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你是準備趕鴨子上架了!算了,這次我就做一回鴨子吧,并不是我慫,我主要是不想連累祝婵姐。”
畢直硬說道。
趙德柱斜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别死鴨子嘴硬了,既然認慫,那就老老實實的聽話。回頭我們三兄弟心情好,說不定真的會分你們一點點。”
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繼續跟着趙德柱三人尋找新的埋伏點。
一般來講,古樹林裏面是沒有路可行的。
但沒關系,我們可以根據樹林的高低,來判斷強者會走哪條路。
正常來講,人是趨利避害的生物,肯定要走那種有陽光的路,那我們就盡量選在樹林相對低矮的地方。
我們往左邊走了十多裏的樣子,又選定了一片樹林。
趙德柱和畢直硬繼續在一棵古樹上做搭檔,我和祝婵也繼續做搭檔。
“怎麽辦?我們難道任由他們拿着龍血和草藥?”
祝婵小聲說道。
“慌啥?隻要他不是現在馬上吃掉草藥,我們就耐心等待吧,相信我,最後,全部都是我們的。”
我淡淡的說道。
“全部是你的?難道你有什麽好的計劃嗎?”祝婵問。
“計劃?還要什麽計劃?等出了古樹林,我全部搶回來就行了,現在隻是寄存在他手上而已。”我說道。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可是歸元境巅峰?”
祝婵說道。
她還不知道,我已經有輕易滅殺歸元巅峰的實力。
甚至,碰到普通真武境,也有一戰之力。
打不過,利用發力技巧逃跑,總能逃得過吧?
“算了,多說無益,咱們騎驢看唱本吧!”
我無奈的說道。
時間繼續流逝。
古樹林裏白天的時候,像個大蒸籠,悶熱無比。
到了晚上,又陰暗潮濕,還有一股黴味。
普通人在這裏一天也待不了,就要中毒而亡。
還好,我們這群人當中,實力最弱的也有五十龍之力,大多是百龍之力,所以完全捱的住。
但依舊很不舒服。
又過了三天,我突然神色一動,向樹下看去。
隻見四個人,并排站在樹下。
四人的實力參差不齊,兩名先天一品,一名歸元境中期。
最後那個白發老頭,卻達到了歸元後期。
四人身上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特别是一名先天一品,他走幾步就要吐上一口血。
受傷最輕的,是那白發老頭。
他隻是肩膀的位置出現一個無法愈合的洞。
洞的四周并不是血肉模糊,而是一片焦黑。
轟轟轟……
趙德柱三人同時落在了地面上。
接着,畢直硬等人也落到了樹下。
我和祝婵對視一眼,同樣落到了樹下。
包圍之勢立成。
“嗯?”
白發老頭直接擋在了前面,冷冷注視着我們。
同時,那名歸元中期的人,将那不停吐血的少年護在身後。
我仔細一看,這四人的長相,竟然有五六分相似,難不成是一家子?
“你們想幹嘛?”白發老頭問道。
趙德柱還沒開口,那不停吐血的少年先說話了:“阿爺,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想竊取我們的勝利果實?”
我暗暗點頭,果然是一家子。
“哼哼!這位兄弟,你好歹也是歸元巅峰了,一點榮譽都沒有嗎?居然幹這種事情?”
白發老頭對冷面男說道。
他應該是某個島上的土著,如果是文明社會的人,還講個屁的榮譽啊?
“别誤會了。”
趙德柱趕緊說道:“我們隻是見四位身受重傷,所以想幫四位保管一下身上的行囊,相信你們的行囊裏有很多寶貝吧?以你們的傷勢,也把這些東西帶不出去,不如交給我們來保管。”
趙德柱又是這套說辭。
“哼哼!這是我們一家子用命拼回來的。就因爲這裏面的東西,我的妻子,還有我兒子的妻子,我兩個孫子的母親和奶奶,都喪生了。你要我們行囊裏的東西,就相當于要我們的命。”
白發老頭說道。
他這番話說的,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總有人好意思……
冷面男上前一步,把手一伸:“要麽給行囊,要麽丢命,自己選。”
“你?”
白發老頭大怒。
他把行囊扔給自己的兒子,擺了個架勢出來:“好,你不是歸元巅峰嗎?我們兩個打上一場,如果我赢了,你就讓我們離開,如果我們輸了,東西全部歸你。”
“好,那我來了。”
冷面男說完,身形一閃。
轟……
白發老頭後退了五六步,嘴裏悶哼一聲,看着他那焦黑的傷口。
傷口被冷面男擴大了幾分。
這家夥,也蠻卑鄙的,專門挑别人的傷口下手。
“好無恥,我來了。”
白發老頭說完,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雙拳齊出。
轟……
冷面男和白發老硬肛了一回。
白發老頭後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連噴五六口鮮血,氣息一下減弱了下來。
冷面男隻是退了三步,并且臉上毫無波瀾。
“怎麽樣?到底給還是不給?”冷面男問道。
“爺爺,給他吧,活命最重要。”那少年哭着說道。
白發老頭使勁眯了眯眼睛,兩滴渾濁的老淚從眼睛裏流下來。
“好,我給。”
白發老頭說完,将四個行囊丢給了冷面男。
冷面男單手接過獸皮包,朝裏面掃了一眼。
很快,他就從其中一個背包裏抓了一個瓶子出來,并打開瓶子,用鼻子一聞。
“成了,這是龍血。”
冷面男将龍血放在了自己的背包裏,又将其他不重要的背包丢給了趙德柱二人。
“我們走。”
白發老頭說完,向我們走來。
冷面男稍微一猶豫,還是讓開了一條路。
他是個聰明人,不想浪費無謂的體力。
反正白發老頭已經沒有搶劫價值了,他倒不如把體力留到下一次搶劫中。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又搶劫了五六夥強者。
其中一個歸元境巅峰的家夥,居然全須全尾的拿着龍血回來了。
但是,他還是打不過冷面男,被搶了龍血郁悶離開,冷面男也沒有傷他的性命。
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我的胡子都長出了五厘米。
由于長期見不到陽光,我感覺我的實力好像也下降了一丢丢。
我估算了一下,那冷面男身上,至少有四瓶龍血了,是不是應該打道回府了?
“祝婵姐,你去和趙德柱商量一下,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我對祝婵說道。
“嗯,好呢。”
祝婵說完,直接跳下了樹。
她是個愛幹淨的女人,整整兩個月不洗澡,雖然以她的體質,身上不會有臭味,但依舊捱不住。
“趙先生,麻煩你們下來,我有話說。”
聽了祝婵的話,一群人紛紛跳下樹,我也跳下了樹。
“有什麽話就快說吧。”趙德柱說道。
“這個龍血,我們至少有四瓶了吧?還有那麽多的草藥,我覺得現在是時候功成身退了,否則的話,萬一遇到真武境的強者,我們這兩個月就白忙活了。”
祝婵說道。
趙德柱猶豫了起來,把征詢的目光看向冷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