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友也在遠處給我打招呼,比以前熱情了不少,估計是因爲我住進了第六層的原因。
“哈哈哈哈,杜哥回來了,我這個做副船長的肯定要表示一下,今天晚上……脫衣俱樂部,我請客,喝XO,皇家禮炮,威士忌,雞尾酒。”
程利斌豪爽的說道。
“YES,老程總算舍得放血了。”
“哎!老程啊,和你認識這麽久,我發現你今天最帥。”
“老程,這才是副船長該有的派頭嘛。”
此時,許敬友從遠處走來,說道:“不用副船長破費了,包先生說了,今天晚上全船的人在甲闆上大擺筵席,爲杜主管接風。”
“杜主管?”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的,你沒聽到調令嗎?包先生說你在磁島的表現,和血蘭花的表現,足夠提升主管了,以後和我就是同等級别了。”許敬友笑道。
馬東忍不住問道:“你說的主管,就是那種天天在船上晃來晃去?沒事坐在暖氣艙裏喝咖啡,動不動還能對着手下人吆五喝六的那種主管嗎?”
聽了馬東的話,許敬友臉色一黑,因爲馬東影射的就是他本人。
“呃,差不多吧,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杜主管要到甲闆上來露臉,順便講述一下你采摘血蘭花的傳奇經曆。”
許敬友說道。
聽了許敬友的話,我和馬東等人對視一眼,同時對許敬友豎起個中指。
因爲,我們有自己的圈子,和自己人一起玩,才叫玩的開心。
和這麽多不相幹的人,有啥好玩的?
是夜,我還是去甲闆上露了個臉,畢竟剛提升爲主管,多少要講幾句場面話吧。
至于演講稿,是圖巴爲我杜撰的。
當時他自告奮勇,說:這些天來,已經掌握了文明語言的精髓。
看着興緻勃勃的圖巴,我也不好掃他的興,還好有馬東幫他修正,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各位,各位好朋友,我杜遠,今天很榮幸榮升爲内務主管。“
“什麽?大家想聽我是如何采到血蘭花的?”
“這個好說,當時,我陷入了一片血蟲的海洋中,于是我淩空躍起……嗯?一萬米高,輕輕一掌拍出,方圓百裏之内,無論人畜蝦蟹跳蚤,一律化爲飛灰。”
“我又是一掌打出,這些人畜蝦蟹跳蚤的靈魂,也化爲了飛灰。”
“偶爾有一隻跳蚤逃出生天,但也被吓出了後遺症,那跳蚤的後代看到我,也會因爲遺傳原因而對我産生先天的畏懼,見了我就會落荒而逃,從此以後,我就可以經常出入跳蚤橫行的底艙,化身人形殺蟲劑……”
我還沒念到一半,下面已經笑聲一片,有幾個家夥更是抱着肚皮在甲闆上抽搐。
完事後,我和馬東,張前他們又去了脫衣俱樂部裏狂歡。
隻有這裏,才屬于我們自己的世界。
而且在脫衣俱樂部裏,我們總算喝到了皇家禮炮,OX,各種名貴的洋酒。
雖然我對洋酒也不感冒,耐不住貴啊!
哪怕不會喝,我也喝了差不多兩三瓶。
程利斌前面時候,确實說他請客。
可是到了後面,見我們喝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貴,還點了十個專業的脫衣美女來陪酒。
他剛開始勸我們節制一點,說他的工資其實也沒有多少,咱們都消費近百萬了。
但沒有人搭理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程利斌漆黑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喪屍的微笑。
到了買單的時候,我們就找不到程利斌的人了。
這家夥,居然逃單了。
于是,一群人留在脫衣俱樂部裏做了抵押,還是包先生派人來做了擔保,才讓我們灰溜溜回家。
即使回家了日子也不好過,包先生和俱樂部的老闆商量好了,以後我們的工資,每個月隻發一半,另外一半直接打到俱樂部裏。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我們找不到程利斌的蹤影,也沒見他背着雙手,在甲闆上吆五喝六。
看來,這家夥是怕我們一夥人秋後算賬。
船上的日子是自由的,我們痛痛快快的玩了十天。
此時的我,正站在甲闆邊緣,看着溫泉島的位置。
一艘小船向着緩緩巨輪靠近,而小船上坐着的人,正是隻剩下一隻手的巴利巴德。
“這家夥居然也受了重傷?”
我又把目光朝遠處的海岸線看去。
血蟲的數量好像稀少了一些,但同樣密集,看來血蟲都去給血蘭花提供能量了,所以全部往熱帶雨林的深處聚集,這隻是我的判斷。
很快,包先生一夥人也上了甲闆,打量着獨臂的巴利巴德。
“怎麽樣?”
包先生這次沒有讓人放下扶梯,而是在甲闆上居高臨下的問道。
“還好吧,隻是斷了一隻手,是馬氏姐妹動的手,她們,搶了我的血蘭花,還趁着我對付敵人的時候,背後偷襲。”
巴利巴德一臉憤怒的說道。
“我問的不是你的手,我問的是,你采到了多少血蘭花?”
包先生寒着一張臉說道,絲毫不帶感情。
我看了看凄慘的巴利巴德,又看了看包先生的嘴臉,心裏一寒。
包先生,果然是剛正不阿。
她隻看你有沒有立下功勞,哪怕斷了手,沒有立功,在她眼裏也是廢物,她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我,我沒有采到血蘭花。”
巴利巴德羞愧的低下了頭。
包先生直起了身子,不再說話了。
我感覺的出來,她很不高興。
“沒拿到血蘭花,你回來幹嘛?那你有沒有找到血蘭花的幼苗?”
包先生又問。
“包先生,血蘭花沒有幼苗的,它們是長在一種血藤上,而且血藤一摘下,就會化成液體,還會腐蝕我們這種強者的皮膚。”
巴利巴德說道。
看來,他果然遇到了新的血藤。
“既然你什麽也沒拿到,還回來幹嘛?”
包先生淡漠的說道。
巴利巴德不說話了,仰着頭,用驚恐的目光看着包先生。
“沒懂我的意思?還不快去繼續搜尋血蘭?”
包先生最後是壓着火說出來的。
我看了看巴利巴德。
他身上的氣息起碼萎頓了一半,再加上變成了獨臂刀王,恐怕實力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了。
他去了有可能感染血蟲病。
“包先生,我看巴利先生也算盡力了,不如,就讓他到巨輪上來休息幾天,休息好了再去尋找血蘭花吧?”
我忍不住開口了。
因爲,我害怕巴利巴德在極怒之下,把我私吞血蘭花和血藤的事情告訴包先生。
“嗯?杜主管,你是在質疑我的權力嗎?”
包先生猛然把臉面向了我,墨鏡後面,好像有什麽可怕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