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看着劉詩雨。
“放心吧,我有一定的把握。”
劉詩雨說話都穩重了一些。
然後,我又看了看張前:“張前兄弟,你呢?你是詩雨妹妹最親的人了,你同意嗎?”
一場談話,搞的像手術室前的臨時談話一樣,我要家屬簽免責書。
張前看了看劉詩雨,終于點點頭:“杜哥,放手做吧,我支持詩雨的決定。”
于是,劉詩雨又回到了湖泊裏。
我将兩滴龍血滴進了她的嘴巴裏。
但這次不同,我全程守在劉詩雨旁邊。
一旦她的精力體力無法重塑肉身,我就要強行終止她突破,否則她很可能爆體。
花了半個小時,劉詩雨總算找到了瓶頸,開始盡全力的沖擊瓶頸。
這個時候,她臉上還沒有太過猙獰,證明還有足夠的精神和體力,應對肉身重塑這一關卡。
“詩雨,加油。”
我在旁邊打氣。
張前則轉過身去,根本不敢看。
“詩雨妹子,你加油啊,到時你就是歸元境了。”
馬東也在旁邊打氣。
過了一會兒,劉詩雨開始肉身重塑。
這個過程的兇險程度,僅次于幻境練心,我随時準備利用自己的真元幫她度過這個境界。
“啊啊啊!杜大哥,不行,不行了,我,我堅持不住了。”
劉詩雨尖叫了起來。
我心裏一緊,趕緊将手抵在她的下腹,将我雄厚的真元度進她的體内。
而且這種方法,對于操縱者的實力要求過大,至少要真武境的人才能做到。
還好我已經是真武後期,再加上對于真元的操縱早就爐火純青。
因爲在這個過程中,真元傳的太猛,容易讓她肉身爆炸。
真元傳的太慢,又無法達到重塑肉身的條件。
過了一個半小時,劉詩雨終于經曆了肉身重塑這個過程。
接下來,就是幻境練心。
幻境練心,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這一點上,我就無能爲力了,隻能靠她自己克服各種幻象。
此時的劉詩雨雙目緊閉,嘴裏呓語連篇。
“不要,你們這幾個臭朵顔人,不要強我,啊啊,你們,對不起,張大哥,我沒守護好自己。”
在岸邊的張前,臉色一黑,太陽穴的青筋高高隆起。
“張大哥,太老了,我不喜歡,我喜歡杜大哥。”
我臉色一黑,小心的看了張前一眼。
但張前已經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并沒有注意劉詩雨後面的呓語。
“我好害怕,我不想被野人吃掉,誰能救我出野人谷啊!”
“哈哈哈,燒吧,燒吧,燒死這群臭野人。”
“張大哥,你會原諒我的!因爲,我會把心給你。”
最終,劉詩雨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有些心疼的将她從湖泊裏扶到了岸邊,又看了看正抱頭蹲地的張前,終于是沒有說什麽。
有些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釋懷,我根本幫不上忙。
此時,我又看向古長通和水月天。
“兩位,我們是一直待在這裏嗎?你們要不要試着去找一找鷹島的夥伴?”
聽了我的話,古長通和水月天同時搖搖頭。
“不用了,再往古樹林深處走,就是沼氣,瘴氣,毒氣,還有大兇之地。我們真武境的人進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古長通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繼續待在這?”我問道。
“當然了,這個草坪不錯,而且那歸虛巨龍的氣息還殘存在這裏,不會有其他生物到這裏來,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裏休息很久。甚至休息到百族大戰開啓,我們再渾水摸魚的溜回去。”
古長通說道。
“好吧,其實,嘿嘿嘿,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也出不去,我們不如就在這裏休息,那個阿東,别老是啃骨頭了,找些樹枝過來,我們搭個簡易的帳篷什麽的。”
于是,我和馬東,如蘭玉兒開始忙碌起來。
劉詩雨要鞏固境界,張前則要過心裏那道坎,兩人都沒心情來幫忙。
至于古長通二人,他們是鷹島的人,我沒權力命令他們。
帳篷搭好,萬事俱備。
接下來的日子,就體内的能量沒有瓶頸的限制,在龍蛋的推動下,達到了真武巅峰,但我并不敢貿然突破到化元境。
至少要在真武巅峰多徘徊一個月時間,讓能量增長到無法增長的地步,才敢再做嘗試。
馬東和張前則天天舔龍髓,拼命打磨自己的瓶頸。
瓶頸越脆,突破越容易。
又過了半個月,馬東接連突破到了先天一品,但是離先天巅峰還差了一截。
我平均每天喂馬東一滴真武境的龍血,力求讓他的實力達到先天巅峰,到時才能一舉突破。
至于張前,他由于最近心情不太好,精神也有點恍惚,所以我沒敢讓他突破歸元境的大瓶頸。
萬一突破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劉詩雨和張前也冷戰了半個月。
這一天,劉詩雨終于忍不住,拿着塊烤肉到了張前身邊。
“張大哥,吃點東西吧。”
劉詩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張前則把臉轉到了另外一邊,繼續傷神。
“張大哥,你吃一點,我特意爲你烤的。”
劉詩雨把烤肉湊到了張前的嘴邊。
張前又把臉轉到後邊,始終不肯就範。
“你給我吃。”
劉詩雨抱住了張前的脖子。
“你放開我,放開我,真TM髒。”
張前終于咆哮出聲。
但劉詩雨把烤肉一丢,使勁抱着張前的臉,強吻張前。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啊,你,你已經髒了。”
“我不放,我就不放,我死也不放。”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嗚嗚嗚。”
張前終于哭出了聲。
對于他這種大男子主義而言,劉詩雨以前的經曆,他根本接受不了。
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張前倒在了劉詩雨的懷裏。
就在此時,從古樹林深處,走來一夥狼狽的人。
爲首之人,正是廉恬。
他後面跟着瑪麗蓮還有夢露,以及木氏兩兄弟,外加黑面老頭,侏儒男,還有邦硬四人。
廉恬第一眼就看到了我和古長通,一張臉黑了下來。
“怎麽?杜遠兄弟,你,沒有護送我的人離開?”廉恬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離開,是因爲……”
我将碼頭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廉恬。
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我又看了看邦硬,他臉色有些發青,看來是在古樹林中毒了。
其他歸元境的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真武境的人倒捱的住,但精神消耗也很嚴重。
此時,侏儒開口了:“廉恬大人,我們可不是通緝犯,我們必須要去村子裏休息了,你能不能放我們離開?”
聽了侏儒的話,廉恬眼睛一眯,臉上殺機一現。
“嘿嘿嘿!你确定要脫離我的隊伍?”廉恬問道。
侏儒和黑面老頭同時一驚,他們都是強者,能感應到廉恬身上的殺機。
“我想了一下,還是不去村子裏了吧,跟着廉恬大人,蠻好的。”
侏儒趕緊改變口風。
“哼哼哼,算你識相。”
廉恬滿意的點點頭,又把目光看向水月天。
“水月天,你有沒有辦法聯絡其他人?”廉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