好的做戲做全套呢?
全套不包含頭?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他推測,一定是夏江月對自己的身高有怨念,老人們常說經常被摸頭會長不高。
于是蘇白安慰她說:“其實這個身高非常适合你……反正我覺得很适合。”
夏江月:“?”
突然提這個幹嘛?
從慌亂中回過神來的夏江月,想起了什麽,皺着眉質問道:“你怎麽突然摸我腳?”
“我沒有!”蘇白大聲狡辯,“我那是想給你按摩了,今天出去走了那麽久……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真的沒有?”
“沒有啊,我又不是變态。”
夏江月咀嚼了一下蘇白話裏的邏輯,幽幽道:“喜歡摸我腳的,等于變态,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你這重點抓的不對啊,重點是,你快去沙發上躺好,我給你捏腳。”
“還沒洗呢。”
“那我給你弄泡腳桶去。”
蘇白幹脆利落地行動,迅捷得像個特種兵。
夏江月保持着審視的目光,一直到腳放進熱水,也沒看出什麽破綻。
以他跳脫的性子,在學習的時候驟然想起給她捏腳,似乎很合理。
但如果蘇白真的對她的腳感興趣呢?
夏江月心中升起一絲期待,開始默默組織語言。
關于愛情,直白的她玩不來,但關于腳,她姑且能直白地問問。
如果蘇白真的喜歡,她就……她就……哎呀,先不管,先問。
“你跟我講實話。”
“啊?”
“你是不是對我的腳感興趣?”
這次,夏江月的瞪眼格外淩厲,可堅持了沒多久,她的目光又躲閃起來,急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你快說呀!說話!”
“别别别,夏哥,别這樣……”蘇白連忙安撫,心道不妙,夏哥怕不是看穿了,再掩飾下去沒用。
于是他心一橫,拿出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的氣概:“對,你猜的沒錯,我确實喜歡……你的腳。”
噗通!
夏江月吓得腳丫在泡腳桶裏一撲棱,水差點濺了蘇白一身。
“你怎麽這個表情?有什麽問題?男人喜歡jio有什麽錯?”
“你你你……”
瞅着蘇白沒臉沒皮的樣子,夏江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挺想跑回卧室關上門的,但腳在桶裏,水溫很舒服,還帶按摩,有點舍不得。
“夏哥你聽我解釋,這是身爲一個正常成年男子的審美,雖然怪了點,但人有審美的自由,所以它不完全怪……挺繞的,你領會精神就可以。”
“……精神就是,你是流氓!”
“啊對對對。”
蘇白直接擺爛了,你說是就是,不狡辯。
夏哥生氣,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慌。
而且蘇白想借機驗證一些事情。
打遊戲的時候,李浩然的分析,聽起來姑且有那麽點道理。
當然,蘇白覺得說夏哥喜歡他肯定是扯了。
但說不定不抗拒往那個方向發展呢?
這爲蘇白打開了思路,今天的腳,是個極好的試探機會。
看似是自爆,其實别有用心!
如果蘇白明确地承認了自己的變态,夏哥依舊讓他給捏腳,就說明……有戲。
反之就說明……不對,也不能說明沒戲,以夏哥的性格,害羞是常态。
就在蘇白腦子裏盤算個沒完的時候,夏江月憋了半天,似乎終于下定了什麽決心,歎了口氣。
“服了你了。”
蘇白愣了一下:“所以?”
“我,我不追究你的喜好,但是……不許胡思亂想!”
“就是說以後還可以捏腳?”蘇白狂喜。
“……可以捏,但是不可以……不可以澀澀!”
“啊?”蘇白暈了,“啥意思?”
夏江月拿起沙發靠墊蒙住臉,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索性蘇白也不是純傻子,想了想也明白了,最近幾次捏腳,他确實思想出了問題,捏的少,玩的多。
于是他認真地點頭:“我懂了。”
你懂什麽啊懂……夏江月從沙發靠墊後面露出一隻眼睛,瞧着蘇白這傻樣兒,又好氣又好笑。
算啦。
傻傻的蘇白,多可愛。
……
周日無事。
新的一周開始了,作爲班長,蘇白需要組織新生鐵人三項的報名,他将籃球賽的事情丢給體育委員沈紅霞,将辯論賽的事情丢給團支書。
科創賽實在是沒法推了,但他又不想自己弄,否則就得負責初步審核班裏同學送上來的項目,于是他打起了夏江月的注意。
夏江月聽了直搖頭,雖然她對專業很感興趣,自己也想參加點可以鍛煉工程能力的比賽,但這和審核别人的是兩個概念,她怕得罪人。
“也是,這和單純的報名不一樣,确實得罪人的。得罪人的事情,就我來吧。”蘇白念叨着,「得罪人的事情自己來,立功的事情往外讓」,這是白瑾韻女士得知蘇白當上班長後給他的最新指示。
值得一提的是,這條指示是今天淩晨三點白女士打電話給蘇白講的。
白女士正在國外出差,太忙,忙得都忘了時差這回事了。
所以今日的早課,蘇白的精神格外差,整堂高數都睡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