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堂深夜召開的新聞發布會的内容,神志明顯不清楚的林龍,不但召開了記者發布會,而且将崇仁堂近些年來的壞賬爛賬,以及那些蒙騙患者的假藥保健品内幕,全部給抖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林龍的此番言論,在信息發達的時代,如光速一般擴散!
即便是深夜,消息已經有壓不住的勢頭,不過梁雲天并沒有兔死狐悲的心情。
因爲他并不認爲自己是狐狸,同樣也不認爲崇仁堂是兔子。
崇仁堂,隻不過是自己手下的一條狗而已!
狗死了可以再養一條。
因此,崇仁堂的事發,并沒有引起梁雲天太多的關注。
他隻是心中郁悶,爲什麽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假若崇仁堂和棟梁資本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梁雲天必然會在這信息發布伊始,使用大量的公關費用,将信息給壓下去。
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一來想要将這已經擴散出去的消息壓下去,必然要花不少的公關費用。
其次,就算是花了大筆的錢,這消息也指定是壓不住的。
看着視頻上侃侃而談的林龍,将近些年來崇仁堂的黑曆史,全部給翻了個底朝天!
發布會隻進行了十幾分鍾,林家人便到場将發布會給終止了。
而且林龍舉辦的發布會場地,是在附近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西式快餐廳裏。
諸如此類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會有發生。
媒體在披露了崇仁堂内幕的同時,也紛紛在猜測,這林龍是不是被下了降頭?
爲什麽會自爆家門,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吃瓜群衆看熱鬧,永遠不嫌事兒大。
這條消息在被披露出來之後,迅速在網絡世界傳播。
崇仁堂的末日,即将到來!
而終結了這一家以招搖撞騙爲盈利的保健品制藥公司的,正是林家的自己人!
也許所有人都不會想象到,崇仁堂會這種戲劇化的方式走向末路。
……
淩晨兩點鍾,正在睡覺的魏小寶,接到了李乾坤打來的電話。
他同樣也關注到了這條信息。
雖然此前當聾子和瞎子給林龍喂下那顆黑色小藥丸的時候,道明了這藥丸的用途。
但是,魏小寶可沒有想到,精神受到損傷的林龍,已經有些瘋瘋癫癫的迹象。
也許在他的内心裏,也同樣認爲崇仁堂隻不過是一家召搖撞騙,而且作惡多端的公司吧!
自打魏小寶獲得神秘丹珠的能力,并且來到大河縣之後,沒少和崇仁堂結下梁子。
而現在,這個曾經魏小寶的對手,也必将成爲曆史。
崇仁堂,也肯定會被釘在醫藥行業的恥辱柱上!
這遺臭萬年的名聲,就算是怎麽洗,也不可能洗得淨!
……
另外一邊,酒吧之内的梁雲天,關閉了手機屏幕。
他不想再看到林龍那張肥嘟嘟的臉。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梁雲天現在隻祈禱,這件事情不會對棟梁資本造成任何的影響。
雖然在此之前,棟梁資本和崇仁堂合作,有意要收購楊氏制藥。
但是因爲并購草案的失敗,也導緻了棟梁資本和崇仁堂之間的合作形同虛設,根本就不具備任何的法律束縛。
在目睹了這麽一檔子糟心的事兒,在幾個小時之内發生,梁雲天心中郁悶無比。
他揚起脖子,将面前的一杯烈酒喝了下去。
昏昏沉沉的她,眼前所看到的事物,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楊氏制藥的并購提案失敗,本就已經給梁雲天造成了非常大的打擊。
一向自視甚高,沒有碰過壁的他,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
暗殺魏小寶的計劃破滅,非但讓梁雲天非常郁悶,甚至順便搭上了崇仁堂這麽個倒黴蛋。
林龍發布會的召開,等于直接宣判了崇仁堂的死刑。
這家藥企,必然會在大河縣銷聲匿迹。
兩杯烈酒下肚,梁雲天打了個酒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坐在了他的身邊。
那姑娘伸出纖細的玉手,打了個響指之後,對吧台裏面的酒保說道:“再給我兩瓶威士忌!”
這姑娘穿着一身金色的吊帶長裙,婀娜多姿的身材,即便是些許寬松的長裙也包裹不住。
她燙着一頭波浪卷發,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
在要了兩瓶烈酒之後,那姑娘轉過頭來,對梁雲天勾起了嘴角。
她塗着淡粉色的唇彩,嘴唇飽滿而又豐盈。
興許是因爲酒精的驅使,讓梁雲天的小腹感覺到有一股邪火升騰燃起。
自己面前的這個姑娘,仿佛充滿了無限的魅力。
然而他并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坐在自己身邊的姑娘,正是李乾坤身邊的林婉約!
而這個女人在幾天之前,才和魏小寶打過交道。
這其中詳情,梁雲天斷然是不知情的。
他能夠看到的,僅僅是自己身邊這一個極品的尤物。
酒保将兩瓶烈酒放在了吧台之上,并且按照林婉約的吩咐,将酒打開。
林婉約非常娴熟的給梁雲天的面前又倒了一杯酒。
她揚起嘴角,笑吟吟的說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事兒了?半夜一個人出來買醉,可是很危險的。”
林婉約說起話來,眼睛眯成了月牙,俏皮之中,不失内斂。
也正是因爲這對于任何男人都具有極強殺傷力的笑容,讓梁雲志有些飄飄然。
他搖了搖頭,裝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吧台之上。
“像你這樣的酒托我見得多了,我今天的确很煩心,隻不過……”
梁雲天話音剛落,林婉約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那張銀行卡被她優雅的夾在兩指之間,遞給了酒保:“刷我的卡,是我請你喝酒,怎麽能用得着你來掏錢呢?”
在确認自己身邊這女人并非是酒托之後,梁雲天笑了起來。
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兩瓶烈酒已經被喝了一瓶。
原本早已經醉意醺醺的梁雲天,此時此刻早已經無法自己站立。
喝悶酒的人是容易醉的,在林婉約的攙扶之下,兩人離開了酒吧。
他所不知道的事,等待着自己的并非是一場豔遇,而是一個溫柔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