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頭,深怕一回頭看到一張慘不忍睹的鬼臉就貼在我的耳旁。
我隻有一張血符,要是直接朝旁邊打上去,那裏屋的那個女鬼,我又該如何對付?
正當我屏氣凝神思考着接下來我要怎麽辦的時候,突然,一陣‘咚咚咚’的聲響從裏面的屋子裏傳來。
這聲音就像是有什麽人在敲打木闆發出的。
說來奇怪。
當我聽到這聲響後,我胸前的鬼手一下子就縮了回去,就像是逃跑了一般。
再感覺,耳邊的那些吹氣感也消失不見了。
再看手機屏幕,之前上面那張恐怖至極的女鬼臉也不見了。
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要不是我現在大門依舊打不開,我可能會認爲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
強行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我依舊是一隻手盯着血符,另外一隻手拿着手機開始朝裏屋一點一點走去。
要不是手不夠多,我恨不得連打火機也用上。
好在八方來貴的面積不大。
我穿過櫃台就來到了裏屋跟前。
裏面沈月茹的房間大門依舊是敞開着,屋子裏面黑漆漆的,我将手電的光芒往裏照去。
屋子裏面一目了然,空無一人反倒讓我安心。
咬住手機,我接着拿出打火機,對着沈月茹的房間就打起火來。
火焰的顔色竟然是紅色的。
怎麽會這樣?
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我有些想不明白,難道這一切都跟剛才那聲音有關?
“咚咚!”
剛剛稍稍落下的心,再度因爲這聲音給吊了起來。
聲音是從隔壁房間發出的,我連忙将目光轉向了隔壁。
房門還是關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極爲不情願的将打火機熄滅,緊張無比的握住門把手。
“咔嚓!”
門竟然沒鎖,被我推開了。
借着手機的燈光往裏面照去。
隻見屋子裏面破敗不堪,陳舊的家具上布滿了灰塵,四周的角落裏更是結出了不少的蜘蛛網,在屋子的正中央竟然還擺放着一口碩大的棺材。
黑漆漆的棺材表面與屋子裏面的黑暗渾然一體,即便是我現在用燈光找過去,感覺這光線微不足道,似乎就要被棺材的黑色給吞噬。
我咽了咽口水,棺材裏面還在持續不斷的發出清微的敲打聲。
莫不是裏面有什麽粽子之類的玩意?
我的神經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下。
我很清楚,現在隻要但凡有點風吹草動,我都會草木皆兵。
糾結了一秒鍾,我還是決定打開棺材看看。
八方來貴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我所面對的這一切問題,急切需要一個解答。
走入屋子裏面,我在打開棺材前,保險起見,我依舊是用打火機,試了試,一切都很正常,這就讓我納悶了。
怎麽會這樣?
我有些想不明白。
該不會這一切都是假象吧?
我不敢掉以輕心,用手在棺材上面輕輕摸了摸。
沒有那種冰冷刺骨感,更沒有濕漉漉的感覺。
如果說裏面真的有什麽髒東西,或者是要起屍。
必然會流露出來不少的陰氣與屍氣,而這些邪氣在棺材表面容易形成一層淡淡的水珠。
這是我師父當年告訴我的一個偏方。
現在棺材表面是幹燥的,爲此,我放心不少。
再看棺材。
沒有棺材釘,也就是說,這口棺材還沒有封口。
用力頂住棺材闆,我使出了吃奶得勁,當我将棺材闆挪開後,頓時,我看到一個人影從裏面爬了起來。
二話不說,我本能的将頭頂上的血符打了上去。
“啊!”
一聲嬌喘,我這才看清楚自己将血符打在了李清的肩膀上。
“你怎麽在這?”
我與李清四目相對,後者的神情比我還要吃驚。
“是你救了我?”
“到底怎麽回事?”
我被突然出現的李清搞得一臉的懵逼,更何況後者還在詢問是不是我救了她?
見我也是一臉的驚訝,李清似乎想起了什麽。
“快!快點跟我去救沈月茹!”
說着,李清就要從棺材裏面爬出來,可是,就在這時候,又是一陣陰風刮起,此時,我正攙扶住李清幫她從棺材裏面出來。
可,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什麽東西拍了一下我的頭頂,頓時,那股讓我無比害怕的冰冷感再度出現。
完蛋了,我最後一盞陽火也熄滅了。
雖說,我暫時還沒事情,可是,三盞陽火全部熄滅後,這無疑對我來說就是失去了最後的仿佛,被上身隻是時間的問題了,顯然,我此刻已經像是被宣判了死刑。
正當我心頭湧上一層莫名悲傷之際,我手上的血符突然發出一陣餘溫,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我的手,直接将血符貼在了心窩上。
“快走!”
李清從棺材裏面爬出來,拉着我就開始往外跑。
“咯咯咯!”
之前那股故意的聲響又一次響起,當我們從裏屋出來後,我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跟出來了,李清讓我别回頭。
“門被鬼擋門了!”
我見李清要去開門,連忙開口提醒她,可是,讓我沒想到的,小妮子根本就沒有因爲我的話有所減速,或者是停下來,直接用力撞了上去。
更爲讓我詫異的是,大門竟然被她撞開了。
怎麽可能?
我之前明明也撞過,可是,紋絲不動,爲什麽李清一撞門就開了?
我被李清拽着直接從八方來貴中逃了出來。
“走!千萬别回頭!它跟出來了!”
李清拉着我出門就狂奔,邊跑她邊提醒着我。
“什麽東西?”
“來不及說了,先跑!一會安全了我跟你說!”
李清奔跑中,氣息不穩,說起話來,氣喘籲籲的,而我跟在她身後,被她拉着手,隻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時,我的雙腳變得無比的沉重,如同被灌了鉛一般。
“咯咯咯!跑!看你們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