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千真萬确的感受到了,要不是這枚銅錢,我現在估計就出事了。
月茹見我臉色難看,她開口詢問我的瞬間,牆壁上的那半顆鬼頭就縮了回去。
爲了不讓月茹害怕,我選擇了将事實隐瞞。
“沒!沒什麽!對了,你剛才在上面是怎麽回事?看到了什麽?”
我急于轉移話題,便問起了當時她看到了什麽。
“燈…燈籠…”
月茹在我詢問的瞬間表現出來了極度驚恐的樣子,她告訴我說,自己在上面想要看看大門是怎麽了。
結果,她看到了一個打着燈籠的老太婆站在門後,好像是用燈籠将大門給頂住了。
“就這樣?”
我腦補了一下畫面,不用說,那個老太婆肯定不是人,要是人的話,怎麽可能隻是用燈籠就能夠将大門給頂住。
可是,我怎麽也想不明白,光是這樣又如何能夠将月茹給吓得從上面掉下來。
“不!不…”沈月茹知道我是在詢問她什麽,連忙告訴我說,剛才讓她害怕的是那個燈籠,那玩意壓根不是正常的燈籠,她看第一眼的時候,隻是覺得是一個寫着‘奠’字的白燈籠,而在看第二眼的時候,則是完全不對勁了。
當時,那老太婆也轉過頭來了,那燈籠竟然是一個老頭的人頭,而且還在對他笑,蠟燭就插在了老頭的嘴巴裏。
不止如此,那老太婆的臉上也露出了與老頭一模一樣的笑容,這種笑容根本不是一種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表情。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眼神當中充滿了玩味。
這才把沈月茹給吓得不輕。
原來如此!
根據沈月茹說的,至少來說,這一次,我已經獲知了裏面有什麽,加上我剛才看到的,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确定了有兩個髒東西。
看來事情變得愈發棘手。
我還沒進去呢,就已經損失了一個半癫,而且還知道了裏面有兩個髒東西。
要是有的選,我肯定會選擇就此打道回府。
可惜,這個選擇我并沒有辦法去選。
硬着頭皮,我走到了大門前。
我這一次沒有直接去推門。
按照沈月茹說的,這已經是典型的鬼擋門了。
要想将鬼擋門的情況搞定,在我的記憶中,隻有兩種方法,要麽就是直接在門上做法,讓後面的鬼東西知難而退。
這種方法我師兄擅長,而我卻不會。
那麽第二種方法就是讓後面的東西自己主動松開,這種方法看似簡單,但是,遠比第一種要難得多,況且,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夠讓那鬼老太離去,甚至我都不知道她爲什麽要擋門。
如果,知道她擋門的原因,我還有一線希望,憑借我這張三寸不爛之舌,把她說服。
站在門前,我左右爲難,而此時,沈月茹好像是憋不住了,直接沖上來,對着大門就是一頓猛敲。
“給我開門!開門啊!”
小妮子的情緒有些失控,先前她還是怕得要死,現在怎麽就突然暴走了呢?
巨大的反差感讓我趕緊想要制止她,可是,當我的手剛剛碰到她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感覺讓我頓時就凍僵了。
“你想死嘛?”
沈月茹緩緩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而她說話的口吻與之前判若兩人。
糟了!
該不會是被上身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差一點将嘴裏的銅錢都咽下去。
“月茹,是我!你怎麽了?”
我明知道她不正常,現在還在開口詢問,爲的隻是驗證自己的猜想。
要是真的有什麽髒東西在她身上,那麽她肯定不會回答我,甚至還有可能會對我發起攻擊,要是她隻是情緒失控,那麽,她依舊是沈月茹,肯定會給我合乎常理的反應。
然而,在我詢問沈月茹的時候,她給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反應,甚至可以說,這反應也不是她給我的。
“嘎吱”一聲,大門竟然打開了,沈月茹沒有回答我,直接一溜煙的閃身進去了。
“等等我!”
我深怕好不容易打開的大門又一次會關上,我連忙追了進去。
當我剛剛進入宅院,迎面就是一陣陰風刮來,伴随着還有不少的砂石。
頓時,我隻能用雙手擋在面前,防止自己被迷了眼。
“嘎吱!”
身後又一次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聲響,大門在我護住自己雙眼的時候,關上了。
而此時,陰風停止了,我再看四周,哪還有沈月茹的影子,一下子,就隻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口中含着的銅錢沒有任何的味道,除了我每一次呼吸時,傳來的金屬氣味,再無其他異常。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門口往院子走去。
院子裏荒草叢生,破敗的景象不用言表。
我站在院子與大門之間的台階上,不敢再向前走去。
地上的泥土泥濘不堪。
要是沈月茹從院中跑過,必然會留下腳印,可是,這裏除了長滿青苔的泥土外,并沒有什麽腳印的存在。
再看四周。
這個院子的兩邊是一條回字形的走廊。
走廊是用青磚鋪設的,在牆壁上挂着很多的畫框。
一般這種宅子,主人都喜歡在回廊的牆壁上挂一些石碑刻文什麽的。
這也不算奇怪。
但是,當我仔細朝這些畫框看去時,我發現這裏面是空地,後面露出來的也不是白牆,而是一種黑色的玩意。
這與畫框外面的白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在院前,我左右看了看。
既然我斷定沈月茹,沒有穿過院子,那必然是走了回廊兩邊的其中一條走廊。
而這兩條走廊分别通往了兩個拱門。
一個上面寫着‘幽蘭’,另一個寫着‘曲徑’。
這兩個名字看上去很正常,并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我總感覺這兩個名字的字迹有些奇怪,歪歪扭扭的,看着就像是一個哭泣的人臉。
正當我站在院中還在糾結往哪走的時候,屋外,之前我站立的那塊石頭,突然一陣陰風刮過,上面的砂石滑落,赫然變成了一塊石碑,而上面寫着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要是我現在在外面看到這一幕,便是打死也不會站在院前的台階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