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有理走遍天下,咱們該吃吃,該喝喝。”
到現在,我依舊沒有透露出我的實力,能輕易的殺掉練鶴雲。
至于新來的慕容雪,洛依,以及陳婧之,她們知道我的實力,但她們以爲其他人也知道我的實力,所以沒有多嘴。
終于,一群人坐回了宴席裏,但和剛才相比,宴席死氣沉沉的,每個人都像死了爸爸一樣。
雖然我打了練日東,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但是,練鶴雲遲早會知道的,說不定練鶴雲現在已經朝這邊趕來了。
“大家開心點嘛,不要害怕練鶴雲。練島主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如果他找上門來,我會和他擺事實,講道理,相信他會理解我們的。”
我對所有人說道。
然而,沒有人回應,他們悶頭悶腦的吃東西,好像這是最後一頓。
在小環島上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們對練島主的脾氣有所了解,你如果當面罵練鶴雲,練鶴雲不會和你生氣。
哪怕你向他丢屎,他也不會生氣。
可是,你敢對他的兒子惡語相向,那就不好意思了,他不僅要抓罪魁禍首,甚至還要株連所有人。
等于是說,今天在宴席裏的人,一個也沒得跑。
“開心點嘛,大家不要這樣。”
任由我苦口婆心,所有人依舊拉長着臉,一副末日到來的樣子。
我嘴上雖然這麽說,其實時刻準備着練鶴雲過來找麻煩。
然而,等到天黑,練鶴雲依舊沒有來,這讓我心裏一沉。
這練老頭,不會在醞釀什麽大陰謀吧?
如果他直接就殺過來找我麻煩,那我倒不擔心,因爲明槍易擋。
要是他等幾天都不來找我麻煩,那就麻煩大了,因爲暗箭難防。
“大家過來一下,我的意思是,今天新來的工匠,還有小雪,洛依,婧之,咱們全部住到大殿裏,萬一練鶴雲要對我們突然出手,我也好随時保護你們。”
我對所有人說道。
此時,柳夜瑤拉了拉我的袖子,說道:“阿遠,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我去和他談談,讓他管管自己的兒子,否則我們不能長期這麽下去。”
“夜瑤,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了,我會去和練鶴雲談談,而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大殿裏,哪裏也不要去。”
我拍了拍柳夜瑤的肩膀,安慰道。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盡量講道理。”柳夜瑤說道。
我又向所有人掃了一下。
陳婧之依舊是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還沒有從喪舅之痛中恢複過來。
更何況,她的姐姐陳諾諾還沒找到呢!
就在此時,遠處的天空傳來呼的一聲。
一個人影轟然落在我面前。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練鶴雲。
而他手裏還半抱着一個小孩,正是練日東。
接着,又是呼呼呼呼四聲。
四個先天高手站在了練鶴雲四周,其中有一個是先天一品。
嘩啦……
所有人站到了我身後,用驚恐的目光看着練鶴雲。
練鶴雲落下來,一句話也沒說,而是陰沉着一張臉,把目光看向大海。
“阿爸,我要殺了這個杜遠,還有他的妻子,還有練虹,還有練彩雲,還有那個馬東,還有那個瞎眼的女人,還有那個女的,還有她,還有他他他。”
練日東對着我身後的人群一頓指點,連縮在角落裏的周順東也沒有放過。
“練島主,多日不見,我送回來的黑石,還好用嗎?”
我淡淡的問道。
練鶴雲這才轉過身來,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
“杜遠,我小環島爲你提供了庇護所,還讓你的家人有了安置的地方。而你呢,你看看,你把我兒子打成什麽樣了?”
練鶴雲說完,把練日東往前一推。
練日東的臉早就高高的腫了起來,猶如豬頭一般。
“實在對不起,把你兒子打成豬頭絕非我的本意。可是,你的兒子也太欠缺管教了。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而我隻是在幫你管教他,否則以他的性格,遲早要惹下大禍,你能保護他一輩子嗎?”我說道。
“哼!哈哈哈哈,日東以後就是小環島的島主,他永遠不會出小環島,你覺得他能惹出什麽大禍?”
練鶴雲冷笑出聲。
看來,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了,這練鶴雲是準備動手。
馬東稍微猶豫了一下,突然站到了我前面。
隻聽他說道:“練島主,毆打你兒子的人是我,也是我出主意讓杜哥抽他的,有什麽事就沖着我來吧,不關他們的事。”
練鶴雲的眼角跳動了兩下,緩緩把目光降臨在馬東身上。
馬東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這種歸元境的強者,光是目光就能讓人承受不住。
我二話不說,直接把馬東拉到了身後。
“練島主,事到如今,你想怎樣?”
我準備撕破臉了。
“怎麽樣?杜遠,你是親自動手打我兒子的人,所以你必須死。還有練虹和練彩雲,你們兩姐妹護弟不利,回頭自己去冰火窟裏關三個月。還有你們所有的人,一個也跑不掉,全部挖眼割舌斷四肢。”
練鶴雲兇狠的說道。
馬東大怒:“練島主,你太過分了,你是想把我們逼上絕路啊!”
張前則上前一步,将長矛取了出來,一副随時備戰的架勢。
圖巴見狀,走到我旁邊,小聲道:“杜哥,咱們大不了和他拼了,反正小環島我們是不能離開的。”
我歎了口氣,對練鶴雲說道:“練島主,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練鶴雲冷笑一聲,道:“你說呢?你們客居在我小環島,還打傷了我的兒子,你覺得有商量的餘地?”
練鶴雲四周的先天高手穩不住了,全部上前一步。
“島主,這幾個異族人看着就不順眼,現在就殺了吧。”
“是的,不用你親自出手,由我們四個出手就行。”
“這幾個女的,我覺得可以留給我們解饞。”
“哈哈哈,特别是杜遠的妻子,我早就想很久了。”
四個家夥,一個比一個猥瑣,毫無先天高手的氣度。
我的臉色陰沉起來,看着最後那個說我妻子的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