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以至于煙屁股都被我咬得變形了。
似乎,我師兄給我一根香煙就是知道我會很痛苦,讓我用來咬着的。
“敕!”
正當我冷得不行的時候,我師兄站在廟門口,已經爆呵一聲,頓時,我就看到他手中一下子燃燒起來了三張黃符。
一張他丢在了被他踢飛的門檻正中的位置,另外兩張,一左一右。
這讓三瘋看着直罵我師兄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小子不把門檻踢飛掉,現在用得着用三火黃符來封門嗎?我的門檻可是專門用來擋煞的!”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老子做事情,不用你教!”
我師兄也不是好惹的,現在聽他的口氣,就知道我師兄的脾氣上來了。
隻見我師兄在丢掉三張黃符後,迅速退了回來,與此同時,他直接跑到了一旁的花壇石台旁。
将道袍脫下,直接鋪在了石台之上,師兄特意将黃色的一面留在了外面。
這是要将石台當做法壇來了用啊!
“你幹什麽?”
三瘋見我師兄昨晚這一切就朝我身後的大雄寶殿跑了進去。
頓時,我就看到三瘋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驚悚的樣子。
我不明白,他爲什麽看到我師兄時不時的就露出驚悚的樣子來。
而不過片刻鍾,我就明白了。
我師兄之前說三瘋有一瘋是見到他就發瘋,現在在我看來,不是他發瘋,是個人看到我師兄這樣,都會發瘋,這他娘的不是别人瘋,是我師兄瘋!!!
此時此刻,我就看着我師兄搬着一尊羅漢出來了。
具體是哪一尊羅漢我不知道,畢竟我也不是佛家中人,我師父除了叫我堪輿風水,算命測字外,其餘一概沒有教過我。
這些玩意哪個跟佛家沾邊了?
因此,我隻能與普通老百姓一樣,認得出來是羅漢而已。
我師兄搬着羅漢就跑到了剛才他放道袍的花壇旁邊。
“你給我守在這,要是不給我守好了,一會這寺廟都燒掉!”
我操!
我師兄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實際上,他是在威脅羅漢。
雖說,這隻是一尊佛像罷了,可是,是個人都不會去威脅佛像吧?
而且還是說得這麽大義凜然。
我也算是被我師兄給整不明白了。
當師兄在将羅漢放下後,直接将其披在身上的袈裟給拿掉了,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仿佛這玩意壓根就不是什麽寶貝。
其實,袈裟對我們來說,确實沒什麽,跟普通人的衣服差不多的感覺,隻是,現在我們是在廟宇之中,你不管做什麽,好歹考慮一下三瘋吧!
他可是正兒八經……啊呸…看樣子算是個酒肉和尚,還是瘋和尚。
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和尚,你現在這麽随意丢棄袈裟,怎麽可以?
這不,我剛剛想着,三瘋就發瘋了?
“你個臭小子,我不幹了,你怎麽可以把袈裟丢在地上?”
“哦?不幹?”
師兄回答得漫不經心,咬破手指,就在羅漢佛像的身上畫着什麽,同時,他語氣冰冷道:“要不是我搬不動,我還想把釋迦摩尼弄出來呢!也不知道這羅漢擋不擋得住,對了,你要是不幹的話,那我隻能再進去搬佛像了,要不你幫幫忙,自己給我整幾個出來?”
“你……”
三瘋被我師兄給氣得差一點老血都吐出來了。
“行!你個小子,我記住了,以後别被我找到機會,不然,看我不把你扒光!!”
“你什麽時候對男人有興趣了?我告訴你,小心我報警抓你!”
“你……”
三瘋是徹底繳械投降了,我也是聽着,第一次感覺我師兄是這麽的無恥,我怎麽有種想替三瘋打他的沖動呢?
師兄說話的時候,手上的話并沒有停下,當他說完這些後,已經在佛像的背上寫滿了符文,随之,他跑到了胸前開始繼續畫符。
三瘋那邊則是氣得直接坐在了門闆的邊上,好像也開始念經文了。
一下子,四周的陰氣就更重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這是在抵抗陰邪,還是在吸引陰邪。
我怎麽感覺我們現在周圍的邪祟正在變得越來越多。
這不,頭頂的月亮已經被烏雲所籠罩,僅有的月光都無法射來,好在這座寺廟裏面的四周點着燈籠,還算是有一點點照明。
正當我接着燈籠中微弱的光線在查看四周的情況時。
這時候,燈籠裏面的火焰變得呼暗呼明,感覺随時都有可能被吹滅。
可是,燈籠裏面的火焰終究是沒有被陰風給吹滅,反倒是被直接刮倒掉了下來。
砸在地上,這些燈籠像是皮球一般一彈一跳地朝着三瘋那邊滾過去。
三瘋見狀,大喊一聲佛号。
頓時,這些燈籠裏面因爲掉落而熄滅的火焰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隻不過,這時候的火焰一個個竟然是淡藍色。
而燈籠像是有靈性一般,不再跳動而去,隻是留在原地緩緩升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孔明燈呢!
當我看着冒着藍火的燈籠時,這些燈籠竟然發出了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咯咯咯!”
“嘎嘎嘎!”
聽得我不由心中一驚,隻見其中一些燈籠開始在半空中緩緩轉動。
當它們正對我的時候,我頓時心中一驚。
這些燈籠竟然長出了一個個鬼臉,這笑聲正是從鬼臉的嘴裏發出的。
而那些淡藍色的火焰也正巧是在鬼臉嘴裏的位置,看着就像是在舌頭上點燃了藍色的火焰。
“噗嗤!”
突然,其中一盞燈籠的表面破出了一個洞來,一條黑色的舌頭從裏面飛出,而鬼臉燈籠更像是跟着舌頭朝我這邊飛來了。
見狀,我瞪大了雙眼。
我在水缸中根本沒有地方躲啊!
想着,師兄那邊也有燈籠飛過去了。
隻不過,這些燈籠除了鬼臉之外,其餘的部分根本就不相同,甚至有些燈籠還能七竅流血。
“大爲,屏氣凝神,舌頂上颚,用水滅了它!”
此話一出,頓時,明白了師兄的意思,再一想,你再怎麽邪乎終究是一個燈籠而已,看我怎麽收拾你!
可當我按照師兄做時,我卻忽略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而這個問題,顯然我師兄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