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打聽下來,絡腮胡自然對于魏小寶有所耳聞。
而且司馬麒麟到場的事情,也傳到了鄭澤明的耳中。
如此梳理下來,鄭澤明自然也明白了,這個坐在自己面前其貌不揚的家夥,居然有這麽大的背景!
方才自己一通貶低,完全是有眼不識泰山!
“喂?鄭老闆,你怎麽不說話了?”
絡腮胡在電話那頭詢問道。
他接着說道:“我有兄弟在司馬麒麟手下做事,對這個魏小寶有所了解,這可不是個小人物,咱們可惹不起。”
“具體說說。”
鄭澤明強力掩飾心中的恐慌,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絡腮胡接着回答道:“這個魏小寶是大河縣的中醫醫生。”
聽聞此言,鄭澤明突然松了一口氣!
他原本還以爲這魏小寶有什麽通天的背景,原來隻不過是個小醫生。
絡腮胡話還沒有說完,鄭澤明當即說道:“你他媽的能不能别大驚小怪的,我明白了。”
嘟嘟嘟……
沒等絡腮胡把話說完,鄭澤明當即将電話挂斷。
電話那頭,絡腮胡看着已經被挂斷的手機,一臉懵逼。
“媽的,老子幫你調查信息,還罵老子!你小子自作自受可千萬别怪我沒提醒你!”
絡腮胡罵罵咧咧的說道。
畢竟鄭澤明隻是多給了自己五千塊錢,如果不是看在以後還可能有生意來往上,絡腮胡自然不會幫他多幹這麽多活。
現在鄭澤明嘴上不幹不淨,絡腮胡也懶得管這檔子破事兒,由着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自生自滅。
“嗨!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還等着吃晚飯呢,如果你想拼桌的話,麻煩到其他桌去。”
魏小寶笑吟吟的說道。
他之所以沒有發飙,完全是因爲沒有将鄭澤明放在眼裏。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頂多隻是個暴發戶。
魏小寶雖然不會以對方的身家和家世改變态度,但像鄭澤明這樣不知好歹的家夥,他是一點也看不上眼。
鄭澤明心中隻覺得堵得慌。
周苒燃對自己态度不好,畢竟自己是追求者,姿态放低一些,臉皮厚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叫做魏小寶的小醫生,居然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你叫魏小寶是吧?是大河縣的醫生?識相的現在就給我滾,否則我一通電話就能讓你丢了工作!”
鄭澤明心想,就算是自己無法獲取周苒燃的芳心,也絕對不能讓這個看不起自己的小子好過!
魏小寶并非是看不起鄭澤明,隻是壓根不在乎他。
也正是因爲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讓鄭澤明心裏很不爽。
聽聞此言,魏小寶饒有興緻的挑了挑眉頭,說道:“哦?這麽大能耐呢?我在這等着,我看看你怎麽一個電話讓我失業。”
“我們春澤貿易是小馬制藥和楊氏制藥的代理商,主要負責的就是淩海市一塊的業務,大河縣幾家醫院和我們都有合作,弄你一個小醫生,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鄭澤明冷言說道,語氣中的優越感毫不掩飾,仿佛自己和魏小寶簡直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聽聞此言,魏小寶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苒燃自然弄不清楚狀況,但鄭澤明的做法和言辭,讓她非常慶幸自己沒有看錯。
這家夥的确是個小人,而且是個人渣。
另外一方面,周苒燃也明白,魏小寶的能力不小,而且醫術絕對是一流的。
就算這鄭澤明能夠讓他失業,那麽等待着魏小寶的隻會是更大的舞台。
在此之前,周苒燃也很納悶,像魏小寶這麽醫術高明的醫生,留在大河縣簡直就是屈才了。
“你笑什麽?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說話間,鄭澤明拿起了電話,罵罵咧咧要兌現之前吹下的牛皮。
魏小寶卻說了句讓周苒燃摸不着頭腦的話。
“鄭澤明,我還真的謝謝你。”
周苒燃自然不知道,現在的魏小寶等于掌握了小馬制藥和楊氏制藥的話語權,馬素素也願意将這兩家藥企交給魏小寶來打理。
因此,周苒燃無法理解魏小寶此言到底是什麽意思。
緊接着,魏小寶給楊震圖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的内容非常簡單,取消這家叫做春澤貿易的公司,對小馬制藥和楊氏制藥的代理權。
商場之上,做生意如同做人。
人品不行,生意又怎麽可能做好?
如果讓鄭澤明這種代理商繼續下去,敗壞的可是小馬制藥的名聲。
當魏小寶将信息發送之後,楊震圖也第一時間收到了信息。
收到信息後,楊震圖非常疑惑。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鍾,魏小寶這突如其來的指示,的确有些莫名其妙。
哪怕心中存疑,但對于魏小寶的安排,楊震圖自然照辦。
他當即聯系市場部,将魏小寶這個執行官的安排下達了下去。
在楊氏制藥和小馬制藥并購之後,楊震圖非但繼續楊氏制藥的控制權,而且對小馬制藥的市場也有些權利。
這些都是源自于魏小寶對于自己的信任。
楊震圖辦事效率極高,幾分鍾便将信息傳達到了春澤貿易。
“這種人,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周苒燃有些看不下去,如此提醒道。
魏小寶卻搖頭回答道:“這事兒的影響可不小,這種代理商不除掉,是對公司不利。”
與此同時,鄭澤明的電話響了。
在接起電話之前,他冷言說道:“魏小寶,你就等着被革職吧!”
然而,當接通電話後,鄭澤明的面色突然鐵青!
“什麽?是小馬制藥市場部的決定?代理權沒了?這怎麽可能?”
鄭澤明此言一出,周苒燃非常意外的打量着魏小寶。
這一切很顯然和他剛剛發送的信息有關。
然而,接下來鄭澤明的話,讓她更加意外!
“魏小寶就是小馬制藥的首席執行官?他不是小醫生麽?這……”
鄭澤明啞口無言。
原本他打算制裁的大河縣小醫生,居然是自己頂頭公司的高層?
這不光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且還直接把腳給砸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