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半癫才會馬不停蹄地趕去。
可是,當他到達倉庫的時候,什麽人都沒有見到,除了被綁架的李清。
本以爲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是,半癫在給李清松綁後,一出來就碰到了我。
直到現在,半癫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綁架了别人,然後就不管了?
我聽着半癫的話,也感覺很是奇怪。
可是,就我們兩個目前所掌握的線索這麽少,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着,半癫說他困了。
這老不死的,倒好,不然我睡覺,自己卻先睡了。
好在他說,自己睡前半夜,後半夜他來值班,因此,我也就沒有跟他計較什麽。
半癫躺下後,讓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一秒入睡。
他隻是将眼睛閉上,就打起呼噜來了,這可把我給驚呆了。
這本事,天底下,我估計沒幾個人能跟他比得了。
躺在床上,我不敢關燈,看着沈月茹與李清睡熟的樣子,我心中無比的煩躁。
拿起手機,趁着還有電量,我便給師兄發了一條短信,将挂斷電話後的事情,大概跟他彙報了一下。
我不知道師兄現在在幹嘛,所以,根本就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師兄竟然回了一個電話過來。
我沒有關掉鈴聲,緊急之下,我連忙将電話接了起來,同時,看看沈月茹與李清。
還好沒有将她們給吵醒,隻是半癫這老家夥翻了一個身。
“師兄,你等一下!”
我深怕說話的聲音吵醒他們,于是,便拿着電話走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爲什麽房門口的手機信号很不好,我隻聽到師兄斷斷續續的聲音,無奈,我隻能走到了走道另一頭的窗戶旁,這才算是信号恢複了正常。
“大爲,你聽我說,我剛才跟師父也聊了一下你的事情,剛挂斷電話,你的短信就過來了,看來師父猜得沒錯……”電話中,我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轟鳴聲,看來師兄正在開車趕來,“師父說,沈月茹身上的那個髒東西應該不止一個,而造成這種情況的,不單單是她三陰女的命格,更多的是有外力在作用,師父讓我們盡快去檢查一下八方來貴,尤其是看看屋子四周的大風水,師父懷疑有人動了沈月茹家的大風水,把它做成了聚陰陣!”
“什麽?聚陰陣?”被師兄這麽一說,我隻感覺自己腦子一炸,“要是真的是聚陰陣的話,豈不是八方來貴一直會鬧鬼?”
說着,我便回想了一下,當年師父跟我說的聚陰陣是啥。
所謂聚陰陣,聚的就是陰魂,這種陣法很邪惡,就像是一種圈套的存在,利用風水大陣的特性,将陰魂吸引過來,然後困死在當中。
這種陣法起初被發明出來,就是爲了抓鬼用的,可是,慢慢地就演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了。
我可不相信要是真的有人給八方來貴做了聚陰陣,是用來抓鬼的。
我說着,師兄那邊則是連忙跟我繼續叮囑道:“你想别急,沈月茹的情況,師父說并不是最嚴重的,真正嚴重的應該是李清,她身上倒是沒有什麽髒東西,不過,她應該是背負着鬼咒,這玩意比較難搞,要是弄不好的話,李清死了也就算了,替她解咒的人也會命喪黃泉。”
“這麽嚴重?”
“對!”
師兄知道我不懂什麽叫做鬼咒,便耐心地給我講解了一下。
所謂鬼咒,其實就是鬼魂的詛咒,這種詛咒不同于一般詛咒。
一般詛咒的話,隻要找到下咒的人,可以讓下咒的人來解除,可是,鬼咒就不一樣了。
即便是找到下咒的那個鬼魂,它也是沒有辦法解除的,要想解除這種鬼咒,隻有一種方法。
而這種方法,說是一種,其實每一個鬼咒都不一樣。
爲何如此,就要從鬼咒的來源說起。
鬼咒都是鬼魂生前的未了心願化作了怨念,而有些人因爲某些事情會牽扯到這股怨念,一旦牽扯,怨念化作詛咒,就會成爲鬼咒。
而要想解除鬼咒,那就隻能去化解這段怨念,說白了,不止是要将沒那個鬼魂送入地府超度,還得滿足他生前的未了心願。
如此一來,說白了,等于說要做兩件事情,可是,解除鬼咒最難的地方在于,到底是什麽樣的怨念呢?
這是自古以來一直困擾要解除鬼咒的人的問題,不止是現在師兄跟我師父頭疼,換做是任何人估計都一樣。
被師兄說的,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過,師兄似乎并不是特别無奈,他清了清嗓子對我說道:“師父讓我轉達你一句話,說是讓你去找半癫,讓你把剛才我跟你說的這些如實轉述給他,他有辦法去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麽怨念的!”
“這樣啊?這個簡單,半癫就跟我在一起,我一會就去跟他說!”
說着,我就準備挂斷電話,然而,卻被師兄給叫住了。
“大爲,你先别挂,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怎麽了?”
師兄現在說這話的口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甚至讓我感覺有些膽戰心驚的樣子。
“大爲,你覺不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
“是奇怪啊!怎麽了?”
“不!你理解錯了!”師兄說着,我聽到引擎聲音開始減弱,随之‘啪嗒啪嗒’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他應該是停車打開了雙跳。
“啪嗒!”
一陣打火機的聲音傳來。
“你怎麽了?師兄?你有話快說啊!”
“大爲,你讀這個學校,當時填的志願是師父給你選擇的,而師父明知道你這邊學費高昂,還是一毛不拔,縱使他再怎麽鐵公雞,我總覺得他不應該做這事情,而且,你來第一天就出事,之後,他讓你找半癫,不談事情的巧合,光是半癫,你不覺得你來這讀書,似乎是師父故意安排的嗎?而且,剛才我跟他聊起沈玉茹與李清的事情,他似乎對她們的情況了如指掌,你想!換做是任何人,再神通廣大,在沒有見過真人的情況下,怎麽可能如此信誓旦旦地說出沈月茹身上不止一個髒東西,李清是中了鬼咒的事情?”
師兄說得很快,而我聽着心中咯噔一聲,不由得隻感覺後背發涼,而就在這時候,師兄的話剛剛說完,我就聽到房間裏面傳來了沈月茹的一聲尖叫聲。
“怎麽了?”
師兄也聽到了。
“不知道!”
說着,我就飛奔回了房間,推開房門一看,隻見沈月茹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裹着被子蜷縮在了角落,要不是半癫在我進來的時候,還坐在床上,我真以爲是不是半癫對沈月茹做了什麽。
可就在這時候,我意識到屋子裏面少了一個人。
“李清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