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在上面,除了感覺有些冷以外,并沒有其他更多的事情發生了。
正當我們沿着街道往前走,同時尋找着那座兇宅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壓迫感襲來。
這種感覺跟我在校園裏面被人窺視的時候差不多。
“你怎麽了?”
半癫見我停下了腳步,連忙詢問我,順便他将一隻手塞入了乾坤袋中,似乎是在提防着一會可能出現的危險。
“不知道,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盯着我看!”
我如實回答,這讓半癫沒什麽,反倒是把月茹給吓到了。
“有髒東西?”
“不!”我搖搖頭,“我不确定,總之,我剛才感到了什麽。”
“行了,既然這樣我們快點找到兇宅,然後也好快點把事情辦完!”
半癫的話雖然沒錯,但是,我總覺得這家夥是不是過于樂觀了一點,現在我們就是連要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又哪來的把事情快點辦完?
想着,我們就繼續上路了,而這時候,又走了一小會,我們便看到了一座高大的房子屹立在我們的不遠處。
從外面看上去,這房子很大,光是圍牆就有三米往上的高度。
在門頭挂着一塊已經掉了漆的牌面。
上面的字迹日曬雨淋的,早已是模糊不清,但是,上面的‘汪’字還是勉強能夠看得清楚的。
隻不過,這個汪字,我怎麽看怎麽感覺别扭。
具體哪裏不對勁,我又不說不上來。
總感覺哪裏少了點什麽,又在哪裏多了點東西。
正當我看着牌匾的時候,半癫已經站在了門口其中一座石獅子的旁邊。
“大爲,你來看看,這個石獅子是不是不對勁啊?”
半癫的話,将我拉回了現實。
我急忙跑到他的身旁。
一般大戶人家門口的石獅子,都是一公一母的擺放,而這裏的石獅子都是母的。
而且造型上來看,也與一般的石獅子不一樣。
正常情況下的石獅子,不是踩着一個石球,就是蹲坐在石柱上。
而這裏的兩個石獅子竟然是站立着,遠遠看去,就像是随時會從石柱上蹦下來一般。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看來,這房子确實有點古怪,我想點支香看看情況再說!”
半癫說着,就拿出來了三支清香。
然而,當我們想要點燃清香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打火機怎麽用都打不出火來,這讓半癫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什麽情況?怎麽會這樣?”
他說着,我便想到了黑街的傳說,難不成這裏不管是無法點燈,就是連火都打不着嘛?
再一想自古以來,黑街就有這種情況,要知道放在古代都是用火來照明的。
既然古代不行,那說明火肯定也就不行了。
相同了這一點後,我開始放棄點香問路的想法,可是,半癫不死心,他說火機用不了,那隻能用他的絕活了。
“敕!”
一聲令下,半癫手中的黃符燃燒了起來,頓時,我就意識到,半癫并非是什麽都不懂,就他這一手,足以說明其實他是有道行與道根的。
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讓黃符自燃的。
一旁的沈月茹看呆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悄悄地問我。
“剛才他是怎麽辦到的?”
“額……這個…”
小妮子的問題難倒了我,要解釋這種情況,倒是第一次碰到,我現在想想,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用她所能理解的語言解釋清楚。
而半癫在這個時候已經點燃了清香,将其穩穩當當地插在了門前台階的縫隙當中。
可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清香冒起的白煙并不是徐徐上升,而是直接一股腦地鑽入了前面的木門縫隙中。
看到這一幕,我跟半癫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情,在我的印象中,能夠産生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門口有髒東西,現在清香的煙是被他在吸食。
半癫似乎也明白這一點,他立馬拿出了黃符,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我拉着月茹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怎麽了?”
月茹沒明白,我們兩個爲什麽突然變得如此謹慎,甚至從我們的表現中能夠感覺到一絲緊張。
而正當半癫搞定這一切後,他拿着黃符,開始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台階。
在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兩邊的石獅子似乎是動了一下。
因爲是眼角餘光看到的,而我此時的注意力全部在半癫的身上,所以,我并不是很确定。
連忙轉頭看向了其中一隻石獅子。
隻見他還是跟之前一樣,站立在石柱之上,乍一看,并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樣。
當我回過頭來,又一次看向半癫的時候,他已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木門前。
正當他準備将黃符貼在門上的時候,突然,木門發出‘嘎吱’一聲,竟然打開了。
一雙白皙的手從門縫中猛然伸出。
看似柔弱纖細,卻不想這手的力量十足。
在抓住半癫的手腕時,半癫就一個踉跄驚呼是摔進了木門後面。
“半癫!”
見狀,我情急之中大叫了一聲,拉着月茹就追了上去。
然而,還未等我們兩個踏上台階,木門就又發出一陣‘嘎吱’聲,直接給關上了。
當我沖到門前,用力猛撞木門,結果,木門沒有被我撞開,反倒是上面落下了不少的灰塵。
“該死!”
我用力捶打着木門,大聲叫喊着:“半癫,你沒事吧/”
可是,四周除了我的叫喊聲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應我的聲響。
回頭朝清香看去。
此時,青煙已經恢複了正常,緩緩上升着,隻是,現在的清香竟然燒成了一長兩短的樣子。
這讓我看着頓時心中咯噔一聲,随之,我立馬轉身,拉着月茹從台階上跳了下來,心中暗自祈禱着:千萬别死啊!不然的話,我跟月茹也要玩完了!
“月茹,事情有些不妙!你待在我身旁,千萬不要亂跑!”
說着,我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銅錢。
之前問天求卦的時候,我的三枚銅錢已經報廢,現在就隻剩下這最後一枚了!
如果真是如我猜想的那樣,那我此時這一枚銅錢将會成爲我們最後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