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石依舊在轟擊着大地,但頻率已經非常非常的慢。
岡八郎一馬當先,走進了天火沙漠。
哪怕是天火沙漠,溫度也不高于十度,僅僅比大戈壁強上一點點。
走了大概半天時間,我眼睛一眯。
隻見前面,出現八個人影,看他們的行軍路線,也是向天火沙漠深處走去。
此時他們,正停留在一塊殒石的旁邊,觀察那塊殒石。
“河洛人?”
我一下就認出了他們的形象特征,正是河洛人。
這群人全部是先天高手,但先天一品的,隻有一個。
同時,那群人也看到了我們四人。
“你們?什麽地方的?”爲首的河洛人問道。
岡八郎沒有說話,而是将手按在刀柄上,用食指輕輕撫摸着刀柄,一副随時準備打架的樣子。
倒是祝婵站了出來:“我們是大戈壁裏面隐居的馬客,到天火沙漠裏面來尋找希望的。”
看的出來,這祝婵也是個扯謊高手。
“馬客?”
爲首的人把目光四處一掃,很快就定格在我的身上。
“算了,隻要不和我們沖突就行,我也懶得殺你們。”
那爲首的先天一品說完,又繼續往前走。
看他的方向,也是向天火沙漠的中心處。
“難道,這群家夥也是來找黑石的嗎?”我喃喃自語。
但我這句話,卻被三人同時聽在了耳裏。
岡八朗看了看前面的八人,眼睛一眯,隻見他身形一晃。
铛铛铛……
和我們并排而行的八人,其中一個先天二品後退一步,震驚的看着岡八郎。
他的右臂,緩緩從肩膀上滑落下來。
我又看了看岡八郎,他隻是是腹部的衣服被劃開,全身一點傷都沒有。
“異族人,你找死?”
“敢傷本長老的人?”
爲首的先天一品,直接将手裏的鐵棍一橫,冷冷看着岡八郎。
可是,這家夥也見識到了岡八郎的本領,嘴裏說的狠,但拿着鐵棍就是不肯沖來。
“子夜長老,幫我報仇。”那斷臂的河洛人狠狠說道。
岡八郎反而将武士刀收了回來,雙手抱臂,冷冷打量着叫子夜的先天一品長老。
“子夜長老,還在等什麽?殺了這個異族啊!”
那斷臂人繼續說道。
可是,子夜長老終于沒有攻擊岡八郎。
隻見他收回鐵棍,訓斥道:“不就是斷了條手臂嗎?正事要緊,暫時不和這個外族人計較。”
我松了一口氣,現在打鬥,确實不是明智之舉,因爲還沒有看到黑石呢!
可是,岡八郎卻來了勁。
隻見他身形一晃,直接攔在了這夥河洛人的前面。
“想走?我同意了?”
岡八郎冷酷的說道。
我注意到,祝婵看岡八郎的眼神中,帶着亮晶晶的光。
無論是多大年紀的女人,都喜歡威風的男人,古人誠不欺我。
而且,岡八郎以一人之力,硬是逼的這八名河洛人節節後退,簡直不要太酷了。
“異族人,别以爲我是怕了你,我隻是不想多事,先完成洛河王大人的任務再說。”
叫子夜的先天一品明明是怕了,卻還死鴨子嘴硬。
“不怕,就來?”
岡八郎直接把武士刀抽了出來。
“你?”
子夜氣的吐血,眼角不停的跳動,即将陷入暴走狀态。
正常情況下,先天高手,甚至百龍高手,都不會輕易的打鬥。
因爲他們知道,打鬥起來就收不住手,很可能兩敗俱傷。
但岡八郎是個另外,完全就是高手中的瘋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我終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說道:“岡八郎兄弟,咱們還是找到東西再說吧,現在還真不是動手的時候。”
聽了我的話,岡八郎猛然回過頭來,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外族人,你在教我做事?”
這家夥仗着身法詭異,依舊在耍酷。
殊不知,我要收拾他,隻需要一招隔空攝物,再加吸星大法,就能輕易的滅三個岡八郎。
“好吧,當我什麽也沒說。”
我說完,後退一步。
祝婵也開口了:“八郎君,杜遠說的沒錯,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一聽她的話,我暗叫要完蛋。
果然,八名河洛人齊齊把目光向我看來。
顯然,我的大名已經傳遍河洛部了。
這幾個河洛人看了看,我又忌憚的看了眼岡八郎,終于沒說什麽。
岡八郎倒是比較聽祝婵的話,他還真的收回了武士刀,冷冷道:“想活,離我們遠一點,明白滴?”
八名河洛人默不作聲,開始向另外一邊走去,還真的離我們遠遠的。
這八人聯手,岡八郎未必能讨的了好,但河洛人帶着任務來,所以比較隐忍。
于是,我們一夥人繼續上路。
又走了一會兒,我往左邊一看。
那八名河洛人雖然離我們遠遠的,但也不過在十裏開外左右,依舊能和我們遙相互看。
“那群人在找什麽?”我奇怪的問道。
因爲我注意到,這群河洛人每經過一個殒石坑,都會跳下去,然後用手摸索那塊殒石,好像在感應着什麽。
“不知道,估計在找什麽非常珍貴的殒石。”祝婵說道。
岡八郎依舊冷峻的走在最後面,對我們的談話根本不感興趣。
可是,他眼神中的戰意很強,天生就是個打架的材料。
這種人能活到先天一品的境界,估計是飛機一失事,就淪落到小環島那種偏僻的地方。
如果是落在風暴島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以他這種好鬥的性格,不知死多少次了。
可是,這種好鬥的人一旦成長起來,就是可怕的存在。
“要不,我們也找找,學着他們的樣子?”炎龍此時開口了。
祝婵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此時,我們前面就出現了一個殒石坑,裏面有一塊黑灰色的殒石露在外面,大部分被沙礫掩埋了。
炎龍第一個跳到殒石坑裏,用手摸了一下,又一拳轟開了殒石。
“沒什麽特别的,也不是我們要的那種神石。”炎龍說道。
祝婵也跳下去用手感應了一下,然後也跳了上來。
我同樣過去感應了一下。
隻有岡八郎不爲所動,依舊雙手抱臂,保持着自己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