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四腳蛇便慘叫着起來。
那樣子像是受了什麽極其痛苦的事情似的。
當着我面,四腳蛇的身子變得越來越虛無,當它最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天地之間時,我師兄才算是将八卦鏡給收了起來。
沒想到我師兄竟然讓對方灰飛煙滅了,與此同時,他突然大聲咆哮道:“要麽放人,要麽,我讓你們全部煙消雲散,從此消失!”
此話一出,我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震動,就仿佛整座洋房都在顫抖一般。
這并非是我師兄恐吓的話讓對方感到害怕,是對方的一種回應,顯然屋子裏面的邪祟根本不把我師兄的話放在眼裏,他們這是一種挑釁,更是一種反抗與威懾。
我師兄扶着我,臨危不動,手掌中夾着八卦鏡,朝着樓梯上方一照,頓時,我就看到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對方是背對着我們,負手而立,那樣子十分的不屑,我師兄卻是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
“有意思,既然,非戰不可,那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讓你們後悔敢動我師弟!”
此話一出,我師兄手中的八卦鏡竟然突然碎裂了,撿起的玻璃鏡片灑落一地。
我師兄毫不在意地将八卦鏡丢在了地上,臉上的笑容則是變得更加邪祟了。
“大爲,你跟着我,咱們師兄弟這次聯手,将這座兇宅裏面的邪祟全部給鏟除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我們聯手?可我并不會你那些啊!”
“傻師弟,你不會?師父教你堪輿之術,這才是真正的驅邪趕鬼的高招,你别忘了所有邪祟都必須依托于陰陽兩氣,而你,難道沒有把握将這裏的風水改動改動?”
被師兄這麽一提點,我頓時明白了他想要幹嘛。
“明白了!”
我用力的點點頭,我師兄則是看着樓上那個依舊沒有離去的家夥,伸手一指。
“你小子給我等着,待會來收拾你!”
說完,我師兄就遞給了我一枚銅錢,這與我吃飯的家夥乃是一樣的。
當初我師父給我們一人一串這樣的銅錢,隻是我是用來算命求卦用的,而我師兄則是一直放在身上,說是要找一些差不多的銅錢做一把銅錢劍。
而現在他将自己的銅錢給我,無疑是讓我去封印了這裏的陰陽兩氣。
要說這事情,其實我挺拿手的,隻不過,現在我不知道這房子的布局圖,一時半會兒對于這裏的風水格局沒有一個很好的判斷。
師兄倒也不着急,他告訴我說,剛才他在二樓已經做了一個結界,幫我做了一個陣眼,現在那些邪祟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我有的是時間先把一樓給搞定。
要說搞定房子的風水,不能單從一層樓來看,必須要結合整個房屋的整體布局來判斷。
現在光是隻有一樓,我其實也挺沒譜的。
不過,師兄在場,我則是信心十足。
想着,我想将一樓的陰陽兩氣鎮住了,然後,再去二樓,一層樓一層樓地做,當所有都做好後,我利用二點成龍的風水做法,可以将所有樓層的風水陣串聯在一起,如此一來,那便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想通這一點後,我便直接退到了客廳的中央。
要做一樓的陣法,不管是什麽風水陣法,基本都是從中心點開始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需要從邊上開始動手。
不過,現在這座洋樓,我覺得四四方方的格局,并不是适合從角落開始,因此,我找到了一個自認爲是中心點問地方,蹲在地上,便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寫了一個‘封’字。
師兄自始至終站在了我的身旁,他一方面替我護法,另外一方面,也是在學習着我的這一套。
我跟我師兄并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雖然,師父傳授我們的東西不一樣,私下裏我們兩個還是會相互探讨,互相學習的。
隻不過,我因爲身體體質差,對于他斬妖除魔的那些玩意,我掌握不了,同時,他這一身本領,可是需要每天日複一日的早起做功課,來積累道行。
而我師父是明令禁止我做功課的,甚至連早上的紫氣都不需要我吸收。
要說咱們學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吸收紫氣。
不然也不會有紫氣東來之說了。
可是,我師父偏偏不讓,說我堪輿之術用不着這些玩意,因此,每天基本上都是我師兄早早的,天不亮就起床了,而等我起來的時候,他都把早飯都做好了。
因此,我這些年隻是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幾乎都沒有早起過。
這時候,師兄看着我在做陣眼,他便對我問了幾個問題。
這幾個問題,看似沒什麽太大的難度,但是,我很清楚,師兄對于風水堪輿的掌握,已經比之前要強上許多了,至少有我三成的實力了。
我一邊回答着師兄的問題,一邊在地上繼續畫着符箓,同時,在一些特殊的位置上,我将師兄給我的銅錢埋入其中。
正當我不緊不慢地做着時,四周空氣中的陰氣開始産生了一絲震蕩。
這倒不是有什麽危險要出現,隻是,我的陣法開始發揮功效了。
說來也奇怪,我從開始制作法陣開始,就沒有受到任何的邪祟騷擾,難不成我師兄光是站在我身旁就能起到威懾的作用了?
當我将最後一步做完後,準備上二樓的時候,我師兄卻一把抓住了我。
“先别走!這裏還藏着一個!”
“什麽?有藏着的邪祟?”
我瞪大了雙眼,一樓的面積不算小,我之前做陣法的時候,已經将所有的屋子走做過了一遍,并沒有見到有什麽邪祟,現在我師兄竟然跟我說還有藏着的,這讓我不免有些難以置信。
正當我還想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時,我師兄拔腿就跑,這下,讓我顧不上問東問西,隻能追着我師兄朝客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