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一凝,在洛河與大海的相接處,一片巨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同時,還有十幾座巨大的金字塔,也矗立在洛河兩岸。
大量的民夫,就像螞蟻一樣在金字塔裏進進出出。
同時,還有一頭頭大象,拉着巨石,向金字塔的頂部走去。
在河邊,還有很多巨大的火坑。
火坑裏面冒出滾滾熱浪,一些穿着比較現代化的人,正指揮着奴隸,将一塊塊黑色的石頭扔進火坑裏。
而有的火坑裏,卻用吊鏈将一塊巨大的黑石取出。
那應該就是溶石場了,但規模相當浩大,比朵顔部的工程浩大了幾千倍。
而且,這裏的人員也相當的雜亂,三教九流都有。
我駕馭着山雕停在了一座巨山的背面,然後拍了拍山雕的後背,說道:“雕兄,你自己飛吧,就在半空中盤旋就好了,我叫你你才下來。”
山雕拟人似的點點頭,一飛沖天,混進了漫天的秃鷹群中。
處理完山雕的事,我這才假裝成河洛人的模樣,向着山下走去。
這裏的河洛人很熱情,我剛往山下走了不到十裏,至少有五六個美女貼過來,向我提供某種服務,但都被我斷然拒絕了。
她們雖然有點異域風情,但是比起米脂族的女人,差了十萬八千裏。
越往河洛部的中心走,我越驚詫于河洛部的繁華與強大。
河洛部的戰士,全部都穿着皮甲,甚至還有鐵甲。
他們可以縱馬在市場上随意奔行,但普通人卻不允許騎馬進入部落裏。
說是部落,我倒不如說它是一座巨城。
而且這裏的衛生還搞的不錯,居然沒有納瑪桑總部那股屎味。
唯一的缺點就是,洛河也太髒了一點。
屎尿都排到了河裏,河的上面漂浮着一層油脂還有垃圾,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但偏偏,卻有大量的人提着水桶到河裏打水飲用,還有很多小孩子光着屁股在河裏遊泳。
最邊緣的地方,那裏的建築明顯高級起來,全部是石頭壘成,而且靠近大海,大群的海鷗在房子的頂部飛翔。
而大海深處,無數帆船和小船在劃動,看起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雖然這一次,我是抱着獻身的目的來的,但始終還是要摸清整個河洛部的格局,方便爲日後逃跑拟定路線。
就在此時,石闆路上走過來一群人。
他們頭上戴着麻布,個個強壯如牛,但卻擡着一頂轎子。
轎子裏坐着一名身材清瘦的女人。
沿途的河洛人趕緊拜倒在地,高呼聖女。
我心裏一驚,趕緊躲到了一個土坯房的後面,默默打量轎子裏的人。
這些擡轎子的人,每個的實力都達到了三十龍之力,卻擡着一名女子,證明這個女子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說不定就是百龍之力的高手。
所以,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然而,悲催的是,轎子居然停在了我躲藏的土坯房旁邊,從上面慢慢走下來一名女子。
我眼睛一眯,内心巨震。
這個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原本應該死在朵顔部金字塔裏的木清君。
她!居然還活着?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隻見木清君走下轎子,毫無征兆的抓了一名女孩,進入轎子裏。
小女孩的父母見狀,趕緊沖到轎子旁邊,對着木清君不停的磕頭。
“聖女,請不要把我們的孩子拿去祭祀,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們就一個孩子啊!“
“聖女,如果你要祭祀,就把我們拿去祭祀吧,放過孩子,她還小。”
兩夫妻不停的磕頭。
木清君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手一揮,說道:“殺。”
幾名擡轎子的壯漢猛然出手,兩夫妻當即死于非命。
小女孩在轎子裏不停的掙紮,但木清君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哭喊出來。
我一張臉陰沉到極點。
這個死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想到還是這麽壞。
過了一會兒,木清君離開了這條街。
我這才從土坯房裏走出來,沿途的百姓對木清君的行爲敢怒不敢言。
但是,有一名青年忍不住了,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個該死的聖女,才來我們這裏三個月,就禍害了這麽多孩子。我,我真是想……”
青年剛說到這裏,一名老頭趕緊說道:“小心一點,禍從口出。”
那青年總算閉上了嘴。
我歎了口氣,走到了青年面前。
“兄弟,那聖女是什麽來頭?她肆意殺戮,就沒人管嗎?”我問道。
青年猶豫了一陣,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這才說道:“她是巫王新收的聖女,原本聖女是要用來祭祀的,但這個聖女和以前的聖女不同,她爲了不讓自己被祭祀,就到處抓小女孩獻給巫王,巫王這才留下了她的性命。”
我眼睛一眯,繼續問道:“看來,這個聖女和巫王的關系不錯呀,就沒人暗中殺了這個聖女嗎?”
“呵呵,在聖城殺聖女,巫王就不會饒過你。更何況你也看到了,聖女四周全是高手,普通人哪裏殺的了她?而有實力的人,更不敢得罪巫王,所以就任由聖女在這裏嚣張了三個月。”那青年說道。
此時,那老頭又走了過來,狠狠一巴掌拍在青年的後腦勺上。
“你這個死孩子,叫你不要多嘴多舌,你不知道巫王有多強大嗎?”
老頭說完,将青年拉走了。
我長歎了一口氣,繼續向着富人區走去。
河洛總部,已經形成了一座城市。
富人都住在靠近大海的地方,而窮人則在靠近内陸的地方。
富人區無論空氣質量還有街道的衛生程度,都比窮人區高上幾個檔次。
就在此時,我眼睛一眯。
隻見一大隊穿着黑甲的河洛人,拖着幾十輛馬車過來。
馬車裏,居然是大量的米脂女人。
她人衣衫不整,眼神渙散,顯然已經遭遇了淩辱。
其中一個米脂女人,我還認識,她正是以前給花落晴當守衛的女孩。
隻不過此時的她,不僅是衣衫不整,就連衣衫都沒有了,赤着身體迎接萬人的目光。
車隊的四周,聚集了大量的河洛人。
他們不停的叫喊,放肆的大笑,将一塊塊小石頭扔向馬車。
我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現在就殺光這群河洛人。