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我神色一動,向着樹林裏看去。
隻見樹林裏,有兩夥人正在相互對峙。
其中一人正是印度人巴利巴德。
與他對峙的,是四名黑人,全部都是百龍之力,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瑞克大叔,要不要去幫巴利巴德?”我問道。
瑞克眼睛一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站在一百米處冷冷打量着兩夥人,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巴利巴德同樣看到了瑞克。
但是,讓我驚奇的是,這印度佬居然沒有向瑞克求助。
“巴利,交出血蘭花,我們四兄弟不會爲難你。”爲首一名黑人說道。
“什麽叫交出來?是我采摘到的,這血蘭花當然歸我。”
巴利巴德說道。
“哼,我們把四周的血蟲殺光了,你才沖出來搶了血蘭花,這能算你的嗎?”
那黑人有些憤怒了。
“誰叫你們那麽笨的?隻顧着清理血蟲,忘記了采花才是最主要的。”
巴利巴德面對四名百龍高手,臉上毫無懼色,甚至有些無所謂。
“你?”
爲首黑人大怒,但非常克制。
或許,他也知道在這漫山遍野的血蟲裏打鬥,對雙方都不好,萬一誰受了重傷,這些血蟲就會瞬間感染重傷者。
“好了,如果沒什麽事,我就要走了,沒功夫和你們閑聊。”
巴利巴德說完,就準備擡腿離開。
“等等。”
此時,瑞克開口了。
他上前一步,對着巴利巴德伸出手:“按照包先生的規定,你采摘到了血蘭花,不應該給杜隊長嗎?”
聽了瑞克的話,巴利巴德臉上閃過嘲諷。
隻見他伸手入懷,将一朵血紅色的花朵取出來,并且對着我招了招手。
“杜隊長,如果你想要這血蘭花,就過來拿吧,希望你作出正确的的選擇。”
巴利巴德用帶着威脅的語氣說完,又嘲諷的看向瑞克。
“瑞克,你不可能過來拿,我要他過來拿。如果他沒膽量,這花就由我拿着了,我會親自帶給包先生的。”巴利巴德說道。
他擺明了欺負我沒膽量虎口奪食,所以将了瑞克一軍。
“我代隊長拿一下,似乎也沒什麽不妥當吧?”瑞克說道。
“那不行,你又不是隊長,隻有杜遠才是隊長,我要他過來拿。前提是他得有這個勇氣,敢在我的手裏拿東西。”
巴利巴德的語氣中,威脅之意畢露。
就在此時,他的神色凝固了。
因爲,我已經一步步向他走去。
“嗯?”
巴利巴德的臉色陰沉起來,冷冷看着我,一副随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瑞克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腳步一動,和我并排而行。
“放心吧隊長,我和你一起去拿。”瑞克說道。
終于,我走到了巴利巴德堆的面前,對着他伸出手:“可以給我了嗎?我是隊長。”
聽了我的話,巴利巴德一張臉鐵青。
隻見他右手一縮,又将血蘭花放回了懷裏。
“隊長?你當包先生讓你做隊長,你就真的是隊長了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如果你這個隊長突然暴斃了,你覺得包先生會不會爲你主持公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在巨輪上還有妻子是吧?嘿嘿嘿,不知道你死了以後,你的妻子會怎麽樣?她會不會哭到流産,或者,成爲别人的妻子?”
巴利巴德對着我冷嘲熱諷。
但我依舊伸出手,說道:“請你按照規定,把東西給我,血蘭花我會親自交給包先生的。”
我語氣非常平靜,并沒有被他激怒。
要是這麽一點話就能激怒我,那我也就不配活到現在了。
又不是剛來荒島的時候,别人罵我一句也能讓我記恨半天。
現在,拿到血蘭花才是最重要的,到時,瑞克肯定又會分我一瓣。
至于剛才的四名黑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後,就各自散開,隐隐将巴利巴德包圍在中間。
“哈哈哈,好好好,看來你們幾個是想針對我了。”
巴利巴德說完,突然掏出血蘭花,然後他右手一伸,直接抓住我的衣領。
我大驚,雙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就準備使出吸星大法。
然而,看到巴利巴德後面的做法後,我又把吸星大法收了起來。
隻見他把我的嘴巴撬開,将整朵血蘭花塞進了我的嘴裏。
隻是一秒鍾,血蘭花就消融在我的口腔裏。
“哈哈哈,你想吃是吧?這種吸收了血蟲體液的東西,我現在就給你吃,好吃嗎?”
巴利巴德嘲諷的看着我。
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沒膽量試吃血蘭花,所以他認定這花吃了以後,對身體有極大的壞處。
沒想到他這一番對我的懲罰,卻讓我間接吸收了一整朵的血蘭花。
一時間,我感覺靈魂都顫抖了起來,全身傳來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好像在夢境裏随風飛舞一樣。
“啊?”
瑞克驚叫一聲,先用不甘的眼神看向我,然後又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巴利巴德。
“你你你,你這個蠢貨。”
瑞克指着巴利巴德怒罵道。
“我蠢?是不是讓我把血蘭花交給你們,讓你們帶給包先生,這才叫聰明呢?”
巴利巴德嘲諷道。
“我,我,你你,你,哎!”
瑞克結結巴巴了半天,終于長歎一口氣。
他是聰明人,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巴利巴德和四名黑人都沒吃過血蘭花。
否則的話,巴利巴德怎麽可能強行把血蘭花塞進我的嘴裏?
所以,瑞克也懶得告訴他們真相,畢竟這些強者都比較自私的。
此時的我,已經舒服了五六秒鍾。
但馬上,我腦中靈光一閃,掐住自己的脖子,努力想把血蘭花吐出來的樣子。
由于已經有了前面的試戲,這次演技能達到九分左右,成功的騙過了巴利巴德還有四名黑人。
五人對視一眼,紛紛臉色一變,然後就各自離開了。
“行了,别演了,他們已經離開了。”
瑞克在旁邊不陰不陽的說道,畢竟一整朵血蘭花都被我吞了,他有點妒忌也屬正常。
于是,我們二人繼續上路,走了大概三十多裏的樣子,我神色一動。
因爲前面,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
一排排參天大樹層層疊疊的倒下,不亞于當初地獄火導彈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