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其中隻有一小部分交給了爺爺魏保國,剩下的全部被魏小寶給存了起來。
突然之間獲得這麽多的錢,魏小寶并不想讓魏保國擔心,所以他把這件事情給瞞了下來。
好歹現在也是身家二十多萬的人,在縣城租一套月租金2000塊錢的房子,還是造不成任何經濟負擔的。
魏小寶之所以選擇會租距離縣城中心最近的房子,一來是因爲交通便利,二來是因爲這房子風格他非常喜歡。
如同任何在山村中長大的孩子一樣,魏小寶雖然沒有過于表露,但是他的内心也曾經幻想過在縣城,乃至都市生活。
無論各方各面的條件,縣城都比大河村要好的太多。
即便在縣城租下房子,魏小寶也不會太長每天居住在這裏,畢竟村裏的藥地還要照應。
到了與房産中介約定的地點後,魏小寶直接進了一個叫做湖畔家園的住宅小區。
諸如這樣的小區,在大河縣城算得上是比較高檔的。
樓層不是特别高,基本上都是複式結構。
魏小寶在約定的23棟樓等了接近十分鍾,房産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到場。
借着這個機會,魏小寶開始把玩自己新買來的智能手機。
對于新鮮的事物,每個人都有好奇心。
而且魏小寶對于任何自己弄不清楚的事情,都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接近六寸的高清手機屏幕,以及兩千多萬的高清攝像頭,讓魏小寶感受到,錢對于生活質量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人們不願意摒棄自己的自己固有的東西,是因爲沒有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和條件。
他原以爲自己的山寨機已經足夠用了,但沒想到新換的手機這麽順手。
魏小寶站在樓道裏,用新手機喀喀喀拍了幾張圖照片,剛巧拍到了從電梯裏走出來的一男一女。
這兩個青年,男的約莫二十出頭,女的不過十八九歲。
兩人走出電梯後,直奔23棟的208室走來。
魏小寶當即問道:“你們是房産中介的業務員嗎?”
他沒想到,自己一句平淡無奇的問候,卻讓那年輕男人突然之間拉下了臉!
那男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裝,裏面襯着花襯衫,頭發最起碼打了半瓶啫喱水,每一根頭發都硬邦邦的挺立着。
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穿着一件青色的長裙,濃妝豔抹,穿着暴露,體态有些臃腫。
對于這樣的女人,魏小寶非常反感,大老遠的便可以聞到非常刺鼻的香水味。
“你才是房産中介的呢!你小子到底會不會說話?我們是來租房子的,你在這裏幹什麽?你是什麽人?”
那油頭粉面的男人,一連串對魏小寶抛出了好幾個問題。
他身邊那濃妝豔抹女,有些惡心的撒嬌道:“親愛的,房産中介公司的人還沒來,這小子一看就像拾破爛的,理他幹嘛?”
聽聞兩人的對話,魏小寶有些差異。
自己之前明明和房産中介公司的人,已經談好要租這裏的房子,爲什麽又會突然冒出來兩個租客?
就在魏小寶詫異的同時,電梯的門再次打開這一次。
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他的胸前挂着‘安義房地産’的工作牌,很顯然,這家夥才是中介公司的業務員。
“楊先生,魏先生,你們都到啦!不好意思,路上電瓶車沒電了,所以來了晚了幾分鍾,你們可千萬别生氣。”
那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給楊姓男子遞了一支煙。
當他将目光落在魏小寶身上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原本打算敬給魏小寶的香煙,也被收了回去。
“馬經理,之前咱們在電話裏可是商量好的,這房子我租下來了,爲什麽他們會在這裏?”
魏小寶指着楊明和他身邊的女人,對房産中介公司的人質問道。
被質問的中年人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雖然對方并沒有給予回應,魏小寶已經大概能夠猜出,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套房子的租金,相較于市面上來來說,算得上是便宜的了。
而且地理位置非常不錯,但凡是有租房子意向的人,大抵都會選擇這套房子。
如果有一詢價的人多了,就有溢價的空間。
這房産中介的業務員,很顯然是想要多收取一些費用,所以才會把兩個有意向的租客全部給請了過來。
魏小寶弄清楚這個問題的同時,楊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之前你說這房子兩千塊錢一個月是吧,那麽好,我出三千!這房子租給我,讓這小子滾蛋!”
楊明非常闊綽的作出決定,魏小寶突然覺得,這家夥該不會是房産中介派來的托吧?
倆人聯手哄擡租金,然後等着魏小寶上當受騙?
因此,雖然魏小寶并不差錢,但他并沒有當即表态。
中介公司的馬經理,陪着笑臉,笑呵呵的望着魏小寶:“魏先生,楊先生說他出三千,如果你不能出更高的價錢,這房子我可能就要租給他了。”
“我們之前在電話裏已經商量好了,這房子的租金也已經定了下來,我不差這點小錢,但是多一分我都不會給!”
魏小寶的态度堅決,壓根就不上套。
同時他又發覺,這楊明并不像是房産中介的托。
他的手上戴着一塊勞力士的表,難辨真僞,但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子暴發戶的架勢。
魏小寶心裏疑惑極了,既然這小子并不差錢,爲什麽要租房子,而不是買房子了?
與此同時,楊明摟着身邊的女伴,說道:“親愛的,你先在這湊合兩個月,等新房子到了手,咱們就搬出去,那套房子送給你,你想裝修什麽樣的風格都可以!”
楊明說話間,在那濃妝豔抹女的臉上親了一口。
尴尬的是,楊明這一口下去,直接讓那姑娘臉上的粉底掉了一塊,露出裏面非常粗糙的皮膚。
場面一度非常難堪。
幾分鍾的接觸之内,魏小寶已經搞清楚,這小夥子和這姑娘大概是什麽身份。
以楊明的尿性而言,想來他家必定是暴發戶,土裏土氣不說,出手闊綽。
而她身邊這個姑娘,說不準隻不過是他的情人,甚至是外圍女。
金屋藏嬌總得有個有個居所,送給洩欲工具一套房子自然不可能。
因此,楊明選擇租房子,同時畫買房子的餅,也就不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