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必須要讓刀疤臉親口将這句話給說出來,否則他抓不到林海的把柄!
經過兩個回合的較量,讓刀疤臉徹底認清楚自己和魏小寶之間的差距。
他仿佛看着怪物一般,望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魏小寶看起來其貌不揚,身材體格也和常人沒什麽多大差别。
但是在動手的那一刻,經驗老道的刀疤臉,可以非常明顯的察覺到,魏小寶的反應能力,以及出拳出腳的力道,都是如此的迅猛!
曾經在戰場摸爬滾打十年,蟬聯自由搏擊幾屆冠軍的光頭刀疤臉,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
雖然在此之前,刀疤臉在擂台上和無數搏鬥技藝精湛的雇傭兵交手過。
但是魏小寶這樣冷靜果斷,反應及時力道迅猛的對手,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此時此刻,刀疤臉已經沒有了退路,他隻能硬着頭皮竭盡全力了。
如果能夠把魏小寶給解決,刀疤臉可以獲得不菲的回報。
然而,如果在魏小寶身上吃了鼈,很有可能就會付出性命的代價。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把我給打敗?老子玩刀的時候,你他媽還在上小學呢!”
說話間,刀疤臉不依不饒的再次朝着魏小寶沖了過來!
即便先後兩次受到了魏小寶猛烈的打擊,但是刀疤臉絲毫不懼,迎難而上。
豐富的搏擊經驗,讓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哪怕在實力上有懸殊,在氣勢上絕對不能占下風。
一旦表現出不自信的狀态,将會節節敗退,這将是一個惡性的循環。
爲了能夠争取接下來小幾率的戰勝對手,刀疤臉并沒有選擇放棄。
然而再次嘗試攻擊的他,依舊逃不脫被魏小寶狠狠打擊的命運。
嗵的一聲巨響!
刀疤臉在結結實實挨了一腳之後,後退幾步,直接撞到了大貨車的車廂上。
因爲力道過于迅猛,緻使那車廂的鐵皮,都微微有些凹陷下去。
撲哧一聲!
光頭刀疤臉吐出一口鮮血。
魏小寶甩了甩腿說道:“我并不想要了你的命,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和你不同,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如果你把幕後的黑手告訴我,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如果實行車禍計劃失敗之後,刀疤臉選擇息事甯人,大事化小,魏小寶也不會對其起疑心,接下來的搏鬥也自然不會發生。
說白了,刀疤臉現在如此窘境,完全是他自找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莫過于如此。
刀疤臉艱難的從柏油馬路上爬了起來,因爲這條路剛剛通車不久,路上人迹罕至,過往的車輛幾乎沒有。
雖然兩人已經在此地逗留了接近十分鍾,也沒有任何一輛車路過這裏。
道路前方被碎石阻擋,刀疤臉特意阻攔的陷阱,也成爲了葬送自己可能會被路人解救的希望。
爬起身來之後,刀疤臉狠狠吐出了一口唾沫,唾沫含有血絲,讓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魏小寶先後三次的劇烈打擊,讓刀疤臉感覺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裂開了。
這家夥不簡單,而且深藏不露。
如此恐怖的家夥,也難怪會成爲少東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向你透露任何信息的。想要撬開我的嘴,連門都沒有!”
刀疤臉不依不饒,随手抓起一塊碎石,朝着魏小寶砸了過去!
碎石劃出一道抛物線後,被魏小寶巧妙的躲過。
先後兩次的劇烈打擊,讓刀疤臉的動作微微變形,越是急功近利,越是達不到目的。
現在刀疤臉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殺了魏小寶!
人們往往越看重目标,就越發欲速則不達。
面對着接踵而來的碎石,魏小寶非但沒有躲避,反倒是伸出手,輕而易舉的接過了刀疤臉扔過來的石頭。
前前後後,刀疤臉先後抛出了四五塊水石。
因爲實力的差距,緻使他已經不敢再接近魏小寶。
在先後接下四塊碎石之後,魏小寶将手中的石頭,盡數的朝着刀疤臉砸了過去!
被碎石擊中刀疤臉,絕望的倒在了廂式貨車的車輪旁。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的老闆應該是林海吧?崇仁堂不好好賣假藥,反倒跟我過不去,林海到底想要幹什麽?”
魏小寶蹲在刀疤臉的身邊,笑盈盈的詢問道。
雖然面帶笑意,但是魏小寶現在的容顔,在刀疤臉看來,就像是死神的嘴臉。
被道明身份的刀疤臉,卻矢口否認道:“我是誰派來的不重要,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可否認的是,即便在面對着死亡的威脅時,刀疤臉依舊守口如瓶,并沒有将自己的主顧給供出來,魏小寶甚至還有些欣賞這個家夥。
聽聞對方所言,魏小寶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并沒有打算要你的命,殺人是犯法的。不過你全身戾氣,就算是我不教訓你,以後你還會禍害更多的人!”
“與其這樣,那就讓你永遠都動不了手吧!”
說話間,魏小寶伸出兩根手指,先後在刀疤臉的左腿和左胳膊上,點了兩下。
雖然僅僅是用手指點擊,但是魏小寶先後這兩次出手,讓刀疤臉痛不欲生!
他感覺左腿和左胳膊像是被人封了穴位,劇烈的疼痛,讓他像如同蛆蟲,在炙熱滾燙的柏油馬路上蠕動着!
魏小寶緩緩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回去給林海帶個話,隻要他不是作奸犯科,以後我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但凡他背地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我絕對會和他死磕到底!”
“快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劇烈的疼痛過後,刀疤臉左腿和左胳膊都失去了知覺。
他利用僅僅能夠活動的右腿和右手,艱難的爬上了貨車。
魏小寶廢了刀疤臉一手一腳,他喪失了爲非作歹的能力,但并沒有要他的性命。
正如魏小寶所說的那樣,他并不想殺人。
但是這樣一個如同定時炸彈暴斂的人,廢了他的行動能力,無異于造福社會。
雖然行動艱難,但是刀疤臉在上車後,還是逃也似的驅車離開了現場。
直到魏小寶返回座駕,他才真正意識到,崇仁堂在邙山上的所作所爲,很有可能會牽扯到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