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切爲敬了。反正我的最小,切了損失也不大,倒是大哥你,損失可就不止我這一指長了。”
一名馬客說完,手起刀落,一聲慘叫。
毫無懸念,這五名馬客都老老實實的自切成功,然後牽着馬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山丘地帶。
此時,慕容雪才走過去,将這名女毒師扶住。
“你受傷了?”慕容雪問道。
“是的,被一個五龍馬客打傷的。”女毒師堅強的說道。
“那,你們其他人呢?”慕容雪再問。
“其他人,已經死光了,大多是死在米脂族了。出來後,又被馬客們肆意欺辱,隻剩下我一個了。”
這女毒師說到這裏,堅毅的目光明顯黯淡了一分。
她已經沒有家了,誰都可以欺負她,因爲馬客們就吃定了她沒有後台,将她殺了一埋,根本不會有人過問她的生死。
“杜遠,不如,你想辦法把她也弄到大船上去吧。”慕容雪對我說道。
聽了慕容雪的話,女毒師眼神明顯一亮,但馬上又矜持起來。
她也是有尊嚴的女人,上次在米脂族,她就被我抛棄了,現在,她斷然不會主動開口。
我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去了巨輪上,也隻是狼窩跳虎窩,一窩不如一窩。倒是在大戈壁遊蕩,要自由自在許多,所以你最好不要去包先生的巨輪上。”
我注意到,這女毒師聽了我的話後,一張臉冷的像冰一樣。
她輕輕從慕容雪懷裏縮回手,矜持的說道:“說的對,我确實沒準備去巨輪上,我有自己的辦法在大戈壁生存,隻不過是今天運氣太差了一點,遇到兩夥馬客打我主意。”
這女毒師說話的時候,背對着我,我感覺她的雙肩好像在輕微顫抖。
女人就是這樣,被人拒絕的時候,心裏又氣又怒。
原本女人都有自己的驕傲,被拒絕一次已經很慘了,如果被拒絕二次,她們肯定是老死不相往來。
但我有什麽辦法,我在巨輪上都是包先生的工具人,将她帶到巨輪上去,做什麽?
作清潔工嗎?
就在此時,慕容雪眼珠一轉,說道:“杜遠,她也是藥師一脈的,而且醫術比較精湛,我的意思,反正到時我要提煉麻醉劑,也需要在大戈壁常駐,不如,我和她一起制作麻醉劑?”
聽了慕容雪的話,我神色一動,趕緊點頭:“對啊,這位女毒師,哦不不,藥師小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和小雪姐姐搭夥吧,我會不時過來看你們,保護你們的。”
但這女毒師依舊背對着我,高冷的說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别誤會,我不是可憐你,而是希望你可憐可憐我。因爲我們在巨輪上的日子,也不怎麽好過,需要提煉出麻醉劑這種東西,好多一重安全保障。”我誠懇的說道。
似乎被我的誠意打動了,這女毒師總算轉過身來。
“好吧,你今天幫過我一次,那我也幫你一次,你們如果要找什麽草藥,就告訴我吧。我在大戈壁也遊蕩了一段時間,對各個地方的植物比較了解。”女毒師說道。
“哈哈哈,那就太好了,小雪姐,你看,咱們還真救對人了。”我對慕容雪說道。
慕容雪臉色一黑,斥道:“你居然叫我姐,我有那麽老嗎?”
我:......
“可是,是你讓我......”
“好了,不讨論這個了,你先在這裏幫我們把風,我去山丘後面幫她療傷。”
慕容雪說完,繞到了山丘的後面。
我歎了口氣,隻能孤寂的坐在石頭上。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我真的捉摸不透。
又過了一會兒,慕容雪和女毒師走了出來。
“杜遠,我想好了,我就和她在前面的黃狼村常駐,因爲她說了,那邊有很多黃鼠狼,我可以提取黃鼠狼的臭腺,無限的提煉麻醉劑。”慕容雪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黃鼠狼的屁确實能把人給臭死,但它們的臭腺和麻醉劑有什麽關系?”
我奇怪的問道。
“臭腺裏面,也是有麻痹素的,主要是麻痹神經,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她比較懂。”
慕容雪說完,指了指女毒師。
“是的,黃鼠狼的臭腺裏,确實有這種麻痹素,我知道怎麽提取,但提純,就要靠小雪姐了。”女毒師說道。
“好吧,你要在這裏常駐,那我回去怎麽向包先生交代,說你失蹤了?”我說道。
“答對了,你就說我失蹤了,或者被誰殺了也行,反正我是不會再上包先生的巨輪了,你有空就到前面的黃狼村找我。”
慕容雪鄭重道。
沒想到她如此想的開,但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無牽無挂,當然可以随意離開巨輪。
但我就不同了,我要讓柳夜瑤在巨輪上産子,還要照顧團隊裏那麽多的人,我是絕對不能離開的。
“也好吧,但你們平時做事盡量低調一點,遇到馬客過來屠村什麽的,你們盡量避開,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我有些不舍的說道。
“放心吧,我們也是幾龍高手了,不可能運氣那麽差,随時都碰到有品級的高手。而且我們隻要把麻醉劑提純出來,哪怕碰到三十龍的高手,也能輕易的對付。”
慕容雪自信的說道。
“好吧!那我護送你們到黃狼村去,我再離開?”我說道。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慕容雪說完,拉着女毒師向遠處的黃狼村走去。
我獨坐馬背上,看着二女的背景良久,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向風暴海的方向走去。
慕容雪也離開了,雖然是暫時的離開,但還是讓我有些怅然若失。
往前走了大概二十裏左右,我将馬牽到一個小湖泊旁邊飲水。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我眉頭一皺,但也沒多管,畢竟關我鳥事,我現在心情不爽,不想作大俠。
更何況,大戈壁裏原本就很亂,我能管得了那麽多嗎?
然而,那慘叫聲竟然慢慢向我的位置移動過來。
我定睛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隻見一名長相俊美的馬客,正被另外一名穿着黑甲的騎兵擄在馬背上。
這名黑甲騎士的手還不老實,在這俊美馬客的身上不停的摸索。
“咦!”
我一臉惡寒,居然是男人和男人搞這玩意,實在是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