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丢丢,歪着脖子望着他,随後奶聲奶氣的詢問道:“是麻麻打來的嗎?她有沒有詢問我的情況?”
魏小寶微微點頭,并沒有說話。
“她對你發脾氣了吧?你們大人可真是讓人不省心。麻麻平時對我管教的非常嚴格,你帶我出去玩了一整天,她一定不高興。”
魏小寶挑眉反問道:“所以呢,回去之後你要好好表現一下。”
此時已經日暮西沉,魏小寶打算直接将丢丢送回到周苒燃的住處。
然而丢丢的回答,險些讓魏小寶把車開到了路牙子上。
她異常神氣的說道:“反正回去都是挨罵,索性在外面多玩一會兒,你說對不對呀粑粑?一不做二不休,不就是這麽一回事兒嗎?”
對于這小丫頭的腦回路,魏小寶是不敢妄自猜測。
不過她話說的也的确有道理,反正周苒燃已經非常不滿意,索性讓娃多在外面玩一會兒。
再進入到小區之後,丢丢并沒有和魏小寶一起上樓,而是在中心廣場和一群小朋友們玩耍。
愛玩是孩子的天性,畢竟人的啓蒙是從吃和玩開始的。
如果不吃飯就會餓死,這是人的本能,但是如果不玩就會無聊死,這也同樣是人類的必須。
在魏小寶看來,他并不想要去限制丢丢的自我想法。
如果一直處在被管教的狀态,即便現在她聰明伶俐,長大成人之後,也許就會變得沒有創造力。
咚咚咚……
魏小寶敲了敲面前面前的房門,然而他發現房門并沒有鎖。
方才電話裏,魏小寶已經提及兩人已經到了樓下,所以周苒燃并沒有鎖門。
客廳内空無一人,周苒燃的卧室門也是敞開着的,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聽到這聲音後,魏小寶皺着眉頭,對浴室大喊了一聲說道:“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現在洗澡不怕傷口感染啊。”
然而,魏小寶這麽一通詢問,并沒有得到回答。
他索性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機,一隻腳翹在了茶幾上,仿佛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魏小寶當然也清楚,周苒燃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此前是不可能打電話求助于自己的。
也就是說,能夠代爲看管丢丢的也隻有自己一個人,這就是魏小寶的籌碼。
他覺得,自己幫助周苒燃帶了一天丢丢,已經算得上是功高至偉了。
如果這樣都會被她訓斥一通,這也太過于憋屈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浴室的門打開後。
一股濃濃的熱氣白霧,從浴室裏傳了出來。
周苒燃隻裹了一條浴巾,顯然方才對于魏小寶的動靜,她是沒有聽到。
在看到魏小寶坐在客廳裏以後,這女人下意識愣了愣神,随後并沒有太過于拘謹。
她環顧了一番客廳,随後問道:“丢丢人呢,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在樓下廣場和小朋友玩呢,反正她現在已經退學了,沒有事情可以做,總不能成天把她關在家裏吧?”
魏小寶此言一出,周苒燃的俏臉上當即浮現出一絲不悅的神情。
“退學是你批準的嗎?經過我同意了嗎?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可以嗎?這種重要的決定,是你能夠爲她做的嗎?”
周苒燃說話間,走到了魏小寶的面前。
因爲僅僅裹了一條不長的浴巾,她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展現在魏小寶的眼前。
在她的傷患處包裹了一層保鮮膜,以此來防止水浸透到傷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大多數的女人都有潔癖。
雖然腿上負傷,想讓周苒燃一天不洗澡,還不如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說話間,周苒燃彎下腰,将裹在腿上的保鮮膜揭去。
也正是因爲她的此番動作,讓其胸前的一片春光暴露在魏小寶的眼簾。
然而,就在魏小寶看得入神時,周苒燃挺直了身子,用質問的口氣說道:“我問你話呢,你這麽色眯眯的望着我幹嘛?我一早就想到你不是什麽好人,但沒想到你居然這麽龌龊!”
說話間,周苒燃并沒有将浴巾給摘去。
她從一旁的衣架上,撩起一件淡藍色碎花的披肩,披在了身上。
如此混搭的裝扮,看上去頗爲賞心悅目。
對于周苒燃提出的問題,魏小寶避而不答。
他反倒是笑吟吟的說道:“沒想到你的身材和你的性格一樣火辣,我可得提醒你,你腿上這傷,雖然做了防護,但是隻要進了水,有可能會化膿。到時候感染發炎,弄不好可是要截肢的。”
“你少拿這種唬三歲小孩子的話來唬我,你真當我是吓大的?本來我還想作爲答謝,請你吃個飯,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丢丢一旦退學,誰來照顧她?我成天店裏忙的屁股不招灰,哪有時間陪她。”
在此之前,丢丢好歹可以去學校,有老師的管束,她也不至于捅破天。
即便是周末,周苒燃也是硬擠出一些時間,盡可能的去陪伴她。
現在可好,讓魏小寶去處理在學校的事故,到頭來卻讓丢丢退了學。
早知如此,周苒燃斷然不會腦門一熱,讓魏小寶這個不靠譜的家夥,取代自己處理這件事兒。
然而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後悔藥,丢丢退學這檔子事兒,可謂是鐵闆上釘了釘。
當天魏小寶的态度不容商榷,加之退學已經成爲事實,想要讓丢丢在回到學校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魏小寶接下來的回答,卻讓周苒燃大感意外。
他回答道:“既然現在丢丢是我的幹女兒,接下來照顧她的事情,肯定是落到我的頭上。放心,用不着你多費心,說不準還能讓你更省心呢。”
見周苒燃沉默不語,表情略微呆滞,魏小寶緊接着笑道:“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難道你就不應該答謝我一下嗎?”
說話間,魏小寶上下打量了一番體态婀娜的周苒燃,眼神之中,迸發出一絲難以琢磨的意味。
有些猥瑣,但卻有并不像是那麽一回事。
周苒燃冷哼一聲說道:“難道你們男人都這麽無恥嗎?如果你能夠幫我照顧丢丢,我自然非常感激,但是我并不同意你的提議。”
“爲什麽?”
魏小寶瞪大眼睛,難以理解的反問道。
周苒燃回答道:“我是真想不出來,你和丢丢隻不過是相處了兩天,你到底是用什麽樣的方法讓這孩子對你不排斥的?而且你假意照顧她,到底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