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天高手問道。
“别問那麽多,跟我去就行了。”我加快了速度。
馬東,林小雨,希望你們要挺住,我來救你們了。
兩天一晃而過,我們四人拖着黑石到達了風暴海的漁村。
然而,漁村早就荒廢,稀稀拉拉的血蟲在漁村裏出沒。
最讓我喪氣的是,巨輪竟然已經不在風暴海灣。
還有一點,風暴海上空的風暴已經停止了。
海面上風平浪靜,靠近陸地的地方,甚至結了一層薄冰。
“巨輪呢?巨輪呢?”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此時,那名先天一品的開口了:“杜先生,巨輪,好像能繞過風暴海,停到洛河海灣。如果我沒有猜錯,咱們到達洛河就能找到巨輪。”
我松了一口氣,又拉着黑石向洛河前進。
越過納瑪桑大戈壁後,氣溫有了短暫的回升,但同樣是零度以下。
“繼續前進,不要休息。”
我一反手,拉住了大黑石,幫炎龍減輕壓力。
因爲這家夥原本就受了重傷,再加上跟着我們一路狂奔,有點挺不住了。
“杜先生,咱們到了洛河,難道要強行闖關嗎?因爲我們拖着黑石,根本無法潛水。”
祝婵忍不住說道。
“沒關系,硬闖就硬闖吧。”我說道。
祝婵的炎龍的眼睛慢慢睜大了,震驚的看着我。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終于到達了洛河下遊。
我大概知道爲什麽這裏的溫度很高了。
因爲洛河的兩岸,燒起了無數的火堆,幾乎把洛河兩岸的房屋全部點燃了。
同時,至少有二十個庇護塔頂冒出白光。
證明這二十個庇護塔頂是有黑石的。
至于其他的庇護塔,并沒有白光冒出,證明沒有黑石。
難民的數量更加密集了。
我們四人剛靠近洛河,就有無數的目光向我們掃來。
但這些難民并沒有注意到我們身後的黑石,而是集中在我們的背包上。
可惜,我們四人的背包早就在打鬥中不見了。
見我們沒有背包,難民們又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這些人餓壞了。”祝婵小聲說道。
我點點頭,擠開難民,向更下遊的位置走去。
繞過一棟建築,我極目望去。
隻見洛河灣的外面,停泊着一艘巨輪,正是包先生的船。
她還真把巨輪開到這裏來了,果然聰明。
但是,馬東和林小雨還在不在巨輪上?
想到這裏,我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會一會老朋友。”
我說完,也不聽三人回答,而是以水上漂的絕技向遠海的巨輪奔去。
巨輪上還站着幾個人,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在水裏奔行的我。
“喂!那不是杜遠兄弟嗎?”
說話的正是史來迪,他旁邊是魯志深。
我一飛沖天,落在了前甲闆上。
“兩位兄弟,馬東和林小雨現在還好嗎?”我問道。
兩人見我後,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他們和我私下的關系很好,但畢竟是包先生的人。
我已經和包先生撕破了臉,他們如果和我說話,肯定會被包先生不喜。
但沒關系,兩人把臉扭到一邊,但下面的手,卻向着底艙的位置隐秘一指。
“多謝。”
我說完,快速向底艙走去。
到了第二層的時候,我又遇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包二。
“包二爺,好久不見了。”
包二看到我後,同樣是吃了一驚,但他卻沒有和我搭話,但很識趣的将身子一讓。
我對包二點點頭,繼續向底艙走去。
在底艙,依舊有很多高手圍在這裏,證明馬東和林小雨還活着,但也活的非常艱難。
因爲兩人要輪流握着手雷,稍不一慎就要爆炸,可謂是刀尖上跳舞。
圍繞在汽油倉的高手同樣看到了我,他們雖然是高手,但個個眼神疲憊,臉色憔悴。
雖然,做這種危險工作,對心神的消耗很大,而他們又不想死。
一旦手雷爆炸,底艙就會起大火,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群人見到我後,居然也沒有攔我,而是小心的往汽油倉裏一指。
我一步步向汽油倉走去,古井不波的心境,也開始動蕩起來。
“小雨老婆,這個是玉米糖,你不要用咬的,要用吸的哦,乖啊!”
是馬東的聲音。
“呸呸呸,難吃死了,你是不是喂我吃其他東西了?”
是林小雨的聲音。
我心裏一喜,馬東,居然沒死,簡直太好了。
兩人的聲音繼續傳來。
“就是玉米糖,你吸嘛,吸着吸着就能吸到甜味了。”
馬東猥瑣的聲音繼續響起來。
“哎呀!不要用咬的啊,好痛,好痛啊!”
是馬東的慘叫聲。
我不客氣,一把推開汽油倉。
隻見馬東正提着褲子,一臉痛苦的握着手雷。
聽到異響,馬東和林小雨一驚,同時站起來。
“不要害怕,是我啊。”
我趕緊安撫二人,免得兩個家夥引爆手雷了。
“杜哥,你回來幹嘛啊?快走,否則我和小雨這麽做,就沒價值了。”
馬東趕緊說道。
“不用了,你們兩現在就跟我出汽油倉,咱們去小環島了。”
我對馬東說道。
“不不不,如果我們一離開汽油倉,包先生就不會放過你,你還是自己走吧,我和小雨在這裏過得不知道有多幸福,多刺激呢,每天在生于死中徘徊,這種感覺你體會不到。”
馬東說道。
“放心吧,我能安全帶你們離開。”我說道。
“杜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我不能讓你死,你走吧。”
馬東說道。
“跟我走吧!哎,我,反正你們不會出事,我保證。”
我苦口婆心的說道,隻差告訴二人,我已經達到歸元境了。
但馬東和林小雨以爲我要騙他們離開,然後自己在這裏當人質,所以兩人滿地打滾,拒不合作。
“好吧,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實話了。其實,我已經把包先生給收了,她答應做我的二老婆,所以你們已經安全了。”
我隻能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馬東這才将信将疑的站起來,将手雷向我一伸。
我趕緊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壓住手柄,再将手雷接過來。
“走,跟我上去。”
我推開汽油倉的門,馬東将林小雨抱起來,緊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