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赫圖終于答應下來。
現在,他的實力已經下降到了化元巅峰,就連我也有能力收拾他了。
“屠蘇大哥,那把他救回來吧,以他現在的實力,諒他也不敢不給龍血。”
我對屠蘇說道。
“好,我們兩一起動手去救他。”
我和屠蘇趕緊跳到了龍潭邊,我一招三十力齊發,将附近的巨龍清空一片。
屠蘇的實力更強橫,他沖進了巨龍群中,猶如老鷹抓小雞一樣,将樸赫圖從龍潭裏拉了出來,又使勁一甩。
樸赫圖落在了巨樹林裏。
“我草,快閃啊。”
我趕緊提桶跑路了,因爲巨龍們沒有攻擊目标,全部把冰冷的目光瞄準了我。
“小杜兄弟,快跟上。”
夢露對我招了招手,也不等我,跟上了屠蘇的步伐,因爲屠蘇手裏提着樸赫圖。
“草,等等我啊!”
我邊跑,邊擊殺兩條糾纏我的巨龍。
快要進巨樹林的時候,一大團龍焰向我噴了過來。
我感覺後背和屁股被燒焦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奔跑,我們終于擺脫了巨龍,然後又繞路回到了馬東他們栖息的巨樹上。
上了巨樹,馬東幾人正拘謹的站在一邊,小心的看着屠蘇,還有屠蘇手裏提着的樸赫圖。
“屠蘇大哥,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會跑的。”
樸赫圖一張臉脹的通紅。
他堂堂歸虛境強者,雖然現在隻有化元巅峰,但是,被一個人提在手裏,太沒面子了。
“不行,誰知道你有沒有逃跑的神通?萬一你把真元脫離身體,留下一具空殼給我怎麽辦?”
屠蘇非常穩重,打死也不松手。
“開玩笑吧大哥,這具軀殼,我打磨了三百多年,怎麽可能輕易的抛棄,你放開我吧。”
樸赫圖說到最後,幾乎用上了乞求的語氣。
我想了想,對屠蘇說道:“屠蘇大哥,可以放了他,不過,我得過過手才行。”
屠蘇一愣,瞬間明白我的意思,提着樸赫圖向我走來。
樸赫圖心裏一驚,擡頭看着我:“小子,你想幹嘛?”
“幹嘛?嘿嘿嘿,吸星大法。”
我毫不猶豫施展了吸星大法。
打個屁的功夫,樸赫圖就被我吸到了二龍之力,連真元離體的神通都施展不開來了。
如果他的實力還在歸虛境,或者化元境,他倒是可以把真元脫離自己的身體逃跑,相信屠蘇也抓不到他。
可一旦他的實力下降到真武以下,他的真元就不是固體了,很容易消散在空中。
打個簡單的比方。
他歸虛境的真元,可以在體外存活三天,那化元境,就隻能存活半天,真武境,隻能存活半個小時,真武境下面,可能幾分鍾就消散了。
現在,我把他吸到了二龍之力,他要是敢把真元脫離軀殼,馬上就會神形俱滅。
看着蜷縮成一團的樸赫圖,我這才問道:“說,那滴神血在什麽地方?”
樸赫圖依舊不說話,而是用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盯着我。
“不說?”
我一巴掌拍了過去,打的樸赫圖原地滾了三圈。
然而這家夥依舊不說話,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杜哥,嘿嘿嘿,輪到我來施展拳腳了。”
馬東站了出來,一腳踩在樸赫圖的臉上。
屠蘇眉頭一皺,忍不住說道:“把你的臭腳拿開。”
“啊,屠蘇大哥,可是,不用這種方法,他不會招供的。”
馬東趕緊說道。
“把腳拿開,他好歹是我們鷹島的二首領,怎麽能被你踩在腳下?”
屠蘇加重了語氣。
馬東隻能讪讪的把腳拿開,并縮到一旁。
我暗暗點頭。
這屠蘇,是個講究人,并沒有肆意踐踏他人尊嚴,果然可靠。
一滴眼淚從樸赫圖的眼角流了下來。
屠蘇走到他面前,慢慢将他扶起,讓他的後背靠在主杆上。
“樸赫圖,你能說嗎?不能說,我會讓你有尊嚴的死去。”
屠蘇凝重的說道。
我注意到,樸赫圖有些松動了。
“樸赫圖,你好歹是我們鷹島的二首領,就不能幹脆一點?爽快一點?”
聽了屠蘇的話,樸赫圖終于點點頭:“大首領,難怪你能做大首領,就憑你這氣度,我樸赫圖服你了。現在,我帶你們去吧。”
說完這話,樸赫圖顫抖的站了起來,準備往樹下爬。
“要不要我扶你下去?”屠蘇問道。
“不用,我能行。”
樸赫圖說完,已經往樹下爬了十幾米。
我們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跳到了地面上。
等了一會兒,樸赫圖也爬到了樹下。
“跟上我,我給你們引路。”
樸赫圖說着話,大步往前走。
我趕緊和他并排前進,一來是預防他利用詭異手段逃跑,二來是預防一些神出鬼沒的巨龍。
因爲這些龍可以隐藏在樹林裏,要吞個把人,根本防不勝防。
在樸赫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某個山洞口。
“你們在這等一下。”
樸赫圖說完,拿了根鐵槍走進了山洞裏。
屠蘇則上前一步,緊緊盯着樸赫圖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山洞裏的溫度驟然升高了五六倍。
隻見樸赫圖手裏的鐵槍,挑着一個燃燒之物走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那燃燒的東西,赫然是一個特殊材料制成的瓶子。
瓶子的表面正在熊熊燃燒,看起來聲勢驚人。
“看到了吧,這就是半神境的龍血,你們誰有膽量吞下?”
樸赫圖說完,将那燃燒的瓶子扔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地表的岩石,泥土,也開始燃燒起來。
“杜哥,這玩意溫度太高了,你,你能吞下去嗎?”
馬東緊張的問道。
我臉色一黑,沒想到半神龍血的溫度如此之高,這一吞下去,我還不被燒死了?
“屠蘇前輩,這玩意真的能生吞嗎?”
我轉過身去,看着屠蘇。
屠蘇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這玩意,在龍神殿裏,并沒有燃燒,但是我們帶出來後,它的溫度一天比一天高,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吞噬。或許,吞進去後,溫度會低上許多吧,你願意冒險一試嗎?”屠蘇說道。
“沒辦法了,不冒險,怎麽突破呢?我願意一試。”
我說着話,拿起短刀,将這瓶子挑了起來。
“杜遠兄弟,你準備在哪裏突破?”屠蘇問。
我看了看前面的山洞,說道:“這個山洞蠻合适的,還請屠蘇大哥幫我護法,我就在這裏突破吧。”
聽了我的話,屠蘇凝重的點點頭。
馬東四人則緊張的看着我,擔心之情溢于言表。
“阿東,如果我突破失敗,你将這張獸皮交給夜瑤,将這張獸皮交給其他人,包括朵顔赫芝。”我說着話,将兩張獸皮拿了出來,上面有我寫給幾女的信。
歸虛境的突破,一旦失敗,意味着死亡。
但人生能有幾回搏,今日不搏何時搏?
“杜哥!”
馬東拿着獸皮,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劉詩雨趕緊沖過來,和我緊緊的擁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